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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他死去,也無法面對吧。
自己曾經是那麼卑鄙。。。。。。
文少央側開了臉。
「我是你們要抓的人。」文少央對段硯說。
那雙明藍色的眼睛,上下下看了看他。然後對段硯淡然的說,「收監吧。」
說完,他走了。
似乎。。。。。。,終於鬆了一口氣。
只是。。。。。。,當文少央看著姬雀真的背影的時候,忽然愣住了。
他的腰間。。。。。。姬雀真的腰間戴的是。。。。。。,戴的居然是自己的玉佩!
其實這玉看起來只是很普通的吉祥如意玉佩,只是用了自己的血才能讓它上面的字顯形,上面刻的是。。。。。。,自己的名字。
文家每一代主人,自出生開始就會有這樣一塊玉佩,一生都不會離身,一直到死亡,即使死去也要帶進棺材中。
其實,即使他拿著那塊玉佩,也不會知道是自己的吧。他也許一生都不會知道的,他遇見的那個人就是自己。。。。。。其實這樣也好。錯誤的事情不能一錯再錯。
夜深了,外面還有蟲鳴的聲音,小雨也停了,離宮的院子中一種暮春的花香,草香,和不遠處湖水的清新香氣。
終於,等到了今天!
今天下午,他的另外一支人馬去抄了祿德王府,姬頹那個老匹夫被削去了爵位,收押在金陵的大牢中,如果他能走出金陵,不日就要押送回雍京了。
那個狠毒的老人,曾經幾次三番的把他幾乎置於死地!可是他都挺過來了。
要說怨,他從來不怨姬頹,只是恨他!畢竟王位之爭你死我活,他們是敵人,就應該這樣,如果說怨。。。。。。姬雀真開啟了窗子,看著外面。。。。。。
他曾經怨過他的父王。只因為他的母親不過是個番邦進貢的歌姬,就輕視自己,如果沅親王竭力保護自己,他也不會受那麼多的傷害。
他也怨恨過王叔和蘇,那位神宮大祭司,也是在楚空之後,第二個把自己的名字刺在神宮丹陛之上的人,同時也是他的師父。
宛若神明一樣的和蘇似乎總是高高在上,看著他們這些王子們,各個番王們殊死爭奪,而他最多不過就是輕輕一笑,完全一副跳出世俗的樣子。
可是後來,姬雀真卻逐漸明白,王叔有王叔的苦衷。
王位的爭奪遊戲似乎是神明的詛咒,有自己的規則,任何人都無法左右,包括王叔。
祿德王府倒了,從此朝中再也沒有人和他爭了。
高興嗎?興奮嗎?快樂嗎?似乎都沒有。一切感覺都是鈍鈍的,心中非常空茫。
這個時候,唯一想起來的,卻是那個人。。。。。。
姬雀真下意識的摸了摸戴在腰間的玉佩。
那個人和他。。。。。。,剛開始應該算是仇人吧。。。。。。
十五年前,在桑乾江旁,小路上有一匹馬,一個人,慢慢過來。馬上端坐著一個少年,手中拿了一張弓,而他另外一隻手中卻拿著兩芝箭。
少年一直低著頭,任馬慢慢走著,一直到一丈之外才停下來。
「娘,他是誰?」雀真問。而沅王妃此時已經絕望了,她只是用身體護著兒子,手攥緊了韁繩。
少年抬起頭來,月光下卻是非常清秀的面容,帶著哀愁。
「對不起,沅王妃,世子。。。。。。」
「不用說了,如果你是刺客,就請動手吧!」
西域女子豪邁,她們不會求饒的!
少年猶豫了一下,終於抬頭直直看著沅王妃和姬雀真,「好。在下江左文少央,請王妃和世子記住在下的名字。冤有頭,債有主,就是到了閻王那裡,也請報上我的名字,是我對不起你們,來生。。。。。。」
「別說廢話了!你們中原人一個個都心機狡詐,佛口蛇心!兇手,這個時候你說什麼都是假的!都抵消不了你殺人的罪孽!」
浣王妃緊緊的抱著兒子,她盡力不讓自己死前顫抖。
那個混亂的夜晚,現在姬雀真已經記得不是太清楚了,可是他卻記得那個少年彎弓搭箭的時候,眼淚順著腮邊落下,在月光下面看著非常清楚。。。。。。
一個哭泣的殺人者。
少年的箭是淬過毒藥的,一支利箭射中了母妃的胸膛,黑色的血飛濺出來,可是。。。。。。
他的第二支箭卻沒有射出來。。。。。。
他在顫抖!那個殺手居然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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