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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瘋……沒有……這也不是癖好……”他喃喃自語,彷彿是在告訴自己一般,趙無恤現在也是心亂如麻,不知自己究竟著了什麼魔,單被這人迷惑。
呂贏確是稀罕的美貌,也稀罕的冒失痴呆,為什麼對他這麼在意……他自己也想知道為什麼。
他將呂贏冰涼的指頭握在手裡,放在鬢邊。
手指不自覺爬上他的髮髻,這可不是當初新婚之夜那一絲不亂的高冠緊束,而是山野閒民只用簪子半攏的披髮,只是輕輕一抽,一頭齊肩長髮就散開了,幾縷髮絲垂到武人挺拔的眉前。
他的衣服也已經不整齊了,半褪肩頭的絲料,摸起來柔軟異常,而其下的軀體卻鋼硬如鐵。
呂贏頓時把前塵往事全都想起了,彷彿歷歷在眼前似的,那天他們兩個比現在還要年少,喝得半醉,到底是幹了些什麼荒唐事……
青白的月光,詭異的香氣,床下的女屍,以及趙無恤和自己的熾熱身體……要說那不刺激,那是在說謊話,若說不在意,那是因為還沒機會在意……將軍就走了,從此他當上逍遙的國君,那人卻回鄉下做農夫。
“你,你的香氣呢?”呂贏的眼前也模糊起來,他慣於風月,這情況下,仍舊神志清醒,他忍著心頭的狂跳,故作正經地問對伏在他胸口的人。
趙無恤深深看他一眼:“你再下一次鴆酒於我,就能聞著了。這一次,你要下寒火霜,還是金風玉露呢?”
“真的毒死你了,誰替寡人守城關?”呂贏氣咻咻地道。
趙無恤笑道:“那麼你是要下春藥咯?”
“趙無恤,你可別再開這樣的玩笑了,”呂贏道,“我,我可沒有……這樣的心思。”
這個時候他卻倒抽一口涼氣,只覺得一隻手如狡蛇,伸入他雙腿之間,嚇得他背後瞬間一層冷汗。
“心思全在這處了,可不像你說的那樣。”趙無恤道,他摸索到的那物,已頗可觀。
這一下呂贏真的著急了,雙手並用的掙扎,趙無恤只一隻手就鎖住了他的雙手手腕,俯身以唇舌相就,又輕齧他前胸露在衣襟外的赤裸肌膚,呂贏只一掙動,胯間的手就加重了力道,這又痛又難耐的感覺,叫呂贏不知如何是好,口裡胡亂的求著饒。
趙無恤覺得自己也是渾身燥熱,那處已經漲痛,明知道自己身下這人是金尊玉貴的公子,曾經的行越國君,如今的囚徒——而城外時刻將來襲的雲楚大軍,也許幾個時辰後,就要攻城……該死,他頭腦裡什麼都明白。
這個時候,這個人……哪是他能輕薄的?
可是為什麼不行呢?
他如今就是想要眼前這人,管他是國君還是公子,明明連抗拒都這樣微弱,叫他輕易得了逞,怎麼能不好好責罰他一番,叫他知道疏忽大意的後果……只是一點點,多看一眼,多觸控一分。
想著,他抬起身來,褪去身上凌亂的衣袍,也扯開了呂贏的單衣,他那一身比白衣無甚差別的白皙肌膚,一半在燈影下,一半在月影中,太過撩人。
無恤揮掌,滅了燈火,月色暗淡於窗外半透,呂贏又想逃走,翻了身去抓衣裳,脊背上骨肉均停,椎骨微起伏著,彷彿只貓兒,無恤一把攬住他的腰身,由他身後,將手探到了胸前。
“啊……”粗糙起繭的手指擦過他因為寒冷而半挺的肉珠,羞得呂贏急忙扳開那手掌。
“在雲臺上夜夜風流,還沒習慣別人碰呢?”趙無恤見他情態可掬,簡直狀若處子,已經抑制不住自己的邪念了,
“誰……誰……不習慣……我只碰女人……你這……你這樣的男子,我沒興致!”呂贏還待逞強,趙無恤已經狠狠地揉住那兩處細弱的所在,逼得他大叫一聲,
這個時候呂贏心裡已經絕望了,知道今天晚上無論如何逃不過去,他一想,自己確實曾經欺負過這人,難道還不許他討回來不成?於是心一橫,牙一咬,猛地抱住他的脖頸,故作無奈地長嘆一聲:“罷了,你想做什麼就做吧……只是,只是別那麼粗魯,你這樣弄,可疼得要命。”剛才疼出的淚光還在眼底泛著。
若說呂贏放棄抵抗,那麼趙無恤便是徹底的繳械投降於自己的慾念了,他低哼一聲,已管不到今昔何昔,身下這人是何等樣人,只管將他抱緊。
便在這時候,突然門前響起急促的腳步聲,房門被拍響了,呂贏一驚,慌忙地推開趙無恤,趙無恤卻緊摟著他不放,他心情不快地沉聲問道:“誰?”
門外朱秋那低壓而急迫的聲音道:“無恤,咳,你果然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