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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從他的眼中看出任何的東西。

最後，魏愷之甚至還對著賀華光展露出一個可以稱得上友善的笑容，就是這個笑，讓賀華光敗下陣來，他首先低下了頭，沒有再看魏愷之。他不知道為什麼，這樣一個無害的表情，卻讓他不敢逼視。

魏愷之臉上的笑在賀華光低下頭的瞬間變得猙獰，眼中也出現了驚濤駭浪。這個人，他怎麼可以站在若善的身邊？

眼看著衙門裡越來越多的人受到傷害和威脅，雖然大家嘴上不說，但是難免會人心惶惶。而更讓人頭痛的是，那些人武藝高強、防不勝防，不管是捕快還是家丁都拿他們沒有絲毫辦法，整個衙門都處於不安全的狀態下。

“愷之，這裡太不安全了，你不如……回華中縣吧。”若善實在不想讓自己珍惜的朋友和自己一樣處於危險之中，所以等回了房間就立刻去找魏愷之，希望能夠勸他回相對安全的華中縣。

魏愷之笑著搖頭，“若善，這種時候我怎麼可以丟下你呢？”

“不是丟下。”若善急急地說，看著魏愷之輕鬆的表情頓時心急如焚，“是你留在這裡反而會增加自己的危險，我不想你跟著我冒險。”

“若善……我知道，我不像賀捕頭一樣武藝高強，在這裡也是增加你的負擔而已。但是，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我只是不能看你一個人在這麼危險的地方。這樣也不可以嗎？”魏愷之一臉挫敗地看著若善。

“愷之，你這說的什麼話？我怎麼會那麼想呢？就跟你想的一樣，我也不想讓你有危險啊。”對於魏愷之這樣主動的示弱，若善自然是沒有辦法坐視不理的。

“既然你也知道，那你幹嘛還要勸我回去呢？就算我幫不了你，至少在你身邊，我可以安心。”魏愷之露出了溫暖的笑容。

是啊，若善被魏愷之的笑感染，他們是朋友啊，自己想要保全魏愷之，他心裡當然也會這麼想。所以，不必再勉強、不必再說服誰，也不管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麼，都順其自然吧，他們還有最好的朋友陪在身邊。

“愷之，謝謝你。”

“謝什麼？”魏愷之看著若善，很自然地說，隨即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歪著頭打量著若善說：“真要謝的話，那就以身相許吧。”

若善呆愣地看著魏愷之，一時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

“哈哈，跟你開玩笑的，看你嚇得。我就那麼嚇人嗎？”魏愷之故意說。

“哦，不，不是……”若善心裡鬆了一口氣。還好啊，還好只是玩笑而已。

魏愷之收起笑容，走到若善身前，伸出手抱住了他。若善不知為什麼，竟然抖了一下，但是意識到是魏愷之在抱自己的時候，還是不自覺地回抱住了他。

魏愷之輕輕地閉上了眼睛，低著頭。你知不知道，我多想告訴你，那句話是真的，我不是在開玩笑？如果，可以就這樣擁有你，那該有多好。如果，我能夠早一些告訴你，我喜歡著你，結局會不會不一樣？如果，從來都不曾有過傷害、欺騙、其他不相干的人，該多好。

“愷之，我……我跟賀捕頭……”若善還是鼓起了勇氣說出了口，但是他還沒說完就已經被魏愷之打斷了。

“我知道。”魏愷之的聲音波瀾不驚。“我知道。”

若善不知道魏愷之是什麼態度，但聽他的聲音應該是理解他的吧。

“若善，你不會有事的。我也不會。”魏愷之在若善耳邊堅定地說，然後放開了若善。看著那張熟悉的臉，懷中似乎還有他的溫度，心想如果沒有他剛才說的那句話也許會更好。

“恩。我會盡快找出兇手，我們都不會有事。”若善同樣堅定地說。

雖然若善沒有說“我們”到底是誰，但是魏愷之知道，那絕對不可能是他們兩個。

魏愷之朝開啟的窗戶那邊看了一眼，淡淡地對若善說：“快回房間吧。”

若善不解地看向窗戶那邊，卻什麼都沒有發現。但是自己確實呆得太久了，賀華光好像不太喜歡自己跟魏愷之相處的吧，今天這樣他雖然不會生氣，但是自己還是去找他比較好。若善這麼想著，又囑咐了魏愷之幾句，回了房間。

魏愷之在他身後，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剛才站在窗戶外邊的，當然就是賀華光。他湊巧從這裡經過，而這間房間的窗戶又恰好沒關，所以他剛好看見了站在裡面的若善和魏愷之。

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賀華光努力地說服自己，他們只是互相關心而已；他們是青梅竹馬的好朋友，這樣的關心是很正常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