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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多耽擱了。”
卻將他背後的秋水長劍解下來掛到自己腰上,能減一分重總是好的。
☆、長風可馭(4)
我跨上烏爵,等著將凌北靜也拉上來,卻沒看到他人。
“咦?”回頭去找,原來凌北靜竟上了牧民的棗紅馬。
“這樣快些,”他不太自然的笑笑,“這頭熊就當留下的酬謝了,不必擔心。”
我心中異樣,也只是點頭答應,催著烏爵向前。
隨著太陽西沉,天漸漸黑下來,星空逐漸點亮。
這裡天空很低,偶爾抬頭,只覺得似乎真的手可摘星辰。
兩人分開騎馬果然要快上很多,凌北靜稍稍在我後面些,我忍不住不時偏頭去看,卻並不見他有什麼異樣。
冷風不斷的吹過來,草原上的秋節已經很冷,我是從煙羅湖出來時的打扮,又加上身子一向不愛受寒,不禁裹緊外衣,痛恨自己從牧民家走的時候為什麼不知道多加件棉衣?
回憶一路奔來,都是凌北靜在身後溫暖,尚不覺得承受不住,這時候雖然沒人兩臂桎梏,卻又嫌冷了些。
地勢忽然向上,遇到了一個大的草坡。
我能明顯感覺到烏爵動作變得吃力,想想它也馱著兩個大男人連跑了將近兩天兩夜,於是勒住韁子。
“我們休息一下吧?”
凌北靜一怔,點頭同意,下得馬來。
烏爵在身邊悠閒吃草,我和凌北靜躺在齊膝的草上,仰望著彷彿伸手可得的夜幕群星。
難得凌北靜如此沉默,我反倒不適應起來,一笑,“要不要聽個故事?”
他不回答我當預設,於是開講:“小時候有次我跟二哥偷偷溜去東郊,準備回的時候發現給我們駕馬的車伕換了。二哥問他是怎麼回事,他解釋得很是清楚,可是二哥不信任他,推說還要買些時鮮水果帶給太子妃,領著我偷偷的從別的地方回了太子府。”
“太子妃一見我和二哥,撲上來便抱住了我們,說早間負責送我們的僕人被發現暗殺在東郊,而兩個皇孫又不翼而飛了,還以為遭遇了不測,幸好二哥機靈,及時識破了刺客的偽裝。”
“你猜二哥是怎麼看出車伕有問題的?”
我坐起身子去看凌北靜,卻見這人不過是微笑而已。
“二哥說,因為那個車伕說他是和我們的家僕一起長大的兄弟,按說應該也是從小在靳都長大,可是……可是那人言語中卻有十分陌生的口音。”
我站起來,望著無垠的草場。向東南方去,是我生長的故國,卻恐怕永無迴歸之日。
“剛才我毫無猶豫的要給那兩位老人施捨些飯菜,其實也是因為,他們說起話來分明是齊國人的味道……”
“你說他們是探子,探子被發現應該是逃跑才對,又怎麼會用匕首刺我?你早知道,其實他們根本不是項淵的探子,而是程衍派來殺我的人,對不對?”
我心知,凌北靜這人做事穩妥,帶我逃離,一定早已想好了路線,做了完全準備。然而這一路,連個接應的人都沒有,肯定是因為偏離了原來的路線。凌北靜之所以捨近求遠的棄回齊而取明濛,根本不是來找什麼太子程淇找什麼師父,而是因為他知道程衍已經得到訊息追我而來,原定路線必定危險重重。
自從進入明濛境內,我們已經繞過了很多大城,而我們不進城去給凌北靜解毒的原因,根本不是怕項淵的人發現,而是怕程衍的人追過來。
我轉身,卻發現他已經站在我身後。我抬頭望進那雙深眸,“凌北靜,你能不能告訴我,當日在齊境你處心積慮的殺我,現在為什麼又要費盡心思的保護我?”
他只是淡淡一笑,“你不知道麼?”
“我不知道,”我搖頭,“程子銳只是個一息尚存的前朝餘脈,你們的意圖,無論是項淵的,程衍的,或者你的,子銳從來無以捉摸……”
無心之人的所謂疼惜,所謂垂憐,所謂寵愛,都不過只會讓人更加疼痛而已。從程衍破城那天,我已然經歷到足夠學會看破諸君的詭戲,又何必輪番上演?
我退後一步,冷笑,“我知道太子令也在你手裡,你想從程淇手裡拿到什麼我不得而知。但是你若要用留我性命要挾程淇,大可不必白費心思。淇兒是我程家子孫,父子兄弟,皆非善類,他自然也心思清明,不至於執迷不悟,不會為了一個理應剪除的眼中釘做什麼不合算的交易。”
凌北靜卻只是凝視我。
“子銳,你既然作此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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