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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卻不得回應。
“皇上!”
“皇上!!”他站起來,惘然無措地望著四周,明知道大不了是回了府裡。
“皇上……”他又在怕什麼……。
他在這一片湖光山色裡閉上眼。
如果這一切是夢,喊這麼大聲的話,會有人聽到自己的夢話吧……
如果一切只是夢,再醒過來的時候,不就什麼都好了…。。
他夢到一束梅花嫣嫣殷殷,枝開兩朵。
“你方才喚的是誰?”夢裡有人手握梅枝,俯下身來調笑,一點不如往常。
他才不想笑,看著那束梅花,真美,真好。。。。好像斷了就斷了,一點沒有苦痛。
“你若是不想它落單。。。。也不是沒有辦法。”那人摘下兩朵梅花,串入同一個枝頭。
“既若無法生如桃花,那便受些苦痛,並非不可一試。”
一、二、三、。。。。。七、八、九、十。
他在這個夢裡,顫抖著接過那支鮮血淋漓卻又無比愀豔的殘枝。
想到一句話。
——桃嬌,梅傲。
“這樣,可以?”
“你累了,睡吧。”夢裡人拍著他的肩道。
“這夢真矯情!”梅卿呸一聲抹乾邋遢的眼淚,睜眼凝視著高高的房梁。
次日清早,天矇矇亮,晨雞報曉。
一行人早早啟程回京,百姓權當哪來的富家子弟遊玩幾日歸去。
鮮紅的喜轎同時被八人抬過,原本冷清的街上頓時鑼鼓喧天。
“這又是哪家的親事兒啊?”倆熟人在路上嘮嗑。
“嗨,別提啦,也不知道這齊老爺咋想的,好端端如花似玉的二閨女就嫁了個窮酸秀才,剛新郎官過去你沒見著啊,我看啊,就是一小白臉。”
“你才小白臉呢!”梅卿一把揭開簾子朝著兩人一頓臭罵,想來還不解氣,“你全家小白臉!大黑臉!彩花臉!”
馬車恰巧行至顛簸處,磕到某人牙關。赫連泱抿唇一笑。
“要說小白臉,你豈不是。”
刻意不把話說完。
“陛下,臣現下閒得很,不如給陛下捶捶腿吧?”
赫連泱看他一眼,“過來。”
……
“你放肆!”
“哈哈哈哈哈哈。”車內傳出梅大人捶胸頓足的浪笑。
柳芸蕨出發前與赫連泱一宿長談,現被安排在某大人原來的位置,原本一言不發。
可這時,卻禁不住伸長脖子與對面的杜如瑞打了個照面“這是?”
“沒事,他就這樣。。。”
柳芸蕨再次環顧四周,只見眾人皆是一副見怪不怪。
回京的步伐不似來時有意拖延,水路也走的甚少。
這十幾半月下來,杜如瑞說的一點不過分,都知那梅大人和陛下混的如膠似漆,成了現如今第一紅人,馬車滾進京門的當天夜裡,天子那兩個幼時玩伴冰釋前嫌,一起喝孤寂的小酒去了…。
“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杜如瑞並指夾起白玉小酒杯,微微晃動,愀愴哀怨哼起小調。
“想不到我離了這許久,你倒是風趣不少。”
“你還好意思說。”又一杯酒入肚“要不是你,為兄我也用不著如此辛苦,算了,不說了,給為兄滿上。”
柳芸蕨傾了傾酒壺給杜如瑞滿上,兩人真正喝起悶酒。
越喝越悶,越喝越悶。
“他,變了。”
“哈哈哈,也好。對了,你妹妹出來了。”為自己也斟上一杯,杜大將軍爛醉如泥。
柳芸蕨醉不下去,仍是笑著咽酒。他像他,但他不是他,他比他,更。。。。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79
耐不住腹中思念,一回來便席捲了六食齋新推的糕點盡數打包帶回府裡,舒舒服服泡上個澡,望眼窗外,怎麼府裡的花沒人照顧還開的這般癲狂!
一口糕點差點噎住胸口,梅卿突然從澡盆子裡睜開雙眼。
對了,那兩兄弟人呢?
想起大公子早就離去,那弟弟呢,怎麼也沒見著,莫非也是回去了?不對不對,這園子裡的花定是有人照顧過的,那麼說來是他?再說公主的事也沒個動靜,可是那人不見了可是真事,那些個小廝丫頭又哪去了!
一問接一問心頭縈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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