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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餘清流也對餘老夫人解釋道:“母親,元遙還年輕……”
餘老夫人這才罷了,畢竟親家的身份不是好惹的,她也是求和氣的人,元遙年輕,以後再生幾個孫子也不無可能。
不過她並不知餘清流的話確實是在哄他,餘清流親眼見著元遙產子之狀,他怎會還捨得元遙受這等苦!餘瑗是要去西月還是要留在蒼龍,且等著日後再看。還有,岳父他肚子裡不是還有一個嘛……
烈卿見月啻抱著餘瑗就放不下手似的,心中不爽,搶過曾孫看了一會兒,只是那孩子一直熟睡,偶爾他們動作大了也只是咕噥幾聲吐一點口水,愛的烈卿真恨不得將他搶回家去玩。
只恨的月炙在一旁著急上火的還是抱不到孫子!
白應遙粘在烈卿邊上,不時伸出手指輕輕戳戳餘瑗嫩包子似的小臉,也極是歡喜。
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呆了一會兒後,月炙忽然開口辭行。
元遙訝道:“父皇為何不多留幾日?”
白應遙撫摸了一回他的腦袋:“日後總有相聚,你好好將身子養好了,爹爹就可安心了。”
話是如此說,可白應遙終是紅了眼圈,強忍著淚意。
原來說好的是月炙獨一人回西月,白應遙撒了幾個月的嬌才求來能在蒼龍留些日子陪元遙,可月炙如今既已知了白應遙已身懷六甲,又怎能不將他帶回西月!
當下月炙便安慰道:“月遙已經大了,翅膀硬了本就該放他獨自闖蕩,等他身子大好了自然會去向我們請安的。”說著又看了餘清流一眼。
餘清流臉青了又黑,終是上前答應定會與元遙去西月請安。
元遙自然知道父皇是皇帝,日理萬機的還冒險出來看自己,可終是不捨,又不願父皇和爹爹擔心,只強顏歡笑的和他們說話,聽他們交待。
月炙見狀也是不忍,又道:“元遙三月成婚,我們自然會來。”
元遙這才有些歡喜。
直過了未正,元遙打了哈欠,掩不住的疲累,白應遙才將一隻信箋遞於元遙。
元遙不解問道:“這是什麼?”
月炙道:“是給你置辦的田產莊子並幾間鋪子,裡面的管事都是我安排好的,並不用你操心,無論何事,直接召見他們便可處理。哪怕父皇不在西月,也斷無人能欺負著你!”
餘老夫人笑道:“親家是怕清流欺負元遙呢!也是,清流這孩子一貫狡猾,這下倒好了,元遙心軟,那些奴才也會為主子治住他了。”
其實月炙當著他們餘家人的面說出此事,除了警告餘清流外,也正是試探這位老夫人,若是她面上露出一點不痛快,月炙也會想出法子讓她礙不著元遙。不過現在看著,這位老夫人對元遙似乎不差。
餘清流只能苦笑。
眾人都出去了,留元遙獨自休息。
元遙滿心柔情的將餘瑗抱在懷中,小臉貼上餘瑗的更小的臉,心中蘊燙不已……
忽然瞧見枕下露出一角紅紙,摸出一看,原來是包著金葉子的紅包。
壓歲錢呢……
數了一數,足有六份,另餘瑗的襁褓底下亦有八份,想來均是烈卿及餘老夫人放著為他們二人壓歲的。
元遙抿唇一笑,酸甜的感覺散開,可是並未流淚。
他再怎麼樣也是個男人,以往還小,可如今已是當爹的人了啊,就算是為了餘瑗,也不能再隨便軟弱掉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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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炙和白應遙離開後,原以為月啻烈卿他們也會離開,想不到他們二人倒是留下來了。
月啻似乎很喜歡餘瑗,時常霸著瑗瑗不放手,讓餘老夫人吃味不已。
餘瑗滿月之時,被餘老夫人抱回城中擺了回酒,但並未入族譜,按餘清流的意思就是元遙以正妻之位進門後再入族譜,好做名正言順的嫡子。
八位族中有福德長者拿筆在紅紙上各寫了一字,折成鬮扔進了廣口瓶中。
餘瑗不愛哭鬧,一雙大眼極是靈動,人見人愛。此時他穿著紅綾小襖,脖子上是金晃晃的金鎖、護身符等物,襯著嘟嘟的臉兒白白嫩嫩,好不胖乎可愛!哪還像當時剛出世那貓仔兒的樣兒呢!
餘老夫人是女流,是不得在此處的。餘清流便親自抱著兒子,先祭了祖宗牌位,又蘸了一滴福壽米酒餵了餘瑗,而後才站到那供在祖宗祭桌上的廣口瓶前。
餘清流念過祖訓,又抱著餘瑗行至瓶前,道:“我兒擇名罷。”拿著餘瑗的小手放進瓶中,只等他自行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