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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環喏喏道:“你……你就是……。”
呂贏一擺手:“便叫我翳罷,那才是我的名字,就如你叫環。”
短短一燭香的時間,畢環卻得知了這樣一件驚天動地,事關王室的往事,他的心情也不能平服,望著自己曾邂逅相遇,赤子心性的呂贏,他已經不復從前模樣,如今顧盼風采,淳然天成,不是國君的氣派,如仙人的出塵俊秀——卻讓他隱隱覺得失落。
他喜歡的,可不是這一個怪物啊……
彷彿能看穿畢環平靜的神色下,惴惴不安的念想,呂贏嫣然一笑,恍惚間,彷彿春風再渡,他柔和顏色道:“環,你若能助我達成心願,我必會報答你。”他慢慢走到畢環身邊,畢環卻拔起劍,防備地擋開一些距離,翳只是垂下頭,暗地裡思量,抬起頭來時,微笑道:“商羊能言凶事,自然能助你一臂之力……而且即使是翳自己……也能給國君想要的東西。”
他朝畢環靠了過來,眼中秋水橫陳,口裡道:”樊城,聿城,我幫大王弄到手……連行越,也送給你如何?只要翳在你身邊,不但是行越,周圍的土地,全都送與大王可好?……到時候,也許不需要周室一歲一枯,大王你一把火就燒盡了!“
畢環額頭慢慢沁出一絲冷汗,啞聲喝道:“妖孽……你住口……你只是想……”
翳已經撫上他握劍的手,而溫熱的氣息,則在畢環耳邊徘徊道:“正是,我要報仇,你要行越的國土……環,你可想清楚。”
翳滑進畢環懷中,散亂衣襟中;那胸前的七顆痣;在明滅燭影下;如血一般紅。
“熱……真熱……”
好難受,幾乎要窒息,身上怎麼這樣熱?
難道是寡人裹了那件狐裘睡覺?還是吃多了金風玉露酒?
呂贏呻吟一聲,迷糊地張開眼睛,只見極近處那張人臉,熱氣燻得人臉頰火燒。
他難過地伸手要推,卻被人緊緊摟住,摟得甚緊,叫他原本不清醒的頭腦,因為呼吸不暢,更是昏沉沉,可是這種情況也太古怪了,讓呂贏不能不強迫自己睜開眼睛,看個清楚。
那個貼著他的人,把嘴唇挪到他耳朵邊, 低沉道:“你這隻靈獸,難道也懂人間情愛……莫不是在騙我……”說罷,竟猛地親住了他,這隱忍已久的吻,異常火熱。
呂贏一時驚駭,竟要尖叫,卻不提防,正好迎納了對方,真正是絲絲入扣。
他在驚慌裡,只覺得對方不但強橫霸道,更是碾轉承合,極是熟稔。
呂贏本是個美女不離身側的人,丁香小舌日日淺嘗,卻怎麼經得住這樣的逗引,才掙扎了兩下,未能得脫,也就只好配合了。
誰知這吻卻有開頭,沒個結尾,少頃,對方離開,呂贏剛吸了口氣,要說句話,卻又被撰住了唇,這一次卻吻得狠了,到不可收拾時,那溫軟處揉捻後竟被咬得生疼,極盡了纏綿韻色。
呂贏心中一蕩,急忙收攝心神,他知道這樣下去是要出事的,急道:“慢著,慢著!”。
對方聽到這著急的腔調,疑惑地停下片刻,還是不想理會,伸手一攬,將他扯到了床榻之上,一翻身,已經壓住了他。
呂贏就算再搞不清楚狀況,在這樣的氣氛下,他也知道不妙了,借燈光一看,在他上方的人,劍眉微軒,一雙細長又狡猾的眼睛正瞧著他,竟然就是畢環!
好個雲楚國君,真是不成體統,誰不調戲,竟要對他輕薄?!
呂贏大叫:“你!你放肆,大膽!你這是要幹什麼!畢環!”
畢環這樣精細的人,一聽這莽撞口氣,就知道該回來的人,終於回來了,可是那人已經撩撥得自己情不自禁,也必須要負責的,他在這樣的情狀下,如何又能停手?
不由身下這人驚慌急叫,畢環抓住他手腕,制止他的掙扎。
果然,這一個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羸弱國君,空長一付頎長秀雅的身形,在他的鉗制下,如一隻被縛的白兔。
畢環摸到他身上那件扯松的緇袍,呂贏再也忍受不住,大叫道:“你你!你敢再動,寡人叫你後悔到這世上一遭!”
畢環一笑,這時候無限溫存的笑容,早已經蓋不住雙目中的邪惡念頭,呂贏見到這樣的目光,激靈靈打個冷顫,只覺得自己身上壓的,是隻老虎,是匹狼。
他顫聲道:“畢環……你……你要幹什麼……。”
男人不理他顫抖的質問,將吻落到他的耳垂和鬢角,廝磨間,呂贏已是氣短聲促:“你……你別這樣……寡人……我大好男兒……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