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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適抽了抽嘴角道:「我喝不得難道你喝得?」心道顧小么做官真做糊塗了,一瓶內用的傷藥,認定了是酒,沒見識。
顧況拿著瓶子在眼前看了看,程適的表情看在他眼裡,卻是十分捨不得讓他碰這瓶好酒,於是道:「你兩回被呂將軍打好歹都是我照應你,拿這瓶酒做謝禮還我也就罷了。」
程適斜眼看他,嘆了口氣,「好啊,你當它是酒,要喝,我不讓你喝卻是小家子氣。你願意就喝一口兒。」
顧況毫不客氣,將瓶口湊到嘴邊,仰頭灌了一大口。程適斜著眼,坐在床上晃腿,拿傷藥當酒喝,看能不能把你個沒毛病的喝出毛病來。
顧況抽了一口,將瓶子塞上塞子,放到桌上,「我還給你留了一半,別給你留下話柄,說我趁火打劫,連個底都不給你剩。」
程適此時卻不忙著喝藥了,晃腿等著看顧況什麼反應。
顧況喝了那一口桂花酒進肚,只覺得入口酒味不甚重,滿口都是桂花香,沿著喉嚨直入腹中,桂花香氣從唇齒和鼻息間滲出來,卻越來越濃。兩句話說完後,腹中的那口酒卻變成了一團火,向他的四肢百穴湧去,程適此時已看出他雙眼神色異樣,臉上泛起潮紅,開始不對勁。
顧況想向前走,天地卻有些搖晃,身上的氣像一瞬間被那團火燒乾了,伸手去扶桌子,程適看他站立不穩左搖右晃,洋洋得意地奚落道:「怎麼樣,知道喝錯藥的味兒了吧。」
顧況張了張嘴,卻回不出話來,心中忽然像被一點點掏空,越來越空蕩,越來越難受,丹田下腹卻有股熱流遊蛇般竄動,蠢蠢欲出,又找不到出路。其他的地方卻越來越空。
程適得意洋洋地溜到顧況身邊,「顧賢弟啊,我看你難受得很,要不要為兄扶你一把兒。」伸手搭上顧況的肩,顧況卻呻吟了一聲,抓著他的衣裳,身子全靠了上來。
程適也覺得顧況不對勁得有些不對勁了,喝錯了個傷藥,不至於搞成這個模樣吧。伸胳膊將顧況扶正些,顧況皺眉閉著雙眼,臉潮紅得有點嚇人,程適用胳膊穩著他,「喂,真感覺不好的話,我就去喊大夫吧。」
顧況再呻吟了一聲,抓著程適,卻將整個人都貼了上來。
程適緊貼著他正面,終於曉得哪裡不對勁了,眼直直地愣了愣,抖了抖臉皮,「娘噯,不至於吧。」
顧況……眼下……那個……狀況……怎麼跟喝了春藥似的……
程適一把將顧況推開兩寸,扳著他的臉看了看,顧況的雙眼半閉,卻散著一絲迷亂的光,平時一張算白的臉上潮紅盪漾,竟有幾分風情,唇齒半閉,那靡靡的小樣兒,不是中了春藥是什麼!?
只怕還是極品的春藥。程適手鬆了松,顧況再倒進懷裡,緊緊地貼著,程適僵硬地抽著臉,那個……強烈地,體察到了……
程適不知道,蝴蝶公子藍戀花餬口的營生就是配春藥方兒,秘製的春藥放眼天下堪稱極品所以才被江湖人不齒,算他是邪門歪道。送程適的這一瓶,乃是戀花公子某天興致忽至,偶配的龍陽床趣水,戀花公子曾吹噓說,就算是江湖上最爺們的漢子鐵南山,喝了這瓶水也能媚過館子裡最妖冶的小倌。
顧況哪招架得住這個,從頭髮梢到腳底早被那水兒順過一遍,但與床第之事不熟,只緊緊扒住程適,呼吸漸重。他這樣,程適又疑惑了,老爺們喝了春藥,不都是亂壓亂摸亂啃,找那能溫存的寶地麼?但顧況扒著他,只是貼得緊些再緊些,倒像引自己向他身上摸。程適恍然,爺爺呀,顧小么喝得不會是兔兒水吧!
正想的時候,顧況從喉嚨裡唔了一聲,身子與程適的身子廝磨。程適的血不禁熱了熱,居然有些澎湃之意,丹田之處有熱流竄動,程適掐了一把自己大腿,拉回了半絲神,心道這不是個事兒!一把拉開顧況,半推半拖拖到床上,顧況渾身發顫,從牙關裡呻吟,程適手忙腳亂將被子捲了個筒塞進他懷裡:「來來顧況,你先抱著這個蹭著,等我出去給你找個能敗火的!」顧況伸手扯自己的衣衫,呻吟著用牙咬住被子,程適踉蹌拉開房門,一頭衝了出去,大喘了一口氣,在料峭的寒風中心道,顧況這模樣怎麼消解?去窯子找幾個姐兒?不好,顧況八成喝的是兔兒水。程適心中閃過兩個字,恆商。
顧況此時的模樣,正是合了恆商的意。只消將情形與他一說,那小子一定踩著風火輪奔過來,一臉大仁大義毫不猶豫睡了顧況,然後這鍋湯燉熟了,顧況成他碗裡的鴨子。
程適利落回頭,再推開自己房門,插嚴實了,鬼使著一般回到床邊。顧況頭髮凌亂滿臉靡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