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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也無法逃避要傷害一人心。
另一方面,他又很期待可以重見光明,任哪個人,也不願自己眼睛看不見。
“父親,那個劉爺爺的醫術特別好的,你很快就可以看得見啦,也可以想起言兒了,還可以教言兒武功,爹爹也會高興啦,我都很久沒看到爹笑了。”
尚言窩進尚未淵懷中,嘟著嘴糯糯道。
尚言其實是他們當中最開心的一個,尚未淵是他最敬佩的人,覺得自己有一個這麼瀟灑帥氣而且武功高強的爹,在小夥伴們面前腰都更直,他一直都不信自己英明神武的父親會被小人害死,如今父親找到了,他自然是最開心的。
最重要的是不用見到那個一見到爹爹就兩眼發光的風叔叔!
尚未淵已經習慣了這個孩子時不時窩上來,或抱著他的脖子撒嬌,或說一些以前他們的事情,四歲的孩子又懂事又惹人喜歡,大概是父子心連,尚未淵很容易就接受了這個陌生孩子,打從心尖上疼愛他。
“言兒很喜歡習武麼。”尚未淵寵溺地摸著尚言的頭問道。
“才不呢,習武好累,不過為了以後可以和父親一樣做天下第一的大俠,言兒再累也會努力的,要把武功練的很高很高很高,這麼高。”
說著尚言還站起來用手比了個他能夠到的最高高度,然後才反應過來尚未淵看不到,頭一歪立刻想到個更好的比喻:“比父親爹爹和言兒加起來還高。”
尚未淵笑了起來,逗他道:“那父親爹爹和言兒加起來是多高呢?”
“……”這下難倒尚言了,索性撲進尚未淵懷中,賴道,“總之特別高。”
尚未淵情不自禁抱住尚言道:“小鬼頭。”
……
蕭千吟坐在一旁看他們父子倆笑鬧,他已經一年多沒看到尚未淵那種和煦可以暖入心扉的笑容了,尚未淵為人謙和一般都笑意盈盈,但只有在他和言兒面前,才有那種帶著溫和中透著寵溺,直達心尖的笑。
此刻看到尚未淵的笑,心中那種失而復得的真實感才一點點充實起來。
沒人知道他這一年來有多痛苦,他動用了許多財力人力去找,得到的結果都是那麼高的懸崖摔下去,還身中劇毒,沒有活的可能,找齊全屍都沒可能,他不想去聽,不敢去想,不知道怎麼去面對這些所謂的事實,因為事實的結果都是——尚未淵死了。
一代正義人士尚未淵大俠死了。
他為了武林除去不少要害毒瘤,像他這種壞事做盡,用別人的鮮血和生命來鋪路的惡人不知道剔除了多少,那些人要麼遠遠逃離了這個武林,要麼早已經去見閻王,唯獨他,不知道哪裡著了尚未淵的眼,讓他甚至不惜揹負罵名嘲笑將他從那只有黑暗的道路上拽回來。
用他的無盡的愛去感化他,驅散他心中的陰霾,融化他早已冰冷到麻木的心。
也讓他甘願放下心中的仇恨和不甘,放下笑傲江湖的夢,與他窩在這裡當個平凡人,甚至還給尚未淵生了個孩子。
這樣的人,怎麼會死?
這樣的人,怎麼能死?
無眠的三百多個夜裡,他都不敢想象要是尚未淵再也回不來了,他該怎麼辦,他會怎麼辦。
他一定會重出江湖,繼續刀尖舔血,殺伐天下的。
因為那個曾經告訴他什麼是善什麼是義的人死了,他會用行動告訴那個就這樣先他而去的人,要麼你就趕緊去投胎下輩子再管他,要麼你就從閻王殿逃出來!
他就是這樣一個極端蠻橫不講理的人!
“爹爹,爹爹,你怎麼啦?”
尚言稚嫩的聲音將蕭千吟從回憶中拉出來。
原來蕭千吟想的太過於深入,心中那暴戾之氣又被激發出來,不知不覺連臉上都帶有幾分猙獰。
“我沒事。”蕭千吟勉強扯出個笑容,將尚言抱過來,“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我不餓,爹爹不要怕,父親很快就會想起我們了,父親剛還答應我等他好了我們就去雲姑姑那裡玩呢,雲姑姑家的叫花雞好好吃。”
“貪吃鬼。”蕭千吟捏著尚言的鼻子道。
“哼,還說我貪吃,每次到了雲姑姑那裡,你和父親就把我丟給雲姑姑自己去玩,還騙我說你們有事做讓我和雲姑姑玩。”尚言聲音裡盡是委屈。
蕭千吟一愣,而後想到什麼似的,耳根紅了起來。
原來,尚言口中的那雲姑姑家住一處火山腳下,正是因為地處火山腳,她那裡用火山泥包裹的叫花雞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