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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你在看什麼?”
而後他留意到眼前所見的,盡是些造態奇特的硯臺。
辛垣煥回答:“給鳴蟬帶件禮物……畢竟他本是很想出遊的。”
宣於靜央不禁溫雅地笑:“你們真是……感情甚篤,令人羨慕。”
“不……鳴蟬初到三公子門下時年紀尚幼,門客之間多有相互攻訐之事,因此受了些苦,我替他出面幾回之後便相互熟絡了。他獨身一人於此,也沒個可依靠的人,想來與我當年……倒是頗為相似。既如此,可體恤之處,自是會想到他。”
長公子面色柔緩地聽著。
這時辛垣煥看到了一個硯臺,於是將他執了過來。
“長公子,可否替我出個主意……你看這個可好?”
當宣於靜央看到那硯臺上雕鏤出的惟妙惟肖的細葉,以及在葉尖墜著的造態靈動的蟬時,他忍不住便笑。
“怎麼今夜,大家都成了鳥獸魚蟲……?”他說完,突然由面具上反應過來的辛垣煥也不由得笑道:“仔細想來,竟真是鳥獸魚蟲。”
繼而長公子又不免一小陣輕咳,之後他笑定,又明朗地回:“甚好,這硯臺很適合。”
於是辛垣煥轉頭,將它遞給商人且說道:“包起來。”
第22章 火夜浮魚(四)
“煥,當真不到我那裡去?……其實對宴稱臣,與對我稱臣,並沒有太大區別。”並肩走在去高塔的路上時,長公子輕聲問身邊高挑的男子。
辛垣煥低聲而恭敬地笑:“長公子折煞我了……以我的能力,到底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心裡是清楚的。小人不敢給長公子添亂。”
“你若去了,怎會是添亂?”他笑得溫煦如風,並且說道,“況且對門客而言,晉身仕途不是最好的結果麼?”
辛垣煥笑著,微微低垂了眼簾,誠懇地說了一句:“長公子,我無心躋身仕途。”
他卻吃驚,停了步子正色而問:“為何?”
那門客有些落寞地笑,低聲地回:“若躋身朝野,一旦朝衣在身,興許哪一日,只因一卷摺子、一次無意的冒犯或是細微的爭端,便將惹禍上身,甚者性命難保。以我這樣出身低微且在朝中無根基的人,怎敢有此妄想?”
這話讓身前的長公子怔忪久矣。
“是麼……原來如此……”他輕輕扶住自己不適的咽喉,有些失望地從唇邊勾起了一縷淺淡如水的微笑,“強求不得……我本以為,你是有野心的人。我的身邊,需要既忠心,又有野心的人。”
辛垣煥不覺眼睫輕觸,而後聽得身邊的,那將視線遠遠地引向湖的另一邊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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