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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和一家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讓便讓了,頂多之後再拿點【補償】就是,卻也沒什麼好計較的。
至於擎雲山莊麼,本就因出了個護駕有功的白冽予而在功勞簿上添了極重的一筆,眼下又得了碧風樓【分功】,即便已將查抄海天門產業的功勞推到了凌冱羽身上,這【首功】的名頭卻仍當之無愧。也因此,在數日的爭論之後,帝王力排眾議頒下了一道讓流影谷方面糾結不已的聖旨:封擎雲山莊二莊主白冽予為擎雲侯,爵位世襲罔替;另賜擎雲山莊【兄友弟恭】的四字御筆牌匾及鐵卷丹書一面,賞賜之豐,委實令朝野為之譁然。
——在此之前,本朝曾以一介江湖人身份受封王侯的,只有當年助太祖平定天下的流影谷初代先祖。此後,其所受封的【陽武侯】爵位便由歷代的流影谷主所繼承,一路傳至瞭如今的西門暮雲……只是這個【陽武侯】的侯位並沒有什麼實質的封地和權柄,更多是給了歷代谷主一個名正言順的出身,所以向來不為江湖人看重,自也不會有人稱流影谷主為【侯爺】、少谷主為【小侯爺】。
只是爵位是虛的,其背後所隱含的意義卻不然——以往只出現在流影谷身上的爵位如今卻連擎雲山莊也參上一腳,自然讓人不免猜測起今上是否有意讓擎雲山莊取代流影谷昔日的獨特地位了。
流影谷上下本就因不論如何努力都只能稱得上【戴罪立功】而懊惱不已,眼下又見擎雲山莊得了如此令人眼紅且極富深意的賞賜,又豈有不鬱悶的道理?只是正如西門曄當日和凌冱羽說明的那般,經過此次西門陽的胡鬧瞎搞和西門暮雲的大動作清洗,流影谷光想整頓好內部便已是盡心竭力,眼下鬱悶歸鬱悶,卻是沒什麼閒功夫去跟擎雲山莊爭競的。
在西門曄看來,對多年來【養尊處優】、自以為高人一等的流影谷成員們而言,皇上擺出如此看重擎雲山莊的態度未嘗不是一記警鐘。但只要眾人齊心協力戒除惡習好生重整流影谷,這風水自然會有重新轉回來的一日。
——該賞的賞了,該罰的罰了,除了某些涉案官員的狀況仍需好生定奪之外,事情至此大致已可說是告了個段落。而已爭取到自身所期盼的最好結果的凌冱羽,也終於到了須得南行【歸鄉】的時候了。
由於碧風樓和擎雲山莊方面的人馬都已先行動身,這一趟同凌冱羽一道起行,也就只有本就給關押在京中的田義了。青年本也想將西門曄軟禁多時的雲景一塊兒接出,但云景因先前所受的打擊過大,這些日子來一直纏綿病榻,自然禁不起這樣的長途跋涉……好在他見了平安無事的【小冱】、又得了青年親自勸解後,整個人的狀況已然起色了不少,遂承諾待身子恢復便要前往嶺南投靠凌冱羽;而西門曄也在情人的要求下心不甘情不願地答應了遣人護送雲景南行。
安排好諸般事宜後,臨別那晚,西門曄帶凌冱羽回到了當初二人潛伏京中時暫居的那個院子,在那間對二人有著深刻意義的房間裡一夜巫山雲雨、抵死纏綿……直到天將明之際,離情依依的流影谷少谷主才在將去年別前所贈的那塊玉佩親手繫上情人腰間後、萬般難捨地將青年送出了門。
及至此時,西門曄都未說明要如何履行當日的承諾,可凌冱羽卻也沒有問。他們只是藉著那猶自矇昧未明的天色於門前深深吻別,而後方繾綣難捨地踏上了各自的歸途。
——而今,天色已明,凌冱羽也在同田義會合後聯袂出了城。
由於這些時日來京畿一帶又有降雪,田義又是沒怎麼遇過雪的南方人,這一路行來雖不至於凍著,步履卻十分艱難。好在二人也不趕時間,青年便慢慢地陪他一路前行,直到同那巍峨都城漸行漸遠,而京郊十里坡上的那間頗具代表性的小小客店,亦在小半個時辰的【跋涉】後映入眼底為止。
十里坡過後,那首善之都的宏偉氣象,便將再非南行商旅視線所能及。
“小冱,你莫不是在京中有了什麼相好吧?這一路走來,你至少回頭了十次有。”
眼見十里坡已在前方不遠處,同行的青年卻已又一次緩下腳步回首顧盼,正有些艱難地踏雪前行的田義終耐不住滿心的好奇同他問出了聲,“以前也沒見著你對羅綺閣的掬盈如此上心,難道說昨晚也是跟那相好一起……?你要真如此在意,何不乾脆將人一起接回嶺南?”
“……我又何嘗不想?只是他有他的責任,我也……”
雖說他因出於信任而未曾問及西門曄該如何兌現承諾,可如今二人已別,念及那幾個時辰前仍緊緊擁抱著自己的男人、感受著體內深處猶自殘著的少許餘韻,凌冱羽心下幾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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