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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檢視完畢,官差將周鶴齡的屍身帶去了衙門。
原奎跟著去了一趟衙門,也不將昨日所見說明,只是詢問一番結果,末了又問道,“昨日同安城除了周鶴齡死了外,還有什麼事發生麼?”
那沈捕頭想了想,道:“沒什麼事啊!”
“趙家衣鋪沒人來報案麼?”
“哦,小王爺您說這個啊!——有啊,一早就來了。現場那叫一個狼藉,滿地的衣服,後來清點了出來,發現只是少了幾件衣裳。可笑的是後來瞧見桌上居然用五兩的銀子鎮了張紙條,上面怎麼寫來著——對了,‘白銀五兩購布衣一套’。”
周鶴齡的死,無人告官,無人喊冤,無人要求官府細查。
於是官差老爺們一致認為周鶴齡是樂極生悲中風死在了床上,將那些抓痕以及疑點一併忽略不計了,再加上下午時收到了死者家屬獻上的二十兩“領屍錢”,更是十分樂意地讓人將屍體領了回去。
祈越前腳剛把周鶴齡帶回了家,後腳便開始忙著佈置靈堂為周鶴齡辦喪事。親自到唐喜他孃的衣鋪上訂了壽衣和幾套孝服,強調趕著要,越快越好。
唐夫人五十多歲的年紀,從頭到腳都是一副高貴婦人的模樣。聞得周鶴齡沒了,先是驚詫,然後是嘆息,末了忙叫了丫頭小子們趕緊趕工,到了晚飯的時候,已然制好了衣服,叫了人送去保陵堂。
唐喜憑著和周鶴齡那點交情,從奶孃懷裡將剛出生的兒子騙到了手,抱緊了便尾隨了送衣服的小子去探望周鶴齡,順帶拿出自己房內珍藏著的幾套趙玉的衣服一併藏到了孝服內。他一直認為祈越和周鶴齡情同父子,此時的祈越心中定然十分的悲傷。
唐喜抱著兒子在周鶴齡的堂前拜了幾拜,便轉了安慰祈越和辛黎,希望他們節哀順變。
祈越倒沒有想跟他羅嗦的意思,於是故意裝得沉痛非常,嗯嗯地應著。只希望唐喜趕緊羅嗦完走路。辛黎此時則正神遊太虛,偶爾會朝著靈堂上的瓜果吞吞口水。
唐喜安慰了祈越半天,深刻地表達了自己的悲傷之情,後來詞窮,同時也覺得差不多了,於是又轉開了話題,看著自己懷裡的小老頭似的娃娃,只覺得自己這娃可愛至極,逗了兩下,說道:“你呀,虧得有周兄的安胎藥。來,拜拜周伯伯!”說著又彎腰朝靈堂拜了拜,拜完對祈越說道:“我還想著等生下來後讓他認周兄做乾爹,沒想到他才剛出來呢,周兄就去了!周兄,你可要保佑小石頭健健康康的啊!”
祈越看著小石頭,小小的,一看就知道沒足月,於是問道:“小石頭是早出來了吧?”
唐喜想也沒想,實話實說:“可不是?算起來才八個月,其實也怪我,昨日若是不去神仙居,看好娘子,她就不會摔了,小石頭也可以多在他肚裡待幾天。我還歉疚著呢,不過娘說,大小平安,說小石頭時辰挑得好,亥時很正!將來怕是個貴人呢!”說著嘿嘿笑了笑,幸福之情洋溢於表。說到貴人,他突然想到了昨日的俊俏後生,於是道:“不過昨日在神仙居我倒飽了回眼福,居然見著了個長得很俊的公子,說來還跟周兄是故友。”
辛黎耳朵突然立了起來。
祈越聽唐喜如此說,點頭附和:“今日去衙門的時候,我也有耳聞,說是老爺之前和一位公子上樓去了!”
唐喜邊拍著懷中的孩子,接話:“我那時還想回頭叫周兄介紹大夥認識認識呢,沒想事情會這樣!”說畢開始嘆息。
此時辛黎滿腦子就只有兩個字——“哥哥”,瞅著唐喜嘆息的空,忙插嘴:“唐喜哥哥,那個很俊的公子長的什麼模樣?”
唐喜思索了一陣,也想不出個形容詞來,看了看祈越的身段,見祈越此時也是一身素白,說道:“身段倒是和祈越差不多,穿了一身白衣裳,臉蛋麼,總之就是看著很順眼,很舒服,阿黎你當時是沒見到那場面,一樓整個場子裡的人都起來瞅著他看了,所以,總之,是很好看。”
辛黎聞言,忙湊到祈越身邊,不停地“暗”示:“祈越哥哥,是哥哥,是哥哥,是哥哥。”
“什麼是哥哥?”唐喜聞言湊了過來。
“沒有沒有!”辛黎忙擺手。
祈越見辛黎神經質發了,忙尋了話:“唐公子,靈堂這種地方,陰氣太重,小石頭剛出來,怕是不好!”
唐喜聞言,一拍腦袋:“哎喲,我怎麼就沒想起這個來,光顧著想讓周兄看看這孩子了。既然如此,那你們忙你們的,我先走了。”剛走了兩步,又走回來,湊近祈越,說道:“給你順帶了幾套衣服,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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