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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地一閃:“什麼人!”
葉清羽和柳牧淵在門外聽到動靜,忙趕過去,只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佝僂在地上,像一具枯骨。葉清羽上前一看,忙招呼柳牧淵過來幫忙:“還活著,幫我把人扶到床上去,把我的針匣拿來!”
李承燁見他們兩個合作無間,心裡沒趣,只好自己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看他們救人。
足足半柱香之後,葉清羽才停下手裡的動作。
“清羽,辛苦了,喝口水吧。”柳牧淵見葉清羽臉色發青,體貼地將自己的水囊遞了上去。
葉清羽伸出手,還沒碰到那水囊,李承燁就叫囂起來:“哎!喝什麼喝?才見你碰過自己的臭嘴!清羽,我倒乾淨的水給你喝。”
李承燁左右一看,正看見桌上有水壺和杯子,於是滿滿地倒了一大杯,正要端給葉清羽,只見柳牧淵似笑非笑地看過來:“你那水不乾淨。”
“你媽才不乾淨!”李承燁狠狠白他一眼,看向葉清羽,“別聽他的。”
誰知道葉清羽只是看了他手上的水杯一眼,也搖搖頭:“你的水不能喝。”說完,仰頭去喝柳牧淵遞給他的水。
“誰說我給你倒的水就不能喝?”李承燁生氣了,“你就是嫌棄我。”
“你不知道……”葉清羽不耐煩地嘆口氣,正要解釋,卻見李承燁一口氣把手裡的一大杯水喝乾了。
“承燁!”葉清羽大驚失色,忙撲過去劈手奪過他的杯子,一看之下葉清羽眼睛都直了,“你……你都喝下去了?”
李承燁喉頭一動,這突如其來的關心讓他有點受寵若驚,也有點恃寵而嬌:“嗯,喝下去了,水不錯。哪有不能喝?”
“你給我吐出來!”葉清羽聽完更急,直拍李承燁的背。
葉清羽眼裡心裡的著急讓李承燁有點小竊喜,還隱隱有種報復的快感,讓你不理我,現在急了吧?
“憑什麼?你們嫌棄我的水,我可不嫌棄!你去喝人家的口水去,別理我!”李承燁現在就是典型的小孩心態,嘴上說著不要理我,心裡其實巴不得人家舔著臉來哄他,還是那種越哄越不給好臉的那種。
“你快給我吐出來!”
“你傻啊?都嚥下去了怎麼吐?”李承燁伸手去夠水壺,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大杯。要是喝兩口水就能讓葉清羽這樣為自己著急,還真是挺划算的。
葉清羽見他還要喝,狠狠一巴掌就都把杯子拍掉了:“你給我起來!這裡的東西一樣不許動!”這個傢伙不知道這樣會染上疫病的麼?
“你算我什麼人?憑什麼管我?”李承燁推開葉清羽,就著水壺又喝了一大口,“我就喝了,你怎麼著?!”
葉清羽見三番勸說無果,也來了脾氣:“好好好!你喝!你喝!你喝死了可別怪我!”
說完這些,再不理李承燁,回身照看病人去了。
見葉清羽不再為自己著急上火,李承燁心裡一空,無比地難受。
到了夜裡,不知怎麼著,李承燁的頭就有些昏漲漲地疼,身上陣陣的痠痛讓他打不起一點精神來。正是乍暖還寒的時候,李承燁以為自己是不小心著了涼,晚上飯都沒吃,就爬到床上躺下了。
夜裡恍恍惚惚地做了個極香豔的夢,夢見了那日強吻葉清羽的事,那麼漂亮的人,又那樣無力地被自己按在桌上,一件一件的衣服如凋零的花瓣一樣落在地上,李承燁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越來越熱……
“水……”一陣難以忍受的乾渴讓李承燁極不情願地從夢中醒來,他掙扎著想去夠桌上的水壺,想喝完水之後再續春夢。誰成想他的身體只要一動,就一陣天眩地轉地暈。他一摸自己的額頭,火一樣地燙。
“清羽……我渴……”李承燁難受得幾乎要落下淚來,也不管葉清羽聽到聽不到,張嘴就叫他的名字,誰知一用力才知道,自己的喉嚨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竟然已經啞了!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李承燁只好強支起自己的身子,掙扎著向桌子走過去。一步,兩步……才走了兩步,他居然兩腿一軟,頭重重地磕在了圓凳上,昏死過去……
李承燁迷迷糊糊地睡了很久很久,其間也清醒過幾次,昏昏沉沉地聽到什麼人在吵架。
“他在這裡會傳染給其他人的!”
“那也不能把人送到天都鎮裡去讓他自生自滅!”
“什麼叫自生自滅?那些重症病人不都是在天都鎮裡麼?那些病人去得,憑什麼李承燁就去不得?他的命就比那些人的金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