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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聲嚇得他心口一震。
他發現了?
“我去哪裡,與公子何干?”梅卿試著理直氣壯,不想出口便成了橫衝直撞的語氣。
“是不是他派你這麼做,說?”
梅卿直覺地感到,此次並非兒戲,至少此刻卡他脖子上手指,絕非虛張聲勢。
“是。”如果一定要選,比起求生不得,他素來更喜歡求死不能。
陛下,臣就只有先保住青山了,以後再綠水長流吧!
怕就怕他招的乾淨還是被殺人滅口!
好在那雙手還是眷顧了他的脖子。
“很好,你該慶幸自己方才說的不是假話,今後也是,別在我面前玩把戲……你知道你的脖子,很……”
這話很意味不明,那雙眼裡的殺意變成另一種東西的速度很快,他分明感覺的到五指的觸感仍在脖頸的血脈間跳動。
他點點頭,眼淚險些不爭氣地奪眶而出,當然,他的兩雙腳早已下意識地奪框而出,儼然忘了這是誰自己的屋子。
他的生命,是這樣地嬌弱!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19
“梅大哥小心。”
“這就好了。”手心往衣襬上一蹭,木屑在夜風中掉下,梅卿頗為輕盈地從最粗的樹椏上跳下,空氣裡微微漾開一陣漣漪,樹椏末端的絲帶亦隨風抖動。
日復一日,什麼時候,這冷宮之後的一片幽涼地裡,也會三不五時地傳出幾聲嬉笑了呢。
男人的纖細,用來保護女人的纖細,有時也是綽綽有餘的。
一個大膽的想法,就如同這棵樹下不斷應季滋生的綠蘚,眼看著,就要鋪根抽芽:
“明日,便是芒祭,之後會有圍獵。。。。。。”
“梅大哥莫不是要獵一張狐裘贈我?”柳芸薇呵呵笑著,煞是好看。
“芸薇,會不會想從前的日子?”
女子眼神幽幽黯淡下去,原本掛在嘴角的笑意僵持不動。
“梅大哥。。。。。莫要說笑了。”
她口中的說笑,就在這時成為了某個人心中牢固不變的決意。
“芸薇,明日日落之時來此,不要忘記。”
這是儼然要幹一番大事了,未雨綢繆不嫌早,梅卿這會兒開始琢磨著拖人下水。
“你何故助她,我更何故助你?只是一個冷宮裡的女人。”那人聽過事,只輕嗤一聲,不滿不屑完完全全地寫在臉上。
“那你要什麼?”
“你以為這普天之下,哪怕是在你周國,還有什麼是你有我沒有的麼?當真好笑。”
頤指氣使,話語尖刺,簡直是窮兇極惡,丹田猛升一口惡氣,不幫就不幫,就不信沒你辦不成個芝麻綠豆大的事兒!
梅卿撇開步子,源源不斷的怒氣推著他往屋外走。
“慢著,我也未說不可,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便給你行這個方便。”
“不傷天害理不賣國求榮不殺人越貨?”
“自然。”
“不上天入地,不刀山火海。”
“你力所能及。”
“那便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當晚,正用膳,桌席之間酒香四溢。
“十幾年陳的女兒紅?”
“翠竹青,你們這兒千金坊裡的佳釀。”
梅卿有求於人,能屈能伸,突然便開了竅一般極盡討好之能事,恭順地接過酒杯,一口飲盡。
“哦?梅兄原來好酒量,再來?”
十幾杯下肚不是玩玩的,帶著早已發醺的腔調,梅卿抓住一雙胳膊,道,
“算……你……狠”
說完,奪過酒壺一飲而盡,隨即便趴下了。
那二公子只輕輕皺了皺眉,徑自去了房間。
隨行而來的都知道自家主子今日高興異常。
他是滿面春風不急不緩地吃完了這頓飯,而後旁若無人般,夾起爛醉的某人,往房中走去。
小枝子很不知所措地站在門外,看人許久不出,心裡十五個吊籃晃晃悠悠。
“公子,讓奴才來伺候著吧,這麼晚了怕擾您休息。”小枝子渾身沒膽地朝屋裡救駕。
第二天天明,昨夜被威脅著驅散的小枝子擔心自家主子安危,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跑到屋外的柱子後焦急等候,門開啟來,一人慢悠悠從房中走出,氣定神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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