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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息躬下了身子,高聲喚道:“參見長公子!”
鯉再次愣住,太久不見眼前的那個人,一時竟不覺得真實,恍若隔世。
他們兩兩打量著對方,都略有些改變了,但卻還是從前模樣。
但他記得按照國君的命令,他絕不可靠近他的幽禁之地。因為國君,一直誤以為他們有著禁忌的關係。
“好久不見,鯉。”聞訊趕來的宣於靜央虛弱而溫和地對他勻開了唇角。
“參見長公子。”他內心躁動著,不安而恭敬地俯下了身子。
然後他抬頭想說什麼,卻被宣於靜央看出,迅速抬起手指阻止了他的出言。
“如今並非敘舊之時。”宣於靜央凝眉,跳開話端問身邊的斷獄都尉道,“有何發現?”
那人畢恭畢敬地垂眼而答:“回長公子,如今最可疑者,便是祁錦鱗。”
侍從從一旁端來了凳子,宣於靜央理了衣裾便輕然坐下,神色卻不舒緩:“為何如此說?”
“楚桐夫人是中毒而亡,夫人的膳食查無問題,而在此處的飲茶卻值得懷疑,更何況祁錦鱗說他自己並沒有飲茶,可又說茶具俱被打碎而後換置了,顯然有疑……”
男人正說著,忽聞宣於靜央無色地擲出了一句:“茶具是我下令替他換的。”
都尉和鯉都神經一搐。
國君下令不準宣於靜央靠近幽禁處之事,雖未在朝中布開,但朝臣私下有所聽聞,儘管他們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
“這……長公子,恕微臣直言……”那男人踟躕著言辭,問,“祁錦鱗乃幽禁之人,怎能勞煩長公子照顧?”
自然不能再讓人以為自己與鯉有何牽連,於是他坦然回答道:“楚桐夫人置換守衛者前來幽禁之處的事,身為執政之人,我必然清楚。夫人此舉已是違背了父王的命令,因此我事後必然會派人調查發生了何事。得知杯盞碎了,我自然派人替他重換了一套。祁錦鱗身份特殊,你前來之時,也定然知曉,我不能不顧。”
斷獄都尉突然噎住,雖想接著問下去,卻憚於對方身份而不敢出言。
畢竟,不想要命的人,才敢去詢問當朝執政的長公子。
於是他生生將話嚥下。
“除此之外,尚有何疑問?”宣於靜央冷冷地說,故意做出漠然的姿態。
那人低聲而答:“長公子所言極是,然而現今仍在調查之中,尚不能確定究竟是何人所為,於是此處的茶葉與飲食,也都需查檢一番。”說完,他還補上了一句:“還望長公子見諒。”
話鋒有所調轉,可見來者雖嚴苛,卻是識時務之人。 宣於靜央在心裡想著。
只是既為國君欽點的調查者,必然需他多處提防。
宣於靜央想罷,沒說什麼,只輕微地點了點頭。
斷獄都尉見搜查的人員行動畢了,便對長公子推袖而躬:“此處已查畢,長公子,臣等告辭。”
“慢著,”宣於靜央俄然出聲,神色端凝地說道,“都尉,今日我只是為獲知此案情況,前來問詢而已。”
男子聽聞頓了一秒,其後回答:“微臣明白。”
“若有任何線索,急速回報予我。”
中年男子的視線突然挑到鯉的臉上,在與他對視了一瞬之後,倏地閃回,令鯉的心在那一瞬間被緊緊揪住。
“微臣遵旨。”他低眉退後了數步,方轉身離開了屋子。身邊一縱人等,瞬息退下。
鯉突然鬆懈了神色,突然扶住了几案。
“鯉。”長公子見狀,倏地起身去扶他。
只見鯉白皙的面上已微微滲出細汗。
宣於靜央顰眉而笑,無奈地搖了搖頭:“我來晚了,居然……把你嚇成了這樣。”
“不,長公子……”他有些虛弱地對他說,“……萬分謝過長公子的解圍。只是……長公子獨身前來,必然是會被大王……”
宣於靜央制止了他的語言:“只因萬不得已……當我得知他們到你這裡來之後,便顧不得許多了……這一次的事態十分嚴重,我來之前已將密信火速送往宴的府邸。”
“這究竟……究竟是出了什麼事?”鯉急迫地問。
“楚桐夫人被人毒殺,裡外全無兇手痕跡,所以她死前所接觸過的你便有明顯嫌疑,同時,與她敵對的我與宴自然也……”他深深地蹙眉,不住地搖頭,“鯉,這次我們都有危險,尤其是你……”
“可此事與我絕無關聯。”他不禁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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