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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你懲罰我吧!大人……”
“你在幹什麼?給我起來!”
“大人,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他,是我的錯……”
“你先起來。到底怎麼回事,起來告訴大人。”賀華光將跪在地上的嶽新曉拖了起來,摁在椅子上坐下,嶽新曉才漸漸止住抽泣,只是眼神仍然渙散。
“我和豆子,去給華中縣的縣令送信,去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妥,我和豆子還想既然信都已經送到了,看來這趟也沒什麼危險了。哪知回來的時候,走到半路,我們聽到山上官道旁邊的茅屋裡傳來男人暴躁的喊聲,我們本來以為是別人的家事,沒想去管,但是後來又傳來女人的淒厲喊聲,我和豆子都覺得,事情可能比我們想象的嚴重,於是我們決定,過去看看。”嶽新曉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痛苦,說到這裡頓了很久,一直在深呼吸平復自己的情緒。
“我和豆子把馬牽到了路邊,我讓豆子看著馬匹,說我一個人去就夠了,豆子本來不肯,但是我堅持說我一個人可以的,豆子拗不過我,就跟我說自己小心。我去了那間茅屋,看到的是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正在大吵大鬧,還有一個女人像是不滿他的行為,也跟他吵了起來。那個男人還算有些清醒,看到我身上的官服,瞬間酒醒了很多,興許是怕惹出什麼麻煩,停止了喊叫,賠著笑臉把我送了出去。等我走到拴馬的地方的時候,我看到豆子趴在他騎的那匹馬上,一動不動的。我還以為是他累壞了,那麼一會兒功夫就睡著了,就推了他一把。結果,他竟然就那樣被我推下了馬,我上前一看,他已經……他已經斷氣了。”嶽新曉陷入回憶之中,痛苦得整張臉都扭曲了。
“大人,都是我沒有保護好他,我不配當一個捕快。我不配……”嶽新曉再次跪倒在若善腳邊,還解下了腰間捕快的佩刀。
賀華光看他情緒不穩的樣子,著實讓人很難受,於是順手點了他的穴道,嶽新曉隨即昏睡了過去。
“他這樣下去非把自己折磨瘋了不可,讓他休息一會兒吧。”
若善點點頭,“那帶他回他的房間吧。錢森、小七,你們去守著他,等他醒了來告訴我。”
又安排好人手保護若水、魏愷之、關井雲和巡查,若善才和賀華光一起去檢視豆子的屍體。
豆子稚氣未脫的臉很平靜,看不出絲毫的痛苦,身上的衣服也是完好無損的,沒有掙扎、打鬥的痕跡。
賀華光輕輕地解開豆子的衣服,敏銳地在風池穴和鳩尾穴處發現了兩個針眼大小的紅點,賀華光看得心裡發怵,顫抖著手翻過豆子的身子,果然在心腧穴的地方也發現了同樣的一個紅點。
若善注意到,當賀華光檢查完豆子的屍體,再次抬起頭時,臉色已經白了。
“有什麼不對嗎?”若善小心翼翼地問。
“風尾針……”賀華光喃喃地說出這三個字。
“什麼針?”
“風尾針。”賀華光極力剋制湧動的情緒,“這是一種毒針,施針的人同時射出三根細如牛毛的金針,分別射入人的風池、鳩尾、心腧三個穴位。這三個穴位本就是人身上的死穴,但是初被擊中根本不會有太大的反應,只是金針會在進入人身體的瞬間迅速融入血液中,釋放本身的劇毒,加上施針的人深厚的內力修為,被射中的人心脈被阻,五臟六腑同時被震動,只消片刻,中針的人……必死無疑。”
必死無疑?若善聽到這四個字時,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感受了,只覺得心被割了一刀,很多的記憶同時湧現出來。“那這個風尾針,跟踏血痕比起來怎麼樣?”
“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武功。踏血痕不用毒、劍也不會直接接觸人的身體,死者完全是被劍氣所傷,而且它並不會讓人立刻死亡;而風尾針還藉助劇毒,所以不管施針的人內力如何,也不管三根針是不是射入了死穴,只要將針射入人的身體,就一定能置人於死地。但是像給豆子施針的人能那麼精準地同時將三根針射入三個死穴,還能不讓死者產生任何痛苦的,他的內力必不在會踏血痕的人之下。”
“風尾針上的劇毒是什麼毒?”
“不得而知,不過應該不會是明塵那種上乘的毒藥。這種針由於使用的難度太大,不慎的話還可能讓施針之人被針上的劇毒所傷,所以現在江湖上能用風尾針的人不會超過十個,知道的人也很少。”
“那能不能從那十個人裡面下手調查?”
“很難。那些會的人要麼是早已退隱江湖的前輩高人,要麼就是潛心鑽研武學、不理世事的武痴,沒有多少人知道究竟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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