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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等他回過神，葉清羽已經出了屋子。

夜裡風涼，窗戶又是破的，覺得冷的李承燁搖搖頭，正想躺下，一回頭竟看見葉清羽呆呆地站在門外看他。李承燁疑惑：“清羽，怎麼了？”

葉清羽聽他發問才回過神，忙搖頭：“沒什麼，我怕我一轉身，你又病了。”

“不會的，清羽……不會的。”李承燁坐起來，“我就這樣坐著，這樣坐著等你回來。”

葉清羽這才安心地走開。

葉清羽的小米粥都糊了，他端過來的時候很是不好意思。李承燁喝酒似的，豪氣地將粥一口悶完。

葉清羽替他掖掖被角：“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就帶你回千燈客棧，有千妍在那裡，你的情況會好很多。”

李承燁對他後面的話全不在意，現在花千妍什麼的對他毫無意義，他只知道在自己快被人拋棄的時候，是葉清羽將自己從鬼門關拉了回來。而他們……

李承燁從來沒有想過，就是現在這份捨命相陪的情誼，到最後卻成了傷他最深的利器。

“那你睡哪裡？”李承燁的臉黑了下，那個“咱們”還在他的耳邊繞來繞去呢。

葉清羽呆了一下，以為他是怕自己離開，於是替他把被子拍實，溫和地道：“我就在靠在這床頭睡，守著你，不走。”

“床頭？”李承燁看了看自己在屋子，門壞了一半，窗戶根本沒有，難道自己病著的這幾天，葉清羽就是這樣睡的？

李承燁想都沒想就衝葉清羽開啟了被子，用不容反抗的語氣命令道：“進來。”

葉清羽怔住。

“快進來！不然被窩都吹涼了。”李承燁竟被他的眼神看得微微臉紅。

“不用了，我這樣睡就好。”葉清羽伸手，想替他理好床子。

“讓你來你就來，你是不是嫌棄我，怕我把病傳染給你？”李承燁不耐煩地抓住他的手，想把他扯進來。誰知葉清羽的手抖了一下，發出一聲痛呼。

李承燁一愣：“怎麼了？”低頭看時，只見葉清羽手腕上有一道深深地傷痕。

“這是怎麼弄的？”李承燁大為心疼。

“沒事。”葉清羽笑笑，將傷痕遮住。

李承燁深深地看葉清羽：“這幾天你累壞了，再不好好休息，就該是我照顧你了。進來一起睡吧，要不……要不我也不蓋被子，陪你在寒風裡坐一整夜！”李承燁說著，毫不猶豫地就把自己身上的被子蹬掉。

葉清羽這下可慌了，只好答應，小心地鑽進他的被窩裡。

微微的清香撲來，李承燁心裡好歡喜。也不管葉清羽同意不同意，大被一蓋，就把葉清羽摟在自己懷裡。

身後溫熱的軀體覆蓋上來的時候，葉清羽的身體明顯地僵了一下，有些難堪地被李承燁抱住。

這還是李承燁第一次真實地與葉清羽這樣親近，平時也就是隻有在夢裡才有的事。

“清羽……”李承燁難耐心中悸動，親暱地把唇貼近他的脖頸，裝著聞他身上的味道，趁機用唇若有若無地親他，“清羽……你身上好香……”

葉清羽的後背與脖頸最是敏感，這樣被他蹭了兩下就有汗毛倒豎的感覺，他小心地避了一下，誰知這一下不但沒有避開李承燁的親近，反而讓他得了機會，把一條腿伸進了他的兩腿間。

葉清羽全身都僵住了。也許這樣答應他是個錯誤。

“清羽……”李承燁的呼吸更見沉重，對他的親吻也更加地不加掩飾，甚至還用他的膝蓋緩緩地在他的大腿根部摩擦……

“承燁！”就在葉清羽忍不住要出聲制止的時候，李承燁卻一反常態，猛地背過身去。這個動作瞬間將葉清羽的難堪化成了擔憂，“承燁，你哪裡不舒服？”

“我……我沒事……我真的沒事……”李承燁慌里慌張地躲開葉清羽伸過來的手。

葉清羽慌忙去碰他的身體，誰知一不小心竟碰到一個灼熱的物體，葉清羽臉當時就青了，狼狽地收回手，不知道說什麼好：“你……你怎麼……”

這樣骯髒的事被自己喜歡的人發現，李承燁頓時無地自容，眼淚都快出來了，就是在他最慘最狼狽的時候都沒有這樣過：“我……清羽……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它怎麼就……你相信我……我不是變態……我真的不是……”

聽到李承燁語無倫次地解釋，葉清羽心裡稍安：“也許……也許你是忍得太久的關係。沒事的，我……我不介意。”

“嗯……”李承燁眼裡已經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