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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你們放心。君子不黨,本大將軍又怎會與那些無恥之徒同流合汙?”駱斐勳長聲笑著打斷仍然習慣稱呼名憂塵為大人的內侍,語氣突然變得無比狠然,“駱斐勳此次到訪只想告知信王,若你有朝一日觸怒皇上被處極刑,我寧可辭去官職亦會飛馬奔赴京城,懇求皇上讓我親手將你的頭顱砍下。”
此話一出,院外的欒天策微愣,大為不解他倚重的心腹大臣為何這般痛恨名憂塵。
“駱大將軍,你為何對我家大人懷有如此之深的仇恨?你們明明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啊。”沈夜聽得心驚膽顫,與孤燈一起顫聲問道。
“你們兩個小太監對名憂塵倒是忠心得很哪。”駱斐勳收斂森然的笑容,淡淡說道。
“駱將軍,你恨我殺你兄弟,也是人之常情,日後當皇帝想好怎樣處置我之時,你只管找我便是,希望你不要將怨氣撒到無辜旁人身上。”名憂塵的語聲平淡之極,似乎早已知曉一切,引得駱斐勳與欒天策驚訝不已。
“你早已知道我是誰?”
“宋太尉年輕時欠下一位青樓女子的風流債,一向重禮守法的他拼命掩飾自己有一個私生長子。可惜這個秘密瞞不住我,當年皇帝身邊的所有侍衛,我都讓人查得一清二楚。”
“你既然知道我是宋震山的大哥,竟然一直隱忍不發?那皇上派我去南方的事也在你預料之中了?”
“自從收到你重病不起、我調去南方的兩員副將領軍剿滅突然出現的南夷餘孽訊息那一刻起,我已猜到皇帝會讓你秘密北上,與他會合來對付我。”
“你明白一切皆是皇上的意思,為何先對我掌握南方兵權視而不見,之後又默許我的行動?”駱斐然勳收起得色與狂態,想到他與欒天策自以為進行得順利的計畫早已落在這個人的眼中,心中激起一陣惡寒。
如果名憂塵早在他當年前往南方的路上就令人將他暗殺,那麼他不僅沒有今日的榮華富貴,皇帝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奪回大權……說不定,當今天子根本沒有那個機會。
“我之前忙於輔政,內撫萬民外安邦交,需要大量能夠信任和有才之士的相助,因此對家中某些族人和門生少於約束。權力太大讓他們萌發了不必要的野心,朝廷留著這些只想為自己謀求利益的官員終是禍患,不如就此了結,倒也乾淨。”
“啪啪啪。”駱斐勳用力撫掌連讚了三聲好,繼而開口:“以前我以為你只是一個對帝位虎視眈眈的權臣。此刻看來,你就算是那樣的人,但心中也存有為國為民之思;再想想你多年來為天都勞心勞苦的政績分上,我總算有些明白皇上為何不忍殺你了。”
名憂塵沒有說話,對駱斐勳的誇讚之辭充耳不聞,正如之前不理會對方的輕諷之語一般平靜。
“實話對你說了吧,名大人。”駱斐勳終於又這樣稱呼名憂塵,欒天策猜他信任的重臣對眼前這個仇人還是不失尊重的,“雖然我是震山的長兄,但我承認,你殺他完全是正確的決定。”
略微停了停,在院外的欒天策又感震驚之餘,駱斐勳緩緩說了下去。
“舍弟被處決前一晚,皇上帶我去看了他。皇上不知道我和震山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這是震山和我唯一對皇上隱瞞的事。因為我們那位平時道貌岸然的父親若聽見外面有人傳聞我的身世,一定會揮劍自絕於祖祠門前。”
駱斐勳說這句之前,名憂塵揮手讓孤燈和沈夜遠遠退開,院外聽到那兩名小太監腳步聲的欒天策知道,這是名憂塵有意維護,以防駱大將軍事後殺人滅口。
想到名憂塵對他如此冷淡卻處處維護這兩名內侍,皇帝此刻雖然對駱斐勳與宋震山的兄弟關係感到好奇,但眼中仍然忍不住露出嫉妒。
“震山對皇上看他一事感激涕零,全無臨死前的懼意與悔意。在那一刻我便知道了,不管他是因被皇上連累丟掉性命還是皇上親自令他去死,他都會心甘情願,毫無怨恨地執行王命。”
駱斐勳說到這裡輕輕嘆息了一聲,出了一會兒神才又繼續說下去。
“皇上那時不能久留,他看了震山便匆匆離去,讓我代他多留一陣。我們兄弟獨處之時,震山接著說出的一番話,讓我大感意外。”
“是嗎?”名憂塵隨口問了一句,似乎只是不想讓駱斐勳這個堂堂的鎮南大將軍一直唱獨角戲而已。
“你知道嗎?震山竟然說你殺他,殺得極好!因為他早對皇上懷有一番說不清、道不明的別樣心思,一直只想為皇上盡忠效力,就算不做將軍也奢望能一直陪君伴駕,做一些他自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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