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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看清他的心思,正色說:「如今多說無用,太后亦需稍作休息,還請陛下先回宮細思利弊才再作定奪。」
宋玄禛抿唇垂目,思忖片晌,始終對太后放不下心,可他貴為國君,連對自己的母親說出半句歉疚之言亦萬萬不可。眼見太后低聲啜泣,淚眼婆娑,他再也不能視若無睹,決意拋下國君之身,以兒子之名向太后道歉。當他張嘴欲言,卻被宋曷滿臉悲痛打斷:「陛下,請回吧。」
宋曷言罷低首相求,多年來不曾向人低頭的宋曷如今竟如此請求,宋玄禛見狀只能吞聲應許,讓匡顗背著平福一同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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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情錯 51
第二十五章
廝羅水清帕顥白,白染紅霞水難清。
傷者不知其身痛,見者心傷難抑愁。
宋玄禛把平福安置於壽延宮的偏殿,如此一來便不怕平福再被嚴刑逼供,宋玄禛亦毋須擔心侍者怠慢。他坐在床沿取出絲帕替昏睡的平福拭去臉上的汙血,帕上的繡金龍紋漸漸染上一層暴戾之色。淺籲一聲,他把絲帕遞給身旁心驚肉跳的宮女,遂廣袖一揚,揮退全殿侍者。
他憂色顰眉,對正為平福診治的胡宜頊問:「傷勢如何?會否留有舊症?」
胡宜頊放下染血的布帕用旁邊的清水洗手,遂拱手道:「回陛下,平福公公的傷勢雖重,但幸無傷及筋骨,只要靜養一段日子便能活動自如,不留舊症。」
宋玄禛點了點頭,胡宜頊稍稍鞠躬,從藥箱取出藥粉替平福敷藥包紮。匡顗看著平福猙獰的傷口不禁為其低嘆,他想不到自己會連累平福。
在懿慈宮替平福止血時,溫熱的血不斷湧向他的手掌,每一下暖意、每一下溼潤,都有如數說他的罪孽般直搥心坎。
當他有閒暇分神注意身邊之際,卻聽見宋玄禛向長輩表露對己的愛意。胸口的跳動頓時彷佛亂了節奏,他託異地抬頭看著他的背影,只見宋玄禛淨白如霜的雙手握得死緊,指節與指甲都泛起紅白交錯的色彩,宛如春桃落在白玉之上。
那異常的心悸至今仍未能平伏,每當看見宋玄禛,本快要冷靜下來的心又再悸動喧囂,連自傲的沉著理智也連連被他勾去。
胡宜頊重呼一聲,用手背擦過頸側,筆挺的領口隨他的動作露出甚少露出的白項,一片若隱若現的淡紅與手上的血跡藏在烏髮之中。
他處理好平福的傷勢之後,收好醫品,提起藥箱向宋玄禛告辭。未及回身,宋玄禛便叫住他,顰眉說:「你去懿慈宮替太后診脈,辦好後再向朕告知太后的情況。」
胡宜頊轉目偷瞄在床上趴著睡的平福,吸了口氣,俯首作揖領命而去。
移步窸窣,宋玄禛倏然感到腰間一緊,暖意慢慢包裹他背項,灼熱的鼻息沉重地打在脖頸。他沒有回首,繼續垂睫輕撫平福的頭髮。
匡顗伸手執起宋玄禛的手,不讓他觸碰自己以外的人。他緊握他的手放在其襟前,感受他胸口平穩的跳動,彷佛彼此融於一身一樣分享之間的溫暖。他有多久不曾想起自己的家人?令他思念最久的,莫過於是他的弟弟。可是他聽過宋玄禛對太后所說的話後,心裡驟然一暖,此時此刻直覺得自己可以放下仇恨,腦海裡彷佛翻起大浪擋住前方的景觀,只能感受懷中人兒的一切。
「玄禛,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當你的家人……」
宋玄禛聽到耳際的話語,感到匡顗胸前的跳動何等頻快,但看著平福、想起太后,他再也不能不顧一切地接受匡顗的情話與觸碰。
他輕輕拉開匡顗摟住他的手,希聲說:「放手吧,匡將軍。」
匡顗聽見他稱自己為將軍,立時心中一疼,把手臂收得更緊,賭氣般說:「我不放。」
宋玄禛垂首低嘆,閉目吸氣,猛然直身掙脫匡顗的懷抱,轉身以手推開他的胸膛道:「朕不能如此下去。」
「為何不能?你……你已向太后表明對我的情意,你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匡顗兩手欲抱宋玄禛,卻被他起身躲開,心中頓時燃起不忿。
「朕揹負太多,生於宋氏,就是天下的榜樣,註定一生不能無視蒼生,更不能不守孝道,你叫朕何以與你……與你……」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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