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了些,可是寡人真的不是想要欺負愛卿啊,而且,而且————寡人也知錯了,一直都叫你迴轉。“
趙無恤一把甩開他的拉扯,皺眉道:“舊事莫再提起,呂贏,如今你被廢成庶人,又是待罪之身,最好規矩些,我既本非你的愛卿,你也不是‘寡人’了,最好改改你的口。”
呂贏這樣低聲下氣了,卻討了個沒趣,覺得十分無味。
不過既然趙無恤說往事不提,那就是不記恨從前的過節了,自己也就不會立刻就被他宰掉,呂贏頓時鬆了口氣。
一鬆氣,就覺得自己渾身無力,疼痛非常,站著都不穩當,呂贏身子搖了兩搖,正倒在趙無恤胸前。
呂贏實在有點怕這人,暗叫不好,伸手一擋,正抵在趙無恤臉上,然後就好象摸到了老虎屁股似的尖叫一聲。
可惜的是,他已經沒有力氣起來,只好春泥似的掛在趙無恤身上。
趙無恤一點想法都沒有了,只好伸出手臂,兜住前國君虛軟的身體。
三年以來第一次見到這人(活的),竟然還是和以前一樣又笨又冒失,滿臉沒出息的樣子,叫人怒從心起。
可是他的身體,也好似還是少年時候那樣單薄,完全沒有因為成了年而健壯起來——
趙無恤暗歎一聲,壓下狠狠教訓他的念頭,將他抱起,放到床上。
呂贏這才好了一些,他很自覺地拉過被褥,蓋好自己,縮在其中,只露出臉來,說:“寡人病了,寡人覺得好冷。”(現在是六月)
一聽他這樣說,趙無恤徹底認定了,他一定就是呂贏,仔細打量,果然和剛才的模樣很不一樣。
現在的呂贏,雖然是同一個人,面上卻再沒有那份清明平和,凜不可犯的氣息,轉而成為沒出息的一張俊俏面孔。
可是不知為何,這個呂贏在冒傻氣的神態裡卻自然而然露出一種嫵媚,彷彿沾了雨露的枝條,總教人想伸指彈去上頭垂掛的水露。
趙無恤不禁自省,難道他喜歡的竟然是這種白痴?
“趙愛卿————”
“趙無恤。”
“是,趙,趙無恤,剛才,剛才好奇怪,我竟不知道自己怎麼醒的,好象是醒了的,又好象在睡覺,我先前,還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呢。”
趙無恤問:“剛才的事情,你一概不記得了麼?”
呂贏疑惑地問:“剛才?我好象和誰說話來著,然後就夢到了雲臺——接著就醒了。”
“說話?說得什麼,你可還記得?”
呂贏苦想了半天,搖搖頭:“好象記得,好象又不記得,好象是和你在說話,又好象是美人在說話。”
“所以你醒過來的時候,還在喊什麼:美人讓我聞聞?”趙無恤邪惡地嘲笑起來。
呂贏面色一紅,縮得更緊:“你,你聽到啦,”
“何止聽見,還被摸了一通。”趙無恤當然不會說出,他也“回報“過的事情。
呂贏尷尬地一聲咳嗽。
這個時候趙無恤卻說:“既然您已經清醒,康復指日,那麼我便先行稟告當今國君,來接您回朝。”
呂贏心裡便是一沉。
半晌,只聽他弱弱地哀求道:“愛卿,寡——我——不想回去。”
雖然將廢君押回,確實等於推他入火坑。
然而即使是退隱在桑丘的趙無恤也知道,國都中那位新君,不會對呂贏下毒手。
這一對兄弟感情之深厚,行越上下皆知,也正因如此,越西君可以這樣兵不血刃登位,且是眾望所歸。
趙無恤安撫他道:"新君不會對你發難的,放心吧,至多不過就是給你一塊采邑,令你安養幽居。"
呂贏的臉色蒼白,道:"不,不,我不要被關起來,我會死的,會死的。"
他雖然說得任性,不過態度很認真,趙無恤心想,若真叫這個人幽閉一生,他是必定要短命的。
剛才的一段密談,又浮上他心頭。
"呂贏"說出狂妄的言語,要把行越和自己都送了給趙無恤。
條件是叫趙無恤找另一半商羊給他。
無恤問:"你是神鬼,還是精怪?"
呂贏聞言大笑,滿臉諷刺地回道:"你看我這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樣子,哪裡像妖怪?我是真正的_"他頓了一頓,突然垂頭嘆息,"反正多說也無益,我記得你趙家把另一半商羊獻給了孝公,呂贏在國庫中未曾找到,最近,有個賈人揚言出賣,呂贏就當作寶物買回宮中,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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