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1/4 頁)
,吳劍琴所畫的就似一個木頭人兒了。
美人圖美,勝於神韻,更何況我所畫之人,長相本又略勝他幾分。
身是紅顏,不為禍水,於願已足。
沈靜沉淵等幾個人也好奇走過來看,一時間也都一個個呆立當場,半晌沉淵才說:「這等美人,不論男女,也只能是畫中才有,這世上如果真的有這樣一個人在,只怕就要天下大亂。」
沉靜一雙眼睛卻盯住我不放:「這一顰一笑,無不是巧奪天工之作,楚先生又是怎麼想出來的?莫不是……當真見過這樣的一個人?」
我答得誠懇:「不瞞王爺,在下只不過是有一陣子痴迷美人圖,日思夜想,就想出了這麼個美人出來,以楚凡其人,比這再醜幾倍我都見不到,又何況是這樣的一個美人呢?」
沉靜眼珠轉了轉,看著我沒有說話,江潭手腳倒快,順手就想把畫卷起來:「既然幾位不分高下,這副畫留著也是留著,小弟就不客氣了。。」
沉靜伸手握住了畫軸的另一端,玻ё叛坌Φ潰骸改鬩�廊送跡�G俁嗌俁薊��懍耍��哉飠�黴槲也攀恰!�
江潭握住不放手,也笑了:「七王爺此言差矣,這畫也該楚先生說了算才對。」
他眼睛一個勁地瞧我,顯然對剛才向我大放送的桃花很有信心。
可惜楚寒天生最是不解風情。
畫中之人不過是我一時好勝帶出來爭強的,又如何能讓外人得到?倒不如毀了乾淨。從他們手中輕輕取過畫展開,我淡淡一笑說道:「兩位能喜歡,楚某已是不勝榮幸。只不過畫只有一幅,楚凡卻不好偏頗哪一個。」微一使勁,畫已經是一分為二,再分為四,「沒有了畫,七王爺和江公子也就不會再有任何爭執了。」
廳中諸人頓時都愣住了,沉靜的眼中殺意一閃而逝,整個大廳一片寂靜,氣氛緊張。吳劍琴看我的眼光更像是在說:這人瘋了!
我只是靜默不語,畫是我的,我要如何又與你們何關?
沉靜定定地瞅我半天,忽然說:「你再畫一幅出來,我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我搖了搖頭,半點都沒有害怕的樣子:「沒有了楚凡,就永遠都沒人再能畫得出來了……其實王爺本不應該拘泥於此,這人再美,也不過是個畫中人罷了,哪裡比得過活生生的美人?這種畫看久了,只怕要入了魔道。」
沉靜不語,過了一會兒才臉色才和緩下來,傾身在我耳邊小聲說道:「楚凡,天下間敢得罪我的人不多,終有一天,你會為你今日的所做所為而後悔莫及!」
俊臉上的平和跟語氣中的陰狠殊不相稱,沉靜竟是這麼深沉的一個人物,原來我還是小看他了。
好半晌,沉淵才爆出一陣大笑打破了滿屋子的尷尬:「楚先生真是爽快,失敬失敬,小王倒沒想到楚先生會是這麼一個妙人!」
「王爺謬讚了。」我之如何,與誰都無關。
江潭這時也才回過神來,往前湊了湊,只笑得我頭皮發麻,說道:「放心,我不著急,反正你總有一天會賠給我。」
「……」我確信自己非常討厭他,開始設想身為江丞相獨子,他的墓誌銘上究竟該刻什麼字才好看。吳劍琴對我的敵意卻減輕了不少,表現得甚為惺惺相惜:「楚先生畫中之人顯然甚通音律,不如就為我們吹奏一曲如何?」
「我畫的是別人,自己可不會。」我連忙搖頭拒絕。懂你者稱為知音,眼前並沒有我知音的人在,我也不想吹給任何人聽。
信蘭卻笑著攔住我的話頭,顯得天真極了:「楚先生又在騙人。我和威遠有一次明明就聽過楚先生吹笛子,好聽得緊呢。是不是,威遠?」
威遠連連點頭,我只有苦笑,這兩個小鬼!真不知道是哪一個在騙人了,我吹笛子的時候都是在夜深人靜的荒郊野外,周圍連個人影都沒有,他們兩個又怎麼會知道呢?
「在下是真的不會吹,兩位小侯爺想來是聽錯了。」
「楚先生笛子都帶著呢,還說不會?」
「這是故人所贈之物,楚凡帶在身邊也只是個紀念罷了,倒讓小侯爺誤會了……吳兄高材,還是由吳兄來吧?」
我嘴裡說著吳劍琴,卻微笑地看著信蘭,被我轉移話題,信蘭朝我皺皺鼻子,做了個鬼臉。
「我彈的琴大家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了,哪裡還有人願意聽呢。」
吳劍琴看了一眼江潭,淡淡地說道,眼裡面滿是幽怨。江潭笑著過來哄他,油腔滑調幾句簡簡單單的話,吳劍琴的臉上就綻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