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鯉認真地點頭。
宣於宴揭開了窗,躁動的光線迫不及待地湧進了屋內。
“希望下次見面時,不會有更糟的局面。”在他離開之前,微微笑著留下了這樣一句話。
第68章 桃花(一)
曙色熹微,天際微微卷出了些薔薇的顏色。
辛垣煥翻身上馬。
鳴蟬急急地來,笑得面如桃花,切切問道:“先生,要去哪裡啊?”
他微微斜下眼角,平靜地笑道:“外出散散心……聽聞這時節,江岸的桃花已是開了,想來應是一番好風景。”
鳴蟬霎時來了興致,眼眉一挑便纏道:“先生帶我去如何?”
然而辛垣煥答得十分乾脆:“不行。”
“為何?”他拉長了音調慍慍地說。
“府中之事,需你操持,片刻之後,應有貴客來。”
“啊?”
他沒有多言,只淡然如雲地拋下一句“我先走了”,便策馬揚塵飄揚了衣裾,一徑而去。
一刻鐘之後,長公子宣於靜央的車駕停在了三公子府門前。
那一日,宣於靜央凝著眉間鬱結的憂慮,直入三公子府。
期間他有意無意地四下掃視,卻不見辛垣煥的人影。
是故他有些音調不穩地問上前迎來的鳴蟬,旁敲側擊道:“鳴蟬,今日由你執掌府中之事?”
鳴蟬合袖而躬,笑容明朗:“是的,先生一刻鐘之前出去了,出門前還說,片刻之後便有貴客來,還真是神機妙算呢。”
“是麼……”他苦苦地笑,似是有些紓解,心情卻又在另一面擰得很緊。雖說已不想見,心頭卻思念得分明,分明得難捱。然而縱然是見了,也只能激起身軀之中的一片無邊苦澀。
他顰眉,閉眼搖了搖頭。
宣於宴現出身來,將他迎到了正堂之上。
他一面親自斟著酒,一面問道:“王兄,你說楚桐夫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那裡也沒有訊息,她這次的做法當真是莫名其妙……”宣於靜央接過杯盞,淡淡呷了一口。
“我昨夜已與煥商討過……”宣於宴此言一出,宣於靜央將酒盞放回案上時,便有些不穩。
宣於宴留意到了這一點,眼簾向上挑了一下,卻沒繼續注視自己王兄的臉。
他微微嘆了一口氣,閉眼用手無奈地揉了揉眉心,說:“……是我讓他今天出去的。”
宣於靜央苦笑了一下:“不必騙我,宴,如今我對他的瞭解不下於你。”他說:“他就是不想見我,那樣也好,因為我也不想見他。”
“何必如此?”
“他根本……無心對我。”
宣於宴愣了一下,然後又說:“我看並非如此。”
他還想說下去,卻見宣於靜央倏地抬手阻止了他。
“說正事,宴。”他沉了音調徑直說。
宣於宴搖頭,只得說:“那末我提到他或他說的話時,你可別繼續愁眉苦臉。”
長公子虛弱地笑了一下。
是故宣於宴繼續說道:“按照他的看法,幾乎不會有我前去看鯉的同時就遇上楚桐夫人那麼巧的事。他覺得我的行蹤也許暴露了……”
宣於靜央眼睫一綻,橫眉說道:“這個問題我也想過……楚桐夫人從來不做對自己無利的事,她既然前去禁宮,多半說明她覺得自己能夠從中獲利。”
“那麼難道真是因為我暴露了行蹤?”宣於宴靠近了他,低聲問。
“當真不好說,說是巧合,機率太小,說是陰謀,又找不到證據……”他咂唇。
宣於宴認真詢問道:“那麼楚桐夫人昨日有何舉動?”
“一離開那裡就回去了,據說她十分生氣,拿下人洩憤,砸了不少東西。後來她一直沒離開後宮。”
“也就是說,她沒去父王那裡告狀?”
“她大抵沒臉去告。她也知道自己是偷偷跑去的,本就違背了父王的命令,而且朧霧姬的兒子在父王那裡,終歸是個特殊的存在。”
宣於宴點了點頭。
然而宣於靜央說:“但以她的做派,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近期我們要格外留心了。”三公子不屑地冷笑道,“之前是深衣之事,而假使她真有所動作,便不知這次又會是什麼。”
“是的……總之近期你不要再冒險到鯉那裡去。我已暗中置換了幾名禁宮侍從以防生變。假如出了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