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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錚試了很多方法都沒能夠解開他手上的桎梏，反倒將手腕磨得發紅，他只得坐以待斃地等於向榮出現，腦子裡則在思索如何從他手中逃脫。

漆黑而寂靜的環境中，時間似乎已經停止，過去一分一秒也彷彿讓人度日如年，是如此漫長而忐忑的等待過程。而於向榮或許也為了多折磨他一會兒而選擇姍姍來遲。

等沉重的石塊被推動的聲音響在王錚的耳畔，一瞬間，明亮的光線便從突然開啟的缺口中如潮水般湧進，帶來了明亮、鮮活與生氣，整個幽暗的空間似乎一下子活了起來。

但這樣的光線對久居黑暗中的王錚來說太過刺眼了，他不得不掩住雙目，而顧不上去張望那走進來的人是誰。直到腳步聲臨近身側，高大的聲音遮擋住了大部分湧‘入的光線，王錚始才拿開手，睜開眼睛，抬頭望去。

來人並不出乎他的意料，正是於向榮。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如今他的整張面孔都佈滿了傷痕，彷彿那些陳舊的傷痕會傳染那般，將他另外半張完好無損的面孔也變得醜陋而猙獰。

這麼一張臉於黑暗之中突然出現，對人的衝擊力不可謂不大，就連王錚也不由吃了一驚，不知道他的臉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他不知道，這張傷痕累累的臉才是於向榮的本來面目，他之前見到的那個“傅天華”只是他利用無相神功的幻術幻化出來的假象而已。於向榮修習無相神功早已有走火入魔的趨勢，近段時間來將武功練得時進時退，甚至時有時無，功力不濟之下，就再難維持假象了。

第五十九章：死不悔改

“於向榮！”王錚雖然告誡自己要沉住氣；可是一見到本人，便立刻怒從心中來；憤而出聲，隨後意識到自己這樣說話不妥，只得放緩語氣問道；“這是哪兒？”

“在山洞裡。”於向榮陰沉地回道。

王錚原本以為他仍還在碧雲山莊裡，被關在某個密室當中；原來自己被他打暈之後就轉移到了山洞裡；但不知是在哪座山的哪個洞裡，可他也知道就算他問；於向榮也不會回答他的。

就在他思索之間；忽然一陣陰沉的笑聲從對方嘴裡發出；迴盪在幽暗空曠的空間內，更添悚然之意。聽得王錚心頭不由一顫，不知道他為何突然發笑，下一息，卻見那條堵在他跟前的身影猛地向他撲來，將他狠狠地壓在了石床上。

不消說，單薄的背脊撞在堅硬石頭上的疼痛感可想而知，而於向榮將他撲倒的舉動更是讓他心生慌張，就怕他想要做些什麼，忍不住就掙扎起來。可惜他剛有所動作，就被身上的人制得死死的，連一絲反抗的餘力也沒有了。

“於向榮你想幹什麼？”王錚不由怒喝出聲。

可得不到他的回應，只有一隻冰冷的手撫上他的臉，手指宛如某種冰冷而滑膩的爬行動物緩緩地在他臉上滑動著，讓王錚本能地生出厭惡和抗拒來，忍不住想要甩脫它。

許是察覺到了王錚的不老實，很快他的下巴便被抓‘住了，使他不僅無法擺脫肆虐的手指，還拉近了他與於向榮的距離。逆光的面孔使得暗淡的光線弱化了他臉上累累的傷痕，使那張近距離放大在王錚面前的臉看起來不那麼猙獰可怕。

而不知是光線還是他本人的緣故，此時此刻他看向王錚的神態也變得不那麼陰沉冷酷，似變回了一個正常人該有的模樣，不過看在王錚眼中，卻覺得這正常的態度才是大大地不正常。果然下一息，於向榮捏住他的下巴就想湊過來吻他，幸好王錚早有準備，急忙轉過臉去，躲過了這一吻。

“噝！”下一刻，下頜骨幾乎要被捏碎的劇痛感傳來，讓王錚忍不住痛哼出聲，而他的面孔又被迫轉過來重新面對著於向榮。許是王錚躲避親吻的動作觸怒了他，於向榮將他平靜的假象撕破，眼中再度浮現出冷光與顯而易見的怒火。

“師兄，為什麼，你連讓我碰一下都不肯？”

“滾開！”王錚不與他廢話，只呵斥出聲，厭惡之色溢於言表。

於向榮的臉變得愈加陰冷，忽然再度向他吻來，他這次吸取了上回的教訓，手指頭牢牢捏住王錚的面頰，頂開他緊‘咬的牙關，王錚張開的嘴唇被迫屈辱地接受了入侵的唇‘舌。不過與其說是親吻，倒更不如說是啃齧與撕咬，帶著濃重的暴戾與怒火，肆‘虐著王錚的口腔，蹂‘躪著柔軟的唇‘舌，報復著他對他的輕蔑與厭惡。

“噝！”然而不久之後，於向榮就因為舌尖突然品嚐到了痛意而本能地從王錚的嘴裡撤離出來，中斷了這場蠻橫的強吻。無論是親吻的不盡興還是王錚的反抗都使他變得暴怒起來。他下意識地出手，“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