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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道,秀氣凌然的眸子帶著幾抹狠厲和捉摸不透。
“既是我父兄,自然不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柳溪楓恍若無視般淡淡開口而言。
“……皇上所持證據,朝堂上下有幾人敢說為真,齊家難道沒有被人冤枉的可能嗎?”允容一字一句道,字字鏗鏘,由不得他人辯解。
“如若他沒有那個心,如果他安分守己,世人誰會害他。”柳溪楓斂眉垂眼道。此話如寒冰一般遁入允容心中,讓他恍然覺得心透涼。
三伏之天,熱風而過,允容覺得頭有些恍惚。
“信王曾與微臣吐露心中煩悶,我言道你與柳妃相識,何不求他。信王道就是相識,所以才不去相求,此事他不會幫,他亦知我不會求。當日言語我本不懂,此刻來說,柳妃與信王當真是彼此相知,十年作陪生涯,外人豈能看透。”許久過後,允容如是道。
柳溪楓聽了微微眯起眼睛,而後抬眼看向遠方。
他雖薄情,但並非冷心,沈風信對他好,他知。十年的情意又豈能說不幹便不幹。所以他不曾為齊家說清,任由事態發展,也許某個時間,那個彆扭的人會發現殺了齊家所有人不如殺一儆百的好……
博得美名又贏得聲譽。只是若那人一直彆扭,他也不會覺得有什麼,畢竟齊家本就當死。怪就怪他們不該惦記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如是作想,心忽然動了動,像是有什麼感覺般,他回頭看向遠處,遠處寂靜無聲,除了夏風吹拂倒不曾出現什麼,柳溪楓微微失了神,暗笑自己情竇初開,竟以為沈風洛在身側。
“柳妃,此事是臣唐突了。”允容道:“聽聞柳妃曾出遊一年,不知可曾遊歷過姑蘇城?”
聽聞話題被岔開,柳溪楓回頭淡淡一笑接下道:“年少便聽聞此城景色絕好,只是當年入城恰逢瘟疫,被困在此城幾天,而後皇上派人來治,能活著倒非偶然。”
“姑蘇城為南華管制,離首城不遠,說來我也是姑蘇而出。”允容笑道,眸子波光閃閃,十分漂亮。
柳溪楓聽聞一笑道:“如是這般,你也有些日子沒有回去了。”
允容垂下眼道:“是啊,十歲被選為聖子,這些年倒有一段日子沒有回去了。”
柳溪楓聽罷哦了聲而後談起其他……
風過無痕,月落無聲,有人來了又走了,有人走了又來了,來來回回,匆匆又匆匆。
允容告退後,柳溪楓坐在石桌前,許久後嘆口氣。前來服侍他的小東子聽聞這聲嘆息不知為何有些心悸,但觀柳溪楓神色又看不出分毫。
小東子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你去讓御膳房準備些糕點,我送去給皇上,還有熬些湯,在湯裡放些藥材,皇上這幾日胃口不好,讓張庭之幫他調理調理。”柳溪楓淡淡道。小東子神色僵了下,想說什麼最後垂頭離去,柳溪楓看著有些莫名卻為多想什麼。
只是這天與往日十分不同,柳溪楓到的時候,御書房大門敞開,陽光打在光滑精緻的門窗上發射出點點光亮。只是整個御書房異常安靜,似乎沒有人煙的郊外,柳溪楓不由的愣了愣,心有些緊。
快步進入房內,一眼望去,滿目明黃,心忽然滿了。柳溪楓頓了頓而後輕聲朝前走去。
御書房內寂靜無聲,沒有內監宮女服侍,也不見了小福子,地上十分乾淨,沒有破碎的古董和杯盞,沈風洛雙手合攏,下巴放在手背上,狹長好看的鳳眼微微眯起,讓人分不清是睡了還是未睡。
柳溪楓離他三步遠時停下,微微抿了抿嘴……
時間恍然而過,這期間沈風洛一直是這般姿勢,柳溪楓亦然。殿外熱風滾滾,小東子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心中卻不免有些焦急。
柳溪楓茫然不知多久,外面陽光明媚,他卻覺得自己的心一點一點的緊縮,一點一點的冷,他不相信沈風洛不知他來,如此漠然的對著自己是不是再向自己宣示什麼?
想到這些柳溪楓漂亮光潔的額頭不自覺的皺了皺。正如此胡思亂想忽聞啪的一聲,金盃茶盞落在腳邊發出刺耳的響聲,他恍然抬頭對上沈風洛陰沉的雙眸。
“……你沒有話對我說?”沈風洛壓著心中怒火道。柳溪楓莫名的看著他。
“你……”沈風洛猛然站起身狠狠的拍了拍桌子,想接著說什麼,神色卻突然變了變,臉色有些蒼白。
柳溪楓大驚,顧不得其他忙上前把人摟在懷裡道:“你這是怎麼了,我馬上叫御醫。”
“……不用。”沈風洛推開他道。柳溪楓還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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