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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伸過手,摸索著趙無恤滾熱的胸膛和麵頰。果然是他啊!我就知道,他是不會走開的。
呂贏不由緊貼上那堅實的身體,感覺到他切實的存在著,他的手在那張堅毅的面孔上徘徊一陣,更確定了,只是覺得不夠舒適,於是手慢慢的移動,移上了他的腰,圈著那偉岸身軀,好象從前在雲臺中,懷抱著美人的嬌軀一樣滿足,不過,比那還更安心一些。而不知道什麼時候,胸口有一塊地方不知是冷是熱,有什麼在凝聚,他也並不在意。
在他內裡深處,一個聲音依舊小聲說著話,又甜又苦的感覺湧上來,又退下去。
欣喜過後的趙無恤被他這樣圈緊,立刻就有些僵硬,低聲道:“別亂動!”
天知道,只一剎那工夫,他的血流瞬間忤逆了意志,卒不及防的情熱燒炙他全身。
他立刻想怒喝,叫這不知好歹的小子快些放手,不然……
但是懷裡人卻在這個時候眨了眨眼睛,眼中淚光盈然,有些迷惑地望著他。
“太好了,將軍在這裡……”他的聲音有些低啞。
趙無恤再不忍心推開他,只是身體被這樣接觸,他縱然是石頭做的,也是快要燒裂的燧石了。
懷裡人偏覺不夠,圈他的手又緊了緊,額頭抵住那人狂跳的心窩,沒發現自己抱著的人身體異常熱燙。
趙無恤忍耐不住,急道:“呂贏,既然醒了,別這樣抱著我,鬆手。”
呂贏卻喃喃道:“將軍,我想睡,可是很害怕,你就在這裡別動吧。”
趙無恤一生頭一回想哀號呻吟,可又能如何呢?末了,他嘆息:“你醒了便好……”
他卻也沒有其他辦法。慘然運起周天之氣,並不敢太過用功,否則反是走火入魔的兇險。
不一會兒,呂贏發出細細鼾聲,而趙無恤一夜不能成眠。
第二日早,趙無恤精疲力竭之後,在早上小睡了一會兒,待得早晨,只見呂贏還臥在他的懷裡,陽光透進來,那酣睡的人似乎十分香甜快樂。
趙無恤不禁覺得有些不公平,為什麼他就能放下心思,連那商羊都打擾不到他?而自己,卻為他擔驚受怕,為他痛苦不堪。昨夜可折磨死他,他現在要些酬勞也不為過才是!
於是他往呂贏處湊來,偷偷吻上去。那柔軟的感覺幾乎不像是個男子,毫無防備的,被他撬開了唇瓣,而後唇舌交纏。
有些不對!趙無恤一個愣怔,停下了動作。他捧住呂贏的臉,那夢中人發出不耐煩的悶哼,趙無恤坐起身,將嘴中的東西取了出來。
一顆細小的硃砂色的珠子,好象鮮血凝結而成一樣,就像女子耳環上的明璫,沒有其他特異之處。
他回頭看看呂贏,那小子還在睡眠。
一晚的辛苦還是有回報的,他收起珠子出了門。
呂贏醒來的時候,房中已經沒人了。
他對著自己左摸右摸,確定自己是身體的主人,安心起來梳洗。
身子雖然有些痠痛,意外的,精神十分健旺。
鳳琅來了,他見到呂贏還是呂贏,鬆了口氣道:“快些整裝吧,公子,我們要出城了。”
“趙無恤呢?”
“他送使者出城,等一會兒就能見著!”鳳琅笑笑,頑皮的性子上來了,嘖嘖有聲道:“昨夜叔叔守了你一夜,今早起來,好憔悴的一張臉。”
呂贏聽出話裡的促狹,有了點不好意思。
他一時興起,走到了城樓上,向外望去,只見城中熱鬧非常,軍士已經開始集結,百姓出戶,夾道歡送,贈酒贈茶,聽說他們要去救越西君,百姓十分擁戴。
呂贏不禁想,若是這隊伍去救的是自己的話,恐怕街頭空無一人。
想起這,他又有了些失落。
望太陽東昇處望,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冊為世子的那天,他和小牧兄弟兩人眺望著奉邑那燦爛的春日朝陽,他那時候志得意滿,對小牧說:“寡人在一日,與小牧共享江山。”
誰知道,如今他為階下囚,而牧卻在城中困。
想到這些,他又想起母親,母親是個精明人,想擔心也擔心不起來。
他兜兜轉轉,終於想起了禹夕,連那好脾氣的小牧都看不過去他如此冷落她,時常勸他多呵護這位夫人,可是他一頭熱又有什麼用,他現在回顧從前,自己之所以冷落東宮,全是為著那幽怨冷淡的神色。他最怕女子這樣的臉色,他這個薄倖的人 ,並不在意,找別的女子就可以了,當時不知道內情,現下卻知道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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