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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風疲憊地閉上了眼睛,他沒心情和一個小毛孩一般見識,誰做了他的人……笑話……
好在豐朗把他傷成什麼樣子,自己也是心知肚明,見他的臉色這樣差再沒有多加為難,眼見自己雪白的長衫已經染上點點腥紅,乾脆用它把柳如風緊緊裹住,這才抱著他往村裡走。
“放下我……”柳如風現在也不明白豐朗為什麼會對他做這種事,但他不想這個樣子再被別人看到,尤其村裡還亂跑著那麼多孩子。
豐朗根本沒有理會,他大步走到守在四周的衛兵面前,不動聲色地仍是向前走,衛兵們見狀也就心領神會地收隊跟在後面,一時除了衛隊的馬蹄聲田野間蟲鳴蛙唱,竟是一個繁星閃爍的美妙傍晚。
“你放下我……”眼看這時離村口已經不遠,柳如風終於動了火氣,他什麼事情都可以忍耐,但這種齷鹺的事情絕不可以給小孩子看到。
眼看豐朗還是不為所動,柳如風開始奮力掙扎,可惜他實在太過虛弱,即使用力推打著某人的胸膛也是掙不到地上,“王爺,你放開我……”被了殘忍對待了那麼久他都沒有哭出聲,現在卻已經淚流滿面。
“你走得了麼……”豐朗淡淡看了柳如風一眼,依舊是我行我素,“我帶你回家收拾些重要的東西,今晚和我一起回府……”
“我不去……”柳如風拒絕的無比干脆,“你要再向前走一步,我就死在這裡……”
“哦……”豐朗的神情顯得有點好笑,“剛才都捨不得死,現在就捨得了……”
“王爺……”身後跟隨的衛兵突然看見豐朗雙膝一軟竟跪在地上,一下都圍攏上來,卻見柳如風滿嘴血沫,已經軟軟垂在他懷裡……
“柳先生,今天好些了麼……”其實柳如風當時太過虛弱,舌頭上咬出的傷口並不足以致命,十多天過去他仍是失血過多才無法起身,今天已經年過六旬的老村長又來看望他,趁著四下無人不免輕嘆,“真是無法想到……小王爺竟然會……對先生做這種事……”
那天豐朗抱著柳如風發瘋一樣尋找醫生,把村裡攪得雞飛狗跳人人都萬分奇怪,多虧老村長日日親自照料和全力隱瞞,村民才當他是意外受了傷為靜王爺所救,多日來總算風平浪靜得以修養……
“先生偏偏得罪的是他,能夠這樣已經難得……”老村長只想豐朗是出於報復,既然得罪不起只有勸慰柳如風寬心對待,“昨天他還派人傳來口信,說最近有事要去趟邊關,請先生好好調養身體,等他回來再接先生去王府……”
“嗯……”柳如風還是唇舌腫脹難以言語,聽到這句不由痛哼了一聲,那天豐朗陪在床前一直不肯離去,直到宮裡來人急急地找他,說皇帝正有要事找他商量,才率眾去了。如今人是再沒有來過,但天天派人探望更送來許多補血的珍貴藥品,柳如風對某人只有無比恐懼正不知如何才好,現在又聽到這個訊息,難怪他的神色越來越差。
“靜王爺還是小孩的心性喜怒無常,先生打算怎麼辦……”老村長老成持重,出於對柳如風的愛惜也是十分焦灼,到底豐朗的名頭多少朝中大員都瑟瑟發抖,從小到大從沒有人敢得罪就不用提了,柳如風意外指了他兩句在別處也許是小事一樁,在他這裡可是真正的太歲頭上動土,大家對他怪異的舉動只有說不盡的擔憂,眼看人都被害成這個樣子還是沒完沒了,老村長更悄悄壓低了嗓音,“我已經去信把實情告訴了伍大人,請他安排先生去外面躲避一陣,如果小王爺回來後把事情全忘了,先生再回村裡也不遲……”
想著自己留下來可能給村裡新增麻煩,柳如風絲毫沒有反對,只是,這件事已經給伍寧知道,他真是再難為人師表……
“我早就想接老師去家裡住,有問題正好可以及時請教……”沒過幾日伍寧就趕了回來,他對有關豐朗的事情毫不提及,手腳利落地給柳如風打點好東西,“馬車走山路會有些顛簸,咱們早點上路,天黑前還能趕到京城……”
“寧,我隨便去個地方就行……”柳如風萬分不安地被伍寧抱上馬車,“這樣被人知道如何得了……”
“老師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伍寧親自駕起馬車,熟練地揮動長鞭已經上路,他回過頭來燦爛一笑,“就算真的出現意外,老師這件案子已經過去好多年,誰會認真計較,學生現在的關係足可以處理……”
有道是官字兩張口,說黑就是黑說白就是白,伍寧大理寺少卿的官職負責刑獄案件的審理,這個職務最大的好處是誰也不會輕易得罪,畢竟沒人敢保證自己或者親人就沒有犯事的一天,和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