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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淡笑,尉遲雲看了眼身旁的人,道:「朕有這麼說嗎?」
樊易情與魏清定皆有默契地搖搖頭,否認這件事。
離去前,他不忘再下了個命令。「太尉,傳朕口諭,將此人交給刑部嚴加查辦。」
「是!」
步出衙門,樊易情緩緩走至他身旁,嘴角一抹詭譎的笑,挑眉道:「皇上,這一招……可真狠。」
「狠?」尉遲雲驀地邪魅一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朕還認為,這樣的責罰算輕了。」刑部至少會念在他為官多年的分上,將他終身監禁在牢獄裡,但怎麼比,也比不上他所犯的錯。
尉遲雲低頭看了眼拿到手的地契,轉交給魏清定。「試著找到那農夫,把這地契交給他。」
「是。」
靜坐在床上,凌玄手拿著小紙條閱讀,肩上停著替他送信的小白鴿。
看完信,他眉頭不自覺皺了皺,臉上更帶著抹苦笑。「你看……我捱罵了……師伯說我是個專惹麻煩的人……」說著,還把信移給肩上的小白看。
這信和以往所收到的大有不同,裡頭不再是簡短几個字,有關心,但也有責罵的話。似乎察覺到他的無奈,鴿子展翅飛跳到他面前,停在他手上,以頭磨蹭他的手掌。
凌玄見狀,忍不住輕笑出聲,才將它放回肩上,打算出去散散心。
在房內悶了好幾天,本想出去透氣卻直讓某人給攔住,說什麼傷口還沒完全復原,若因亂動而不小心加重傷勢,那可就糟糕了。
就為了這句話,害得他只能偶爾下床在房內走走,其餘的地方根本去不了,此刻正好趁某人不在,偷偷去前院晃晃也行。
其實……他的傷口已不怎麼疼了,只是那一劍刺得深,要完全好還需花些時間。
他緩慢地走至前院,才在涼亭內坐下,他的師兄弟也全來這找他。
「小玄,你怎麼跑出來了?」
看著三人,凌玄露出抹淺笑。「覺得悶,才出來走走。」
「可你現在的情形能出來嗎?」凌允急忙在他身旁坐下,面色憂心地看著他。
「可以的,我好很多了。」他安撫地淡笑道。
為了轉移注意力,他從腰間拿出收到的紙條遞給凌允。「你瞧,師伯寫來的信。說我是個專惹麻煩的人。」
凌允好奇的接過紙條,信裡雖小小的唸了一下,但也問了他的身體狀況,只是在看到最後一段話時,他忽地面露疑惑,道:「這……是什麼意思?」語畢,還納悶地轉頭看凌玄。
凌玄側過頭看了眼凌允手中的紙條,無奈地笑了笑。「可能是要我別想太多吧。」
他也不懂為何會加上那句話,更不懂那句「放寬心等著,花些時間就能得到答案」,這話他怎麼也不明白,再說他一直是很寬心的在過日子啊。
凌允再看了眼紙條上的內容,才收起紙條幫他放回腰間的暗袋,並揚起一抹賊笑。「雖不知道師伯想說的是什麼,但……或許可以把他罵你的話寫給師父看。」屆時,師伯肯定是追在師父後面跑,不停的求著原諒,那畫面怎麼想怎麼有趣。
他的話,不只讓凌玄揚起苦笑,就連凌衍、南宮雪也蹙眉無奈的淡笑回應。
凌玄其實不是這麼在意師伯責罵他的話,就某方面來說,他的確是個愛惹麻煩的傢伙,也因為此,凌允和凌衍才會被找來這裡,換個角度想,對他還不算太壞,雖然他也受不少傷。
閒聊的同時,一旁突然出現的人引起涼亭內四人的注意力,往旁望去,外出的尉遲雲和樊易情正朝此處走來。
「你們全在這?」走進涼亭,尉遲雲直接在凌玄身旁落坐,手更習慣性地摟住他,擔憂問道:「你怎麼沒在房間休息?」
凌玄再展一貫的淡笑。「覺得悶,出來走走。」
「可你現在尚未復原,出來不太好吧?」
「不會的,只是出來走走,沒什麼大礙。」見他被重複問著,南宮雪主動替他解釋。
說來諷刺,凌玄的傷雖拜葉錦所賜,但也慶幸他出劍出得快,沒讓凌玄動用太多內力來和他比劃,否則傷勢將有可能變得更為嚴重。
聞言,尉遲雲卸去了擔憂的心情,就要拿出替他買的芝麻糕給他,然尚未掏出,魏清定正快步來到他面前。
「爺,陳姓夫婦堅持要來謝謝凌公子,人就在外頭,該讓他們進來嗎?」
凌玄和凌允詫異地互看一眼後,全納悶地看向尉遲雲。
他帶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