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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只是他的遙想,他不可能再回來。哪裡會知道,如今他真的回來了。只是他的心境今非昔比,直到真的再次見到墨徹,他才明白自己心裡對墨徹的感情是真的淡了。
他看著近在咫尺那張俊美無壽的臉,再也生不出心底的那股炙熱。然而,他沒有忘記眼前人的身份。於是伏下了身子,想要對墨徹行跪拜大禮。
身子在半途被人制止,遠之默默地看著握住自己手臂的那隻手,並沒有馬上抬頭。
“遠之這是做什麼?”
頭頂上傳來墨徹的平緩的聲音,感覺到手臂被握得生疼的遠之卻笑了。此人就是這般,便是生氣也叫人看不出。不,他哪裡會為了自己生氣?自己不過是個棄子罷了,他早已不再需要自己。
“本王說過,唯有你在本王面前無需行如此大禮。莫不是去了北國小住了段日子,便忘了你我之間的約定?”
“王爺說笑了,伏臣遠之哪裡敢忘。只是,如今遠之乃北國伏臣,不再是海青國的將軍
,對海青攝政王行禮是理所當然之事。”
墨徹一聽,臉色不變,手中的力道卻是又重了幾分。遠之被他握得手臂發抖,疼得額頭滲出了汗,只覺得手骨快被生生折斷。然而,他硬是沒在墨徹面前吭一聲。
“你這是在怨本王?”墨徹放緩語氣,聲音裡透著冰冷:“本王當初也是莫可奈何才會出此下策。”
莫可奈何?好一句莫可奈何!
“王爺的莫可奈何讓將軍成了伏臣,讓海青的聶家出了個天下笑柄,讓北國琳琅能肆意踐踏我的尊嚴,讓我在北國一度生不如死。”遠之一字一句說得極慢,到了最後,冷笑將尾音吞沒在喉間,他低下頭笑得有些淒涼,不再去看墨徹的模樣。“王爺,我的用處不多了。但若王爺令我回到北國,那麼在遠之有生之年,定會護得海青不受北國戰禍,平平安安。”
墨徹良久都沒有開口接話,隨後突然間的,他不顧唐哲唐宣在旁看著,一把將遠之抱了起來。遠之一驚,從未料到墨徹會做出這般舉動。這個男人是何等的高傲自持,哪裡會在外頭與人做出這等親密的舉動?如今是怎麼了?
他不說話不抵抗,明知道即便是自己掙扎了也是無用。便這樣任由墨徹抱著下了樓,抱著同乘上了一匹馬兒。
遠之有些驚訝地撫摸著身下馬兒的鬃毛,馬是他熟悉的馬,名叫熾烈,全身通紅猶如烈焰,是匹上等的赤血馬。
“遠之還記得嗎?這匹熾烈是你送給本王的壽禮。”
遠之沒有回答。他當然是記得的。這馬兒是當年自己親自馴服了送給墨徹的,在墨徹誕辰前夕。他記得很清楚,當時的墨徹收下了,很高興,卻一次也沒有在之後騎過它。
“本王一直不捨得騎,一直將他藏在府裡好生照顧著。要知道,這幾年但凡本王出宮在外,哪次是太平無事?這馬傷了,本王可是會心急的。”
“王爺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這幾年但凡出宮在外,哪次是太平無事?遠之心中疑惑,他從不知道墨徹在帝都發生過什麼意外。整個海青,還有誰敢打他的注意?不……不對,整個海青,或許真的有一個人敢打他的注意,可是那個人絕無可能啊!
墨徹將下顎擱在聶遠之的肩頭,鼻間竄入令他熟悉香氣,令他享受地眯起眼。
從很久前,他就喜歡聞遠之身上的味道。送他去北國的這段日子,即便夜夜身側有人相陪,卻也無法令他滿足。原以為一段日子沒了聶遠之,習慣便也就好。哪裡知道日日無
法入眠,直鬧得他心頭煩躁。只能將人找回來,絞盡腦汁、大費周章。
“不愧是遠之,一如既往的聰明。昔日不與你說,是不想你攪合進來。你只需要成為海青的劍與盾便足以。而後不與你說,是因你不喜官場紛爭,朝政之事對你來說十足皆是厭惡。不是嗎?”
墨徹一直都知道,聶遠之討厭勾心鬥角。
“你是他的皇叔。”遠之忍不住開口,他想到當年那還是娃兒便登基稱帝的孩子,在自己首次凱旋歸國時,被墨徹牽著手,一同迎接自己回城。那時候,孩子的眼底清澈一片,還有著未退的稚氣。
“是啊。我是他皇叔,所以這些年容他任性。”而如今,那人越來越放肆,竟敢阻撓自己去北國救人,還暗中設下對他的人設下埋伏。他一再再容忍放縱墨衡,看來是他錯了。
遠之深吸了口氣,海青的這些事已與他無關了。以墨徹的手段,墨衡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不也親口說了麼?是容他任性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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