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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相府裡的喜氣盎然,元遙在劉府暫住的小院對比下卻顯得冷清。
劉太傅原是派了丫環婆子們的,可卻被元遙推辭了,小院裡仍只有他從餘清流那裡帶來的幾人。
銅鏡裡模糊的映著一個身著大紅禮服的人兒,元遙垂目看著衣袖上的金麒麟默默不語。
烈卿正在幫他梳髮,象徵性的梳了三下便由紅霜接手,不一時便幫他帶上了金冠。
待元遙收拾妥當後,烈卿才笑道:“可算好了,我的元元也是大人了。”
元遙抬頭看了眼烈卿,心中升起一抹羞澀,卻不由的又想起昨夜,剛有些紅暈的臉色立時便白了下來。
烈卿抬臂讓一干人等盡數退去,轉身和元遙面對面坐了,輕聲道:“雖然你父皇一再說那姓餘的若待你不好,你儘可回西月。但與人結白首不是玩笑,那是一輩子的事!過了今日,就再無可能輕易反悔了……”
渾身一震,元遙抬頭看著烈卿道:“爺爺一定都知曉了?”
烈卿美目微眯,意味深長的說道:“你身邊的人都是我和你父皇為你選的。”
元遙的身軀顫抖不已,雖然早已明白,可現今再聽爺爺的話卻又是不同,似乎又帶了另一層意思……“我從前從未想過要用他們……而且……”
烈卿一雙明眸定定的望進元遙的眼裡,冷聲說道:“我且告訴你,你是皇家之人,天生高貴。你的父親是西月帝王,你是西月的皇太子,將來你的兒孫也都會是皇!莫說是餘清流,就是整個蒼龍國也及不上你分毫!”
元遙如遭雷擊一般久久不能言語,他自然是知道這些的,可是身體的孱弱,身份的尷尬使他從未將那些時刻謹記!權利,責任。。他從未想過擁有、利用,可確是刻在他的骨血裡的,所以,才更未想過這背後的因果!
爺爺的意思是什麼,一是告訴他餘清流再過位高權重不過是奴!二是再次提醒了他未肯正視的那些利慾糾葛!
但,清流明明是在他心中不同的人。。。
想罷,元遙也直視著烈卿的雙眸,道:“我已懂了,可是我已做了二十幾年的元遙,月遙那個身份總是排在之後的。對待別人該如何我已經知道,但清流在我心中和別人不同……就算清流真的圖我什麼,算計我什麼,他要的,就拿去好了。當然,我有底線……於國,他不能傷我西月百姓分毫;於我……他只要,只要不辜負我……旁的我都信他……”
烈卿勾起朱唇,輕笑道:“情字迷人眼,你又怎能識清?”
“日久見人心,我不會錯看他的。”元遙回道。
烈卿嘆息搖頭,終不再說什麼。
一時,又喚了眾人進來伺候。喜婆吉利的趣話一串串的往外送,紅霜指著丫環們麻利的收拾。元遙繼續被來回擺弄,只是此時,又換了另種心緒,似嘆似喜,卻都不盡然……
蒼龍喜服與西月不同,西月新郎新娘皆要穿著純黑禮服以示莊重。而在蒼龍卻是大紅的喜服。大多女子一生只在這一次能穿戴著鳳冠霞帔,讓那個一生的良人拿花轎抬入另個家門。
元遙端坐在床上聽著外面的喧鬧,他聽見清流唱了三遍《求鳳》,求了三次入門,塞了九封紅包,卻仍被紅霜阻著門,又聽見外面不知誰哄嚷了一聲,就有人強行撞門——在幾個丫鬟的嬌呼聲中,一群人一擁而入。
當房門破碎的聲音響起後,元遙就已經捏緊了手中粉絹做的合歡花,一抬眼,就與那人的目光對上……
元遙或有的那些許不安,在餘清流滿目柔情下,輕易化去。
直到喜婆的賀喜聲和一句不知是誰嘻皮笑臉說的一句“搶親嘍”將元遙驚醒,他才恍然紅透了一張臉兒。
餘清流上前做了一輯,伸出一掌,元遙深吸了口氣,慢慢將手放上。
屋內眾人鬨然叫好,餘清流和元遙互相將各自手裡的兩朵合歡花繫到對方腰間,兩個喜婆擁上皆來道喜,“合歡花好,百年好合。”
元遙不是女子,與劉家又本無干系,遂無父兄來背女出門。用過果茶、行過翁禮,二人堂而惶之的牽著手出了劉府騎上駿馬。
元遙騎術不精,可像現在這樣由人牽著馬慢慢的走倒是無礙。他悄悄移著視線看了眼餘清流,就見他少見的不吝惜和顏悅色,不斷向路邊賀喜的百姓拱手相謝。
身後的吹打聲鞭炮聲,種種喧囂彷彿都離了元遙而去,只看著眼前這個意氣風發之人,不再內斂的收藏,那身氣度光華不禁讓元遙看痴了眼……
忽然,餘清流像是感覺到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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