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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拿出一個香囊來,裡頭裝的正是院子裡曬乾的金桂,樣式普通,算不得頂好看,跟外面針線娘子們的精緻手藝更是沒法比了。
撫著香囊上頭一朵不甚精美的蓮瓣,元遙有些羞澀的偷偷將餘清流身上那個已經舊了的香囊換了下來。
算來認得餘相爺也竟已也十年,當年自己只是個孱弱小娃兒,遙遙望著那個耀眼的年輕大人……如今卻和這人夜夜共枕相擁而眠,真是不可思議。
這般每日躲在這兒,今日意辭來訪,竟才恍惚那些故人倒是有些想念。
遠嫁來的華榮,並以往宮中相熟的宮女太監,還有遠在西月的親人……
真想著早些把腹中孩兒誕下,自由的享人間安寧繁華。
“可是,他還沒個名字呢……”元遙撫著腹兒苦惱。
卻聽正在酣睡的餘相爺咕噥了句:“名字……早好了……叫……”
元遙湊耳過去。
“餘愛元……”熱熱的氣息噴酒在元遙耳後。
“啊?……魚肉圓子?”元遙揪住餘清流雙耳,氣惱道,“你快起來!這叫什麼怪名兒?”
餘清流被鬧的酒醒了三分,迷迷朦朦的抱住元遙,又啃了起來。
今日御花園的賞菊宴,倒是熱鬧。
定王爺自然也是在列。算來定王已有十四,再過幾年便該前往封地。
如今雖然大陸諸國算是四海昇平,不過,朝堂上又怎會一派平和?
定王撇了撇嘴,想起今日以餘相為首和傅閣老為首的兩派互不相讓、明爭暗鬥,並著劉太傅王閣老這些老狐狸看似中庸實則暗中挑撥,真是一個字:亂!
餘清流雖是樹大根深,看似無動於衷,實則氣數漸弱,反是傅閣老那個老傢伙愈見囂張!
傅餘兩家,直親不盛,旁系卻在朝中錯蹤複雜。好在雙方能牽制著,皇帝樂得輕鬆,時而敲敲這個,時而寵寵那個,只求一個穩字,哪管他們小打小鬧。
不過,連這個一直惋惜御花園中黃華皆被庸人所擾的定王爺,也聞到了一絲風雨欲來的躁悶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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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六回 皇帝賜婚 。。。
次日,餘相返朝,陛下頒下聖旨,命擇皇道吉日,餘相迎娶劉太傅四子劉元,京衛指揮史丁駟迎娶王閣老幼孫王知文。
王閣老朝堂上聽聞聖旨就一口氣喘不上來暈厥過去,醒神過後又聞皇帝留下他那長孫宮中小住,哀聲不止,直嚎著要去為先帝守陵。
滿朝文武,除了餘清流和丁駟,均驚愕不止心呼荒唐。但,無一人敢多言。
前朝、本朝並不是沒有納過男妃甚至還有男後,據傳西月當今的莫太后也是男子。可是將朝臣子孫許給男子聯姻的,真是荒誕無聞!
王家沒有適嫁女子倒還好說,可劉太傅不是還有個豆蔻之年閨女嗎?
這明顯就是皇帝想制衡朝臣,若是冒頭死諫,不但得不了美名,說不定九族人都被皇帝惦記上了。
眾臣哀嘆慶幸,哀嘆皇帝太強勢,做臣子的太累太可怕,慶幸幸虧自家的兒子還好好的。還有,自家兒子可得早日議親了,年紀小?沒關係,先定下來再說!有了婚約,什麼都不用怕啦……
一時之間,朝中各臣連六七歲的稚兒也都定下了親事。
不提此事,且看餘清流親自封了珍貴藥材來探望老閣老。
“世侄啊~~~你說我這老頭子該怎麼辦喲~~~”王閣老仍是臥在病榻上病怏怏的,眼中含著老淚。
餘清流坐在榻前方凳上,沉聲道:“不管怎麼的,知文是去定了丁家了。可是,知文自幼文弱,丁家雖不敢苛待怕是也不會太過經心。”
王閣老頓時老淚淌了下來,他可不正是擔心這些?雖說兒孫大了翅膀自然是會硬了高飛了去,可他的幼孫是自小拿手心捧著養大的,怎麼能讓他受這般屈辱欺負?“那還能怎麼辦呀?陛下的旨意,老夫又能怎麼辦啊……”
餘清流擠出了絲笑意,道:“無妨。閣老不過是怕知文被丁家欺負了去,若是出……門時知文多帶些下人,自己人總是信任些。一律吃穿只用王家出的,不依丁家,他們丁家又有何理由怠慢?兩個男子又能有些什麼事?處的好了不過是個兄弟,處的不好頂多只是一個院子住著,兩不相往來,陛下怕是也這般想的。再且說閣老也不是那武戶能隨意欺瞞的!”
王閣老眼光略閃,細細思索了一番道:“是極,我王家的孫子,他一個武戶敢欺負去嗎?哼哼,老夫孫兒只是搬去了丁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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