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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房中以淚洗面了。
元宵過後李威遠和南法要啟程回北平了,牧傾出來相送,李威遠手裡攥著馬鞭,看著牧傾道:“我走了,你自己留在京內小心些。”赤玟就站在牧傾什麼,他也不好多說什麼,也知道牧傾懂他的意思。
“行了,走吧,路上小心。”牧傾說。
“王爺,後會有期。”南法瀟灑上馬,回身抱拳道。
“快走吧。”牧傾搖著摺扇淡淡道。
南法勾唇一笑,看著後面的樓瀾,輕輕揮了揮手,甩下馬鞭帶著一眾隨從和李威遠漸行漸遠。
牧傾回過身,看到扶著門框的樓瀾,他額角有一道還未褪全的傷痕,不由自主走到他面前撫了一下他的額角道:“這怎麼回事?”
樓瀾冷冷揮開牧傾的手,轉身走了。
牧傾愣了一下,眉間慢慢皺起,蘊著一絲惱怒的神色。
溫侯一走,接下來該離府的就是赤玟太子了,他哼哼唧唧賴著牧傾不想回宮,牧傾好說歹說才把他哄回去出席宮宴,又想到正在冷戰的樓瀾,簡直焦頭爛額。
樓瀾隨時隨地都在想怎麼跑出王府,每天往外衝一次,不是被影衛抓回來,就是被千尋攔下。牧傾每聽影衛彙報一次,臉色就灰敗一分,一天比一天難看,最終忍無可忍明令禁止樓瀾踏出西偏院。
樓瀾被徹底禁足了。
影衛蹲牆頭集體抹眼淚,我們王妃真可憐,碰上王爺人生不能更黑暗。
樓瀾卻沒那麼傷感,困在王府還是困在西偏院,對他來說都沒有區別,反正就是不能出去唄。
某天影衛們正蹲在牆頭分享一包蜜餞,忽然有一個低喊道:“王妃又在爬牆啦!”
“老小快去假裝上茅房把王妃逮回來!”
“老小回來!王爺來了!”
牧傾一襲緋袍搖著金扇來到西偏院,身後跟著紅衣似火的千鶴千尋。
容王一來,影衛們立刻把頭一縮,遁走!
“下來。”牧傾微微仰頭,看著正在往外爬的樓瀾,握著摺扇的手不可察覺地暗暗多用了幾分力。
樓瀾喪氣地跳下來,站在原地,目光低垂,既不肯認錯也不肯退讓。
“本王有沒有說過,不許你隨意出去?”牧傾冷冷道。
“你憑什麼不讓我出去?”樓瀾抬起頭,倔強地盯著牧傾。
他的頂撞極其無禮,千鶴站在牧傾身後對樓瀾狂擺手,主子今天心情不好你就別再火上澆油了!
牧傾靜靜地看著樓瀾清潤卻富含固執的眸子,面無表情,“來人,給本王打斷他的腿!”
第 37 章
樓瀾受驚般抬起頭,明明眼裡已經滾動著大顆眼淚,卻死咬著牙,不肯替自己求情。
“主子!”千鶴在他話音落地立刻單膝跪下,懇求道:“樓瀾不過是小孩心性,求主子饒他這一次!”
牧傾慢慢走近樓瀾身邊,伸出冰涼的兩指捏著他的下巴,輕輕抬起,漠然道:“你當真以為本王不敢動你嗎?反正本王需要的,只是你的聲音。”
“主子……”千尋不為所動,千鶴卻緊張出了一額頭的冷汗。
牆頭上長蘑菇般冒出一排腦袋,影衛集體為王妃掬一把同情淚。
樓瀾後退一步,離牧傾遠點,“要打就打吧。”
他垂著眼簾,不去看任何人,自然也看不見牧傾難過的臉。
牧傾幾次深呼吸,握緊了拳頭又慢慢鬆開,“你究竟想出去幹什麼?找辰軒?”
樓瀾靜靜道:“我只是不想看到你。”
牧傾背脊一僵,千鶴恨不得撲過去捂著樓瀾的嘴,急得都快吐血了。影衛集體豎起大拇指,我們王妃可霸氣!
然而一陣死般的寂靜後,牧傾竟也並未動怒,他低頭看看手中的摺扇,上面還有樓瀾歪歪扭扭的字跡,他看了一會,轉身的同時輕聲道:“送他入宮。”
“是。”千鶴終於鬆了口氣。
千尋隨著牧傾離開,清冷的院落裡,樓瀾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徑自回屋了。千鶴欲言又止,最終沒追上去,轉而望著牆頭輕輕打了個響指。數名影衛齊刷刷躍下來,整齊劃一,單膝跪在千鶴面前。
“進宮後,他吃什麼用什麼你們全都警醒著點,但凡出一點差池,自己拎著繩子去上吊吧。”千鶴說。
“是,屬下遵命。”影衛異口同聲。
牧傾回到自己房中,眉宇間的神色微顯頹唐。千尋靜靜的不說一句話,替牧傾斟滿一盞雨前龍井,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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