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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拉正想罵她多事,誰知還是被宋攸捷足先登。宋攸不理暴跳如雷的桑拉,嬌聲嗲氣地跟匡顗說:「頁頁跟我去喜益宮養傷好不好?前陣子父皇把香案上的錦盒拿走了,偏殿暫時丟空,不如你就住在那兒養傷吧!」
「拿走了?!」匡顗猛然激動抓緊宋攸的手,著急問:「他、他拿到哪裡去了?」
抬著軟榻的獄卒差點因此一個不穩把匡顗摔了下去,幸然他們馬步夠穩,才不至傷到匡顗,頂多稍稍牽到匡顗腰後的傷口。
反觀匡顗好像覺不出痛似的,一個勁兒拉著宋攸逼問。宋攸從來沒見過如此焦急失控的匡顗,一眶眼淚快要盈滿而出之時,匡頊便走上前來拉開匡顗的手,淡說:「有何要事都先回太醫院再說,你這傷要是再耽誤下去,恐怕有神醫妙藥也難以治癒。」
匡頊此話一出,宋攸和桑拉皆頷首認同,發現「敵人」與自己站在同一陣線,她們都不屑地撇過頭去冷哼一聲,弄得匡顗更加尷尬。
可是他的心早已飛到宋玄禛和被他拿走的錦盒。
難道他發現自己知道錦盒的存在,所以事先取走錦盒,藏在身邊令他不得再見自己的孩兒一面?還是他不想他碰孩兒半分?狠心滅絕他懷念孩兒的機會?
他緊了緊懷中的錦盒,近乎一樣的做工讓他更掛念那個放著他們過去的錦盒,但這錦盒裡的虎符又是何意?他想不通。匡顗甚至轉念自負一想:他是否回心轉意,讓彼此不再為過去耿耿於懷?
縷縷輕煙,香盈滿室。線香的灰燼落在一隻白皙的手背。
「哎!陛下!」平福看見帶著火光的灰燼落下時驚撥出聲,還來不及為主子擋去,灰燼已然落在宋玄禛的手背。
宋玄禛茫然地看著灰燼落在自己的手上,他不慌不忙地把線香插進香爐,盯著縷縷升起的煙霧若有所思。
一套新衣整整齊齊地放在案上,宋玄禛抬手摸去,把小衣裳的衣襟拉好,就像父母生怕自己的孩兒著涼,每每出門都不忘為他理好衣襟。
除了他和平福,又會有誰記得這孩子的生辰?又會有誰記得……這孩子化成一灘血水而去?
平福見了又一陣心疼,眼圈紅紅地看著主子的動作,但他能做的只有默不作聲守在主子身旁。
宋玄禛一手按在衣裳,一手按住肚腹,閉目回想五年前此日曾經擁有的生命在一瞬消逝,兩行清淚不禁奪眶而出,靜靜滑過消瘦的臉龐。
「瑞兒,父皇很想你……」
第五章
休養數天,宋玄禛如常上朝。他不經意瞟向俞胥的方向,見他身後仍然空無一人,心裡不知有種怨恨還是落空的感覺泛起,他又不由擔心姬潁�恢�蟹窠�⒎�揮杷�氖稚希�祭聰餚ィ��鱸緋�蔡�渙碩嗌儋髯唷�
回到謙德殿,他未更常服便逕自坐在案前託額不語,平福見狀也不上前詢問,識趣的揮退了一眾侍者,靜靜守候主子。
宋玄禛幽幽嘆了口氣,心中猶自肯定不再為匡顗動心,不斷告訴自己把虎符交出去全是為公不私,二人的關係僅是君臣而已。瑞兒是他的孩子,他只有父皇沒有爹!
自認為想通之後,他放開託額的手,坐直身子拿起放在書案一隅的奏摺細閱。平福見了立時上前為他磨研朱丹,他瞥見墨硯上似有硃砂未乾,便心道可能昨夜露重,復不作多想,如往昔一樣侍候主子。
未幾一個小太監入內通傳,言吏部尚書廉永敖求見。
宋玄禛疑惑挑眉,傳其入內。廉永敖面有難色入殿謹見,額上的汗珠隨之滑落,不禁讓人思忖外面是否熱浪重重。
宋玄禛漫不經心地繼續低首批奏,淡說:「廉愛卿所為何事?」
廉永敖聞言抬首一拭額汗,從袖袋取出一張皺巴巴的宣紙高舉過額,吶吶道:「臣、臣早朝過後回到吏部,便收到公主命人送來此物……這、這,臣不知該如何處理,特來一問陛下旨意……」
宋玄禛聽聞他提及宋攸,立時雙眉一蹙,示意平福將物取之過來一覷。
他拿著那皺巴巴的宣紙反覆一看,遂慢慢開啟,瞥見上面有一行歪歪斜斜的字,簡潔寫道:本宮要頁頁當我的夫子。
宋玄禛讀過之後一看左下角的印鑑,發現那兒印著半個玉璽。他抬手翻起案上的玉璽一看,頓見硃砂未乾,拿起身前被奏摺遮住的書案一看,頓見有半邊玉璽印在案上,若不定睛細看,還真是看不清沉木色的案上有此硃砂印痕。
「放肆!真荒唐!」他氣得執紙拍案,嚇得平福和廉永敖的心肝跳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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