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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
他不停地忘情地問著,聲音斷斷續續,卻又始終含圌著,一種難解的憂傷。
問得他,倏地生出心痛。
辛垣煥卻一直沒有回答。
最後他深深吻上那男子的面頰,囁嚅著絳色的唇角,說道:“長公子……你我……都瘋了……”
第52章 四壁
據說那裡曾住過不少的女人,曾經傾國傾城的女人。
後來因了些事,莫不榮華散盡,在四壁之中徒然含恨,對影而泣。罷了歌舞,亦不知為誰而容。
宮中之事,大抵如此。從湛國立國至今,那些冰冷的禁宮,不知曾吞噬了多少女子的錦繡年華,落定的只是惶惑無助與絕望的下場,無法擔待初沐君恩的最初的榮幸。
本是為宮中犯事失寵的女子準備的囚禁之處,如今,卻變成了鯉的居所。
他緩緩走進其中一間為他準備的屋子後,倏地見了紅柱之上掩不去的,道道指甲劃痕。
頓時觸目驚心,好似那銳利的刮痕嵌入了心口。
見了他霎時愣在那裡的模樣,隨來的辛垣煥長袖一揖,垂眸對宣於宴說道:“公子,這裡日前雖叫人稍作修葺了,但還是遺漏了一些地方。”
“嗯……但現在也只得如此。”宣於宴並無神采,平靜而冷淡地說。
鯉凝眉不展地在佈置顯得寂苦的屋內緩緩踱步。
“鯉,若有所需便說,我們雖不便宜行事,但也總能秘密託人給你送來。長公子為避嫌,不能接近此處,一般人亦不能接近你的居所,然而若真要傳遞物件,總是有辦法的,不要擔心。”辛垣煥平靜地含著唇邊的笑,面容中卻有一絲疲憊。
“多謝辛垣先生,我想……有了平日所需,合著些書卷筆墨,也就沒什麼了。”他虛弱地支起了蒼白麵頰上的笑容,彷彿優雅的曇花,一開即謝。
“既如此,我遲些託人送些書卷過來。”辛垣煥唇線微弧。
這時,一旁的宣於宴漫無神色地開口說道:“平時這裡有士兵把守,不易接近。不得父王恩准,無人可來看你。你在這裡待著雖是被軟禁,但因身在宮內,靳氏也奈何不了你……你就當是因禍得福吧。”
鯉聽了,悽苦地扯起了唇角。
他雖說得不錯,但這話聽來,終究讓人無法紓解。
“偶爾可到屋外走動,雖只在方圓五十步以內,但也好過只能呆在屋中。”辛垣煥言道。
鯉點了點頭。
鯉和宣於宴相互迴避的樣子,被辛垣煥明確地看在眼裡。
他無奈地牽了牽唇邊的笑,而後清淡地落言:“不知公子有何是要單獨與鯉吩咐的,臣且告退了。鯉,後會有期。”
鯉深深合袖,長髮如清泉般從頰側流下。
“辛垣先生……後會有期,多日以來有勞先生照料包容,祁錦鱗……感激不盡。”他言辭低抑而誠懇。
辛垣煥淡然飄渺地笑著,合袖深躬。
辛垣煥暫時退下之後,橫在鯉與宣於宴之間的是良久的靜默。
風聲沙沙地過了,將輕揚的衣袖翻得似風中薄葉。長髮搔過面頰,兩人安靜地看著對方迷離而疏離的眼。
兩兩相望,目光交錯成的片段,難以採擷。
他們許久無言。
最後,宣於宴踟躕著淡淡吐出一句:“你……平日若飲食不善,便與宮人說。父王軟禁你,只為斷絕你與王兄的來往,不會對你過於為難。你畢竟是他所愛的女人唯一的兒子。”
音調太硬太生分,於是鯉也只是微微垂眸,回道:“……好。”
宣於宴說:“若有機會,我必定設法讓你離開這裡。”
鯉俄爾抬眼看他,死去的目光忽地有些鮮活。
他本以為,宣於宴已完全棄他於不顧。
然而後來宣於宴冷淡地說:“因為你是我的門客,我不想讓別人看我府上的笑話。”
鯉指間一搐,目光隨之黯淡下去。
“多謝公子,給公子添麻煩了。”他唇角微弧,那笑容宛如唇上殘著的一點胭脂紅,莫名慘淡。
宣於宴沒說什麼,語言太難編織,他有些不自在地鎖眉回道:“……那我走了,再會吧。”
“公子,”這時鯉忽而上前一步喚道,“真能再會嗎?”
“嗯?”宣於宴奇怪地回顧,卻見了他顰眉憂戚的模樣。
那時的鯉完全沒了從前倨傲清冷的樣子,一舉一動皆是謹慎小心,每落一句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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