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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不能再往下說了,再往下說,你娘又該罵我教壞她家孩子了。」
門外有個嫵媚的女聲含笑道:「程小六在我家小女面前,說我什麼壞話呢?」
程適站起身,向進門的婦人賠笑道:「哪有哪有,你段莊主夫人鳳凰仙子,有誰能說得出壞話。」
女童從程適腿邊改撲向玉鳳凰,奶聲道:「娘,程伯伯他不說,那個來救皇帝的人是誰。」
玉鳳凰皺起秀眉道:「好你個程適,又講那些陳年舊事來教壞我的稚兒小女,下次你再來蹭吃蹭喝,我定然不放你進門。」
程適搓了搓手,笑嘻嘻地道:「鳳凰仙子莫生氣,這些事情,全天下人都知道,我不說你家兒子女兒聽別人說,信口亂編,哪有我講得貨真價實,有些事情小孩子知道一二也沒什麼。哈哈——」
玉鳳凰冷笑道:「橫豎你無兒無女不犯愁是吧。」
程適嘿嘿又一笑。
那群孩子仍然揪著程適的衣襟不依。程適摸了摸孩童們的頭,道:「這個故事你們的孃親也知道,去問孃親吧。」
一個揪住程適衣角的孩子低下頭,嘀嘀咕咕道:「反正問了孃親,她肯定說小孩子知道那麼多不好。」摸摸鼻子悻悻地走到玉鳳凰身邊。
玉鳳凰掐掐他的臉道:「其實就算孃親不告訴你,你這位程伯伯也不打算往下講了。」女童眨著眼問:「為什麼?」
玉鳳凰瞄了一眼程適,笑道:「因為下面程伯伯沒什麼大出風頭的地方了。能讓顯出他了不得的地方……」
程適用袖子按住嘴,咳了一聲,玉鳳凰的雙眼笑得彎彎的:「能讓顯出他了不得的地方,他又不好意思對外人說。」
「……」
程適雖然不願意接著說,但那個故事當然有後續的。
那人走到御階前,伏身跪倒,清聲道:「稟報皇上,城外追隨袁德等人的逼宮亂黨均已被擒拿或歸降,臣司徒暮歸特來覆命。」
方才還風頭十足的程適就這樣泯然又埋沒進了眾人中,成了御階下的人影與御階上的恆爰的一道陪襯的風景。
恆商傻了,程適傻了,顧況傻了,殿裡的眾人幾乎都傻了。
顧況傻呆呆地站著,乖乖,今天真是精彩的不得了,皇上和恆商方才那麼一出,現在連死人也爬出來晃悠了。
眾人眼睜睜地看著那人起身,走到袁德面前,雙眼含著笑意,卻嘆了口氣:「袁德將軍,只能也請你和你的幾位部下與殿外的幾位侍衛一起先去天牢坐坐了。你的一萬兵馬的頭領們都在裡面等著,你一定不寂寞。」
袁德兩眼發直:「司司司司司……你你你你你……」
那人的目光一一在袁德的部下臉上掠過,道:「果然被皇上料中,你們這些人一定會藉著睿王做幌子逼宮篡位,因此與睿王合唱這一齣戲,如今諸君盡入甕中,」轉身向階上恭恭敬敬道:「皇上英明。」
御階上的皇上一臉愕然茫然,眼神似有恍惚,怎麼看也不像知道這個英明的計策,恆商也是一臉震驚與詫異。
但是,做事的人都說是皇上吩咐的,那就是皇上吩咐的,只能這麼認了,是不是?
司徒暮歸站在殿中央,緩聲道:「聽說方才袁德將軍逼宮,說得道理一套套的,振振有詞。臣想對皇上說一句,如今江山社稷,還是由皇上來擔最為合適。一則、皇子年幼,睿王殿下無意為君。」轉眼望著恆商,眼角彎了彎,「二則,臣覺得睿王殿下有些實心眼,當日在青州,也不找幾個郎中察看清楚臣是真死假死,立刻就裝棺把臣給埋了,棺材釘得挺結實,墳頭埋得挺結實,還在墳前站著不走。臣的家丁好不容易才將臣挖出來,臣差點真的變成地下之鬼了。比起皇上的運籌帷幄,睿王殿下委實差了甚多。」笑意流轉的雙目再望向恆爰,「三則,惟獨皇上,才是司徒暮歸心中的天子。」
司徒暮歸的這段話和他的陡然出現一起,都成為了眾人議論的一段佳話。很多年後,張公公教訓小宦官們還經常說:「對主子說話,要懂得掐準時機,把握分寸。就比如司徒氏,為何可以昌榮不倒呢?聽聽司徒大人這番話就知道了,惟獨皇上才是他心中的天子,這句話哪個皇上聽了不感動?」
小宦官不以為然地道:「公公,司徒大人本來就是皇上的心肝,他說什麼皇上也會喜歡吧。」被張公公在腦袋上狠狠甩了一拂塵,「咄,皇上的內幃中事,不要多議論!」
袁德等人被押下去後,程太師終於沉不住氣,張口問道:「司徒小兒,你不是貶官半路被賜死了麼,怎麼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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