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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飛入了宮廷。
宣於靜央在屋中來回的踱著步子,焦慮而急切。
案上滿是竹簡。那是從各處呈上的密信,甚至包括了國君所下達的抓回宣於宴與鯉的急令。
正是焦急無措之時,辛垣煥突然來到了他眼前。
他生出驚詫,上前忙喚:“煥!你居然來……”
話音未落,那男子忽地將他抱在懷裡,猝不及防地吻上了他柔軟的唇。
宣於靜央呆呆地,難以置信地睜大了雙眼。此前的焦慮尚未退卻,眼前卻又心跳得無措起來。
辛垣煥很快結束了那個吻,卻見宣於靜央面色緋紅地驚駭地看著他。
半晌之後宣於靜央終於動了唇角。
“你怎麼突然……?雖然你這麼做,我很開心,但……”他突然音調阻滯,“現在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
“嗯。”辛垣煥簡短地答,卻依然將他緊緊摟在懷裡,埋頭溫柔地吻了吻他的脖子。
萬分詫異的宣於靜央只因這種反常的舉動,從耳根泛起了暮春般的紅霞。
“你,你怎麼了?事情怎麼樣了,煥?”他一直記得最重要的是什麼,雖舒爾狂亂了心跳,卻趕緊將他撥開。
辛垣煥虛弱地笑了一下。
等到他願意主動對他示好的時候,時機卻已不允許。
宣於靜央留意到他的面頰上微微滲出了細汗,而且呼吸不甚平穩。
“你方騎馬前來?如今究竟如何了?”宣於靜央急切地問,輕撫著他的面頰。
“長公子,臣有東西要交給你。”辛垣煥輕輕喘息,定下了神色凝視著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卻將手中的包裹端到了他眼前。
第80章 罹亂(二)
已至凌晨,冷月盤踞在空中,幽然攝人。
馬車一路狂奔。
樹葉在風中擁擠地喧譁,放眼望去,除去天空中僅有的光亮,城郊外的樹林猶如一塊沉凝的硯石。
危機四下潛伏,似夜中的猛獸伺機而行,撩撥起事出之前的蠢蠢欲動。
宣於宴不時將車簾挑開一角,之後又迅速放下。
鯉靠在他肩上,閉著玄色的眸子,眉頭微微蹙著。
車身一晃,他便又一凝眉。
“睡不著?都已很晚了。”宣於宴關切地轉過頭,在他頭邊說,且用手撥了撥鯉額前垂下的細發。
“嗯……”他睜開了有些惺鬆的眼,低聲回應,“雖說公子讓我先休息片刻,但是在這般情況之下,怎麼也不可能安睡。”
“休息一刻是一刻,畢竟你我總有一人要醒著。”他說,“現在是極易發生變故的關頭。”
“嗯。”鯉說著,復閉上睏倦卻又難安的眼。自出奔以來,他的內心始終難尋安穩。然而眼角方闔上,卻又因想到了什麼,款款出聲道:“公子……”
“何事?”
“你若回去……會不會比較好?”
他忽地這樣說,使宣於宴攬住他腰身的手突然緊了一下。
“你在胡說什麼?”宣於宴有些慍然地將言辭擲出了唇角。
“那樣的話,也許事情不會鬧得如此之大,也不會沒有斡旋的餘地……”
“我不把你帶出來,你就只能在那裡等死……鯉,你這是在想什麼?”他說著,挽起了他精緻的面頰。
鯉充滿了憂慮地看著他。
“我覺得,是我連累了公子……”他低沉的音調裡盡是愧疚。
“說什麼連累?是我自己要把你帶出來的,事已至此,何必還去想?更何況就算是我錯了,那也是落子無悔。”他定然地回答。
鯉愁眉不展地咂唇道:“可公子,這會毀掉你……”
宣於宴憂鬱地笑了一瞬。
“是我心甘情願,你又何必自責。別傻了……”他說著,摟住他的手緩緩收緊,“需要被擔心的是你啊……每一次,你都被無辜牽連,不過這一次,我一定竭盡所能……”
宣於宴說著,輕輕吻上了他的額頭。
鯉的心雖躍動著,但眉頭依然緊鎖不已。
“你應該這樣想,反正你我如今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那就只能破罐子破摔了不是?”宣於宴不由得謔然地笑。
鯉從唇角暈出了一點輕微的笑意。
他們相互擁抱著,在黑夜的包裹中緊緊相依,直至那一刻,危險的突然降臨。
車身劇烈一震,嘶鳴的馬聲便將夜空猝然劈成了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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