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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單純的反擊,卻意外讓凌玄痛到幾乎昏厥,甚至連起身走路的力氣也沒有,最後只能由尉遲雲將他抱回府邸,並迅速找來南宮雪替他治療。
被抱入尉遲雲的房裡後,凌玄躺在床上,蒼白的臉因痛苦而縮成一團,雙手緊捂著胸口,身子也蜷縮在一起。
不懂醫術的尉遲雲,只能揪心地在旁等著,手也覆上凌玄那捂著心口的手,神色間也顯得不安、慌張。「玄,你撐著,南宮雪等等就來。」有股衝動想拉開他衣襟看他是否真受了什麼傷,但又怕自己的舉動會引來他更大的疼痛。
像在回應他的話一般,才說完,南宮雪便帶著嚴肅且緊張的神情,匆匆走進臥室。
第一眼就看見凌玄在床上痛苦掙扎的模樣,他心一震,迅速小跑上前,尉遲雲看見他出現,二話不說的起身讓開床沿的位置。
南宮雪拉開凌玄揪住胸口的手,解開他上衣,在心口處看見一塊黑色瘀血。
明顯看出這與一般受傷的瘀血不太一樣,南宮雪遂立即在凌玄身上點了幾處穴道,轉身從帶來的箱子裡取出一把小刀,隨即往瘀青的地方劃了一下,只見傷口頓時流出暗褐色的血,遂拿著白布擦拭著。
「凌玄,你放鬆身子,現在應該不會再這麼痛了。」擦拭那不停流出的血的同時,南宮雪也柔聲說道。
聽見熟悉的聲音,凌玄依言地放鬆身子,痛感果真消去了大半。
尉遲雲見狀,走至南宮雪身旁,憂心道:「他怎麼了?不會有事吧?」
南宮雪低頭看了眼那劃上的地方不再流血後,遂從藥箱內拿出一個白色瓶子,開啟後將粉末狀的東西倒在傷口上,道:「攻擊的人打算廢他武功和要他的命,所幸位置偏了些,只略傷到腑臟,但需好好休養些時日,才能完全康復。」
像聽見了什麼大事一般,凌玄睜開雙眼,無神地望著眼前的人。
廢除武功?不會是故意挑釁吧?若真正要執行這任務,除了拿回象徵信物的玉佩外,更要廢了武功以示懲戒,也因如此,葉錦才對自己下這麼重的手。
幾乎沒多餘的動作,南宮雪起身至備有文房四寶的桌旁,拿起筆在紙上寫下一連串的藥名,轉身交給守在一旁的小順子。
「小順子,麻煩你跑一趟藥鋪抓這些藥,凌公子得喝些藥來治療內傷。」
接過藥單,小順子看著他用力的點頭。「奴才這就去!」語畢,一溜煙地跑出臥房。
尉遲雲望了眼那奔跑離去的背影,收回目光時,瞧見南宮雪再坐回床沿,低聲與凌玄對話著。兩人談話聲雖小,倒也一字不差的落入他耳裡。
「你對上的是誰?」坐回床沿,南宮雪神色上未有太多情緒,淡淡問道。
不再感到疼痛的凌玄,思緒也逐漸清醒,道:「葉錦……」
聞言,南宮雪一怔,眼底閃過一抹詫異後隨即消失。「他……入了別派?」
凌玄輕搖頭。「比入派更嚴重,他拿玉佩請求別派教他防身功夫,要除去他只怕沒這麼容易了。」
南宮雪又是一愣,抿了抿嘴,再替凌玄胸口上的傷口做包紮。「若真如此,那你更不該再繼續插手。」
沒有答允,凌玄撐著身子欲坐起,南宮雪見狀後立即幫了他一把。
「我搞砸了……」無辜地睜著大眼望向他。「本來要拿回的東西不但沒拿回,還讓他更加戒備了些……」
頓時明白他內心的自責,南宮雪露出淡淡的微笑,道:「別多想了。你沒有搞砸,反而還探出他做的壞事,至少有更充足的理由除去他。」
「可是……」
「別可是了,現在最重要的是顧好你自己,其餘的都別再多想。」凝視他的眼神忽地嚴肅起來。「你本來就不是負責除去他的人,硬是插手,只會對你造成更大的傷害。」
凌玄的眼神頓時變得更無辜。「但是……」
「就當是替你自己著想,別再管這棘手的事。若你不為了自己,就當是為爺,也為我。」
這話讓一直站在桌旁聽著兩人的尉遲雲愣了下,銳利的雙眼直視著南宮雪。
為他?這是什麼意思?
讓人看出他與凌玄的親密關係他不意外,也早知道南宮雪和凌玄有著謎樣的關係存在,但無論是什麼,也不至於說出這種曖昧的話才對,更何況南宮雪辭官不就是為了要尋找有婚約的另一半?應該不至於對凌玄有什麼其他的念頭產生才對。
沉思半刻,兩人的對話聲再度拉回他的思緒。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