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
“理會得?”南臨哼了一聲,“這宮中沒有藏得住的秘密,耳目之多你也理會得?數月前你跟龍衛指揮史舉薦京兆尹進吏部,你還沒走到宮門口,這訊息便已傳到朕耳朵裡,即便人人都只當逸王府小王爺貪玩胡來,這京兆尹若當真進了吏部,在旁人眼裡也是與你父親脫不了干係!”
南容低頭,輕聲道:“是。”他知道吏部尚書為人清正甚至有些迂腐,京兆尹由人舉薦至他面前,他定會好好考核其人其事,加上吏部官員實則大多並不與他父親親近,京兆尹要進去當真不是那麼容易。然而宮中耳目實多,一言一行都須謹慎小心,這件事若當真有個萬一,出了什麼差錯,於他於逸王府,都是後患無窮。一念及此,不由得在心底大罵自己草率行事不知輕重,小心翼翼道:“那……這位京兆尹,現在如何?”
南臨道:“此人當真不怎麼幹淨,吏部尚書核查之時翻出了不少隱案,只因一時無證,大理寺審案也沒審出什麼結果來,便一直懸著,被你誤打誤撞,倒也許當真成了一件除害懲佞的好事。不過,說起來,你又是怎生想起要舉薦這麼個人的?”
南容轉念想到林伯祖孫,風蓮時常要去看望他們,若是將他們帶來做個人證,倒可能有些用處,祖孫倆想必也樂見大仇得報。只是那京兆尹當年害了林伯的兒子兒媳,太平時自然不會再度加害林伯祖孫招人懷疑,而今身在牢獄,難保不會狗急跳牆殺人滅口。一念至此便再也坐不住,支吾搪塞了一句“阿容那時是有口無心,順口說得上的官名兒也就是京兆尹,當真沒有旁的意思”,便急忙告退。
風蓮未隨南容進宮,躊躇了一會兒,仍是先回了九曲水去。家門依舊熟悉,未有絲毫改變,只是眼中望來竟已是不同。在外數月,原本以為已將此事暫時擱置,然而如今回到這裡,才知當真只不過是“暫時”。
他在九曲水門前猶豫徘徊了一會兒,眼角忽覺黑影一閃,身形一動已躍上屋頂,那鬼鬼祟祟的黑影看起來十分眼熟,他心念稍加一轉便已想起——是那個瘋瘋癲癲的白姓黑衣人!
他原本對這黑衣人極為不耐,連說一句話都覺多餘,換了以往,定然要覺得這人怎會如此陰魂不散,然現下已知父親當年事,這黑衣人又似是父親故人,便不由得有心要問他一問,當即使上追雲逐月身法,悄悄尾隨於後。黑衣人似乎渾然未覺有人跟蹤,只不停往前奔走,功力仍是十分深厚,只是瘋病還是沒好,腳步時快時慢,倒也不是很難跟上。他越走越是荒涼,風蓮只覺眼前景色越來越熟悉,不久便認出了——前方不遠,便是北郊故園,黑衣人曾約他帶劍一戰之地。
黑衣人對故園很是熟稔,在亭臺樓閣花叢樹木中順暢穿行,穿過大半個故園,在湖邊小亭的石級上坐了下來,發了許久呆,解下了腰上掛著的皮酒囊,將酒液緩緩倒入湖水裡,聲音嘶啞地道:
“老大,我總記得你最喜歡九弟妹自釀的酒。如今九弟妹也去啦,這門手藝老九卻還會。我沒出息,不能親自見他一面,只好偷偷摸摸去,好不容易尋著他們家酒窖在哪裡,給你偷一點出來。”
他倒了一半,抬起手來自己一飲而盡,擦擦嘴道:“老子我當年最喜歡笑你喜歡這種淡出鳥來的女人酒。我還總記得我笑你時三姐會說烈酒亂性,淡酒恰好怡情,阿七捶著我說我就是名副其實的胡說八道,那時她還沒嫁給你罷,手上的金釧兒撞得叮噹響。”
“老子現在想想,也真是窩囊。我約過老九一次,來的是他兒子,老子當時心想,嘿,幸虧來的是他兒子,要他自個真來了,老子還真個不知怎麼跟他說話。他又沒對咱們不起,面上看似乎還是咱們做得不對,可咱們明明是最慘的。你說這事怎麼就這麼繞呢!”
他忽然捂住了眼睛,嗚咽著道:“我一個人在這世上算什麼?不敢去告訴老九老子還活著,真給你們報了仇又能怎的,老子還是連一個墓都不能給你們挖,一個碑都不能給你們立。當真立了,要寫什麼東西?寫了真話,多半是遭萬人唾罵,寫了假的,我曉得老大你最不屑的,再說,你們這幾把骨灰,現下早不知飄去哪裡了罷。”
終於考完了》老師們賊效率賊效率地今天就出齊了成績=口=……上天保佑啊俺最囧的那門也終於低空灰過……銀森還是美好的!!!
來來趕緊更新,我迫不及待要開虐啊老說要開虐要開虐拖了這麼多章老不見虐T…T……其實下一章估計還是不見虐,下一章是……聽黑衣人講那過去的事情……||||||||
第五十一章 當年錯
他喃喃了一會兒,又對著湖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