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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刀是尉遲雲特地替他準備的,擔心他會因為暫時不能用武而少了些安全感,因此才讓他佩帶個武器好防身。
雖說現在是在府邸,應該不太可能會用到這武器,但就如尉遲雲所說,帶著總是安心點,即使只能用來做暫時的反擊或短暫的防身,但總比手無寸鐵外加無縛雞之力的好。
試著緩慢地站起身,未有不適的感覺傳出,這才讓凌玄稍微寬心了些,這幾日的調養也算是發揮了些功效。再繼續慢步的走,意外發現本會疼痛的地方不再發疼,緊繃的情緒也在此刻瞬間瓦解,更加喜悅著。
雖是如此,但他仍不敢大意地快步走,而是以極慢的速度走至門口,手一拉,直接將房門一把開啟。
守在外頭的侍衛聞聲後,立即戒備地朝門口一看,發現是他開門走出,那緊握在劍柄上的手才放鬆。
發現侍衛的存在,凌玄望向他露出個淡笑,便自顧自地要再往前走。侍衛見他那緩慢的行走速度,不自覺地出言道:「凌公子,爺說過您得好好的休息,若無要事,還請待在房內別出來。」
聞言,凌玄一怔,詫異地看著他。還是第一次知道尉遲雲派人在外頭守著,是怕人找上門報仇嗎?還是怕他擅自跑出去?
內心思忖著。心想他只是派來保護自己的,應該不會硬是攔下自己才對,忽地露出天真無邪的笑,道:「有,有要事,但我很快就回來。」
他的話成功說服了侍衛,本以為他會直接站到一旁讓他出房,不料侍衛動也不動,一臉嚴肅道:「既是如此,還請容許在下跟隨在旁,以便保護您。」
凌玄的臉皮頓時一抽,刻意做出的無邪笑容也變得不太自然。
打從他入江湖以來,從未讓人保護過,現在突然冒出個這樣的人,感覺有點奇怪。
蹙起雙眉,微揚的嘴角看來像極了一臉的苦笑。「不過是在府邸內走走,無須刻意跟著……」尷尬笑著的同時,不免好奇有錢人家是否都請了一大堆侍衛在旁保護?
光從尉遲雲身邊就能看見不少人跟隨著,更別提安插在府邸內的侍衛,那真是多得讓人難以置信。
不知是否認定他為特殊貴客,還是因為他只在府邸內活動,侍衛低頭讓出路來,直至他不敢置信的走出房後,侍衛也沒跟上前。凌玄雖詫異侍衛的瞬間轉念,但也沒去多想,以緩慢的步伐穿過中庭,直接來到後院。
這條路其實不長,原是很快就能走到的地方,他卻是花上不少時間才抵達。途中有過多次想加快腳步,但因受損的腑臟仍有大半未完全好,才稍加快動作便開始泛起疼痛,這讓他不得不乖乖地接受只能慢走的事實,更為此而感到有些頭痛。想著以他這種烏龜般的速度,只怕沒人願意帶他出門了。
在來到後院的圍牆旁,凌玄抬頭看著眼前那略高的牆,回想受傷前的他若想跳牆而過,能說是輕而易舉的事,可現在,連跑都成問題了,更別提運氣翻牆。
莫名地,內心有點為此而感到沮喪。這樣的情形不會持續太久吧?半年的時間……看似短,卻也沒想象中來得容易度過。
忽然,他腦中閃過一個念頭,若現在提氣翻牆,不知會如何?
才想著,凌玄沒多思考便直接運著氣,忽視身上傳來的痛感,輕移腳步,就這麼往上一躍。一站定腳步,果然成功跳上圍牆,但也讓他痛得縮著身子,無法再有任何動作。
凌玄有點無奈的坐在圍牆上,打算歇息半刻,等待疼痛的感覺消去後再躍下。
怎麼也沒想到使用輕功,竟比運氣時還來得痛,難怪南宮雪會說這傷得養上半年,不過看這情形,半年後是否會完全好,他也不敢確定了。
不停放鬆身子,想讓胸口不再發疼,但方才執意運氣的結果,讓他再怎麼放鬆,也無法完全使疼痛消失。凌玄雙手捂著胸口,無奈地暗歎口氣,至少從今天起,他再也不敢亂用武功了,那撕裂般的痛要再承受,還需有極大的忍耐度才行。他膽小,可承受不了。
緩緩閉上眼,感受微風吹來的感覺,試圖再稍微放鬆些,忽地,從不遠處傳來一句呼喚,迅速拉回他的注意力,驀地睜開雙眼,就朝聲音處一望。
「玄!」才入後院,尉遲雲便瞧見凌玄正坐在圍牆上,心頓時一驚,迅速奔跑至他的下方。「你在做什麼?怎麼跑到這麼高的地方?」
回府後第一時間就進臥房去找他,怎知尚未進入,就聽見派去保護他的侍衛說出他離開房間,到別處去走走。來不及斥責那侍衛沒跟上前保護,便心急地在府邸內到處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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