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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封三想,如此機會,也有一部分是他封三的功勞,他也算是不欠了昌離的。他與昌離亦無虧欠。
正如封三作料,昌離自澗潺山一戰之後,一直是順水順風的,他平步青雲搖搖直上,不過個一年半載就混個盟主當了當。
可是昌離並沒有封三想的那麼好。
他常常在午夜夢迴的時候驚醒,他發現自己的姿勢僵硬而古怪,好像是緊緊的抱住了一個人,不甘願鬆手。他已經不再提起封三,他甚至在刻意的忘記封三。
這三四年裡,昌離的性子越發的古怪,雖然他處事辦公並無絲毫差錯,只是他越來越喜歡一些性子嬌蠻的少年,最愛給這些少年們做一箱子一箱子的紅紗衣。紅紗金線,妖嬈無比。不過個三四年,昌離就養了一院子的紅衣少年。
於是,江湖上又有新的傳聞,新盟主也是個斷袖。新盟主的功夫實在是太過強悍,這流言蜚語也不過是私下裡聊聊。
昌離的紅衣總是做了燒,燒了做。
昌離覺得紅衣是美,可是為什麼老也穿不出味道。
昌離的心裡有種渴望。這種渴望,日日壓抑,夜夜甦醒,翻來覆去,根深蒂固。終於在一天迸發。
昌離在書房裡,提著一支筆,對著一張白紙,寫不出一個字。他提著筆,一雙手慢慢的攀到了他的脖子上,那雙手的主人湊近昌離的耳邊叫:“盟主。”
昌離捏著筆,盯著眼前的少年看。眼前的少年赤著雪白的腳穿著一件紅色的紗衣,臉龐是美的,身材是修長的,連腳都是美的。只是臉龐不夠豔麗妖嬈,只是氣勢不夠凌然盛大,只是那紅衣不夠鮮紅無情,不對,一切都不對。少年的腳半搭在椅子上,他的腳上繫著一串小鈴鐺,隨著他一動,鈴鐺叮咚直響。
昌離掃了一眼他的腳,連腳的弧度都不夠美。
昌離突然清楚的想起了,當年第一次見到封三,在轎簾掀開的那一霎,雪白的狐裘上,躺著一個紅衣的少年,掀開轎簾,讓人瞬間盲了眼。
昌離揮開脖子上的手,在白紙上寫上澗潺山三個字,他說:“八月十五,我們去澗潺山祭拜無辜往死的各位英豪。”
只有他心裡那隻鬼,知道,他到底去澗潺山找什麼。
☆、四十三:江淮客棧
八月十五,昌離啟程了。
所去的人不多,不過幾個江湖上出名門派的掌門人,不過一個昌離帶著兩個少年。
他們由北到南,跨越千里,去祭拜一群死了的人。
昌離記起了一個名字,色空。大片被他可以遺忘的記憶在踏上去澗潺山的路途中從新翻江倒海的朝他襲來,氣勢兇猛,無刃可摧。
昌離突然明白了一個和尚每年由北到南跨越千里,來陪一個傻子喝幾杯酒,看幾次美人的心情。
到了江淮地界上,一行人多少都有些疲乏了,於是便決定在這兒修整幾天,再繼續上路。
找人問了當地最好的客棧,昌離等人就騎馬過去。
客棧確實很大,上下三層,約有二百來間房。門前掛著紅色的燈籠,紅綠的綢布隨著風招搖,一派喜慶相兒。昌離還沒踏進門,就有小二迎了過來,笑呵呵的問:“客官你是打尖還是住店?”
昌離沒有說話。他身邊有人立刻接話:“住店。”
小二笑呵呵的繼續:“住店好啊,我們這兒住店舒服廚子好,保準您滿意,客官要幾間上房?”
昌離環顧了這客棧一眼:“十間上房,把馬伺候好,洗澡水送過去。”
小二呵呵的應了,吆喝到:“掌櫃的,樓上的天字號從一到十,十間房,馬拉到小院伺候好了,洗澡水送上來。”
那邊掌櫃的撥著算盤,頭也不抬的應了一聲:“好。”
昌離整個人浸在浴桶中,他低著頭看自己胸前那一朵紫色的花,紫的花從他的胸口開始,糾纏著綻放,蔓延著,漂亮的詭異。
他的伸手想要觸控那朵花,沒有觸碰到,就猛地鑽出水面大口的呼吸。那朵花,還在。
他靠著浴桶,胸前起伏不定。
有人敲門,昌離聽見門外有人叫他:“盟主,我來伺候盟主擦身。”
昌離想了想說:“進來。”
一個少年進來了。昌離想不起他們一一叫什麼名字。他叫他們封一,封二,封四,獨獨的沒有封三。別人都道是昌離這麼叫是為了羞辱封三,只有鬼才知道,昌離到底是為了什麼。
昌離說道:“封六真是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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