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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的龍床上承歡的小人。這一聲吼,中氣十足,力沉音厚,著實嚇住了包括李暄宇在內所有的人。
只見周昂月目光凜然,器宇軒昂,眸光如電掃過所有人的臉,霸氣而傲岸的道:“你們膽敢挑戰陛下的皇權嗎?”“你們是享受朝廷俸祿的臣子。若說不公,你們生在官宦之家,比之百姓人家是否不公?你們錦衣玉食,比之貧苦度日的人們是否不公?請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你們御龍衛——是要畢生效忠皇室與朝廷的臣子!”他頓了一頓,陰翳的笑道:“我奉陛下之命賜死罪人。你們誰敢挑戰皇權的威嚴,現在就過來殺了我!”
第五十六章完
☆、第五十七章 千機中
竹林之中;只聽周昂月陰翳的笑道:“我奉陛下之命賜死罪人。你們誰敢挑戰皇權的威嚴;現在就過來殺了我!”御龍衛眾人頓時驚詫萬分目瞪口呆 ;那緋煙被周昂月一席話說得既驚且怕;握劍的手漸漸不穩,最終慢慢的低了下去。
唯有一人;目光沉著,腳步堅定;紅林上前一步,緊緊盯住周昂月雪白的臉,冷冷的道:“請罪吧;周侍郎。” “既然今生無法恕罪,你至少要在大哥死前向他請罪才行。”
周昂月面露譏諷,輕鬆的聳聳肩,反問道:“我對黃泉犯下了什麼罪?難道我強迫他了?威脅他了?還是我欺騙他了?”“你欺騙了大哥不是嗎!”紅林吼叫起來。
周昂月這才瞪起眼睛,清澈的眸子裡流光瀲灩,他望了眼紅林,便轉頭將目光調到跪在前面的黃泉身上,開口對他說了第一句話。周昂月一字一頓的問道:“黃泉,難道我欺騙你了嗎?”
黃泉再次抬頭去看周昂月,平靜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波瀾,眼中的傷痛掩飾不住熠熠的閃爍出來。黃泉望了他一陣,忽然轉臉對紅林與緋煙道:“你們不必再說。”又對周昂月道:“把毒藥端過來吧。”他的語氣分外平靜,平靜得連那周昂月聽了也不覺心頭一酸,眼圈立刻紅了。
周昂月垂下眼簾,極力吸了口氣將那眼淚逼了回去。他腳下剛要邁步,只聽紅林又道:“請罪吧,周侍郎。”聲音已經嗚咽。
周昂月白了紅林一眼,端穩那盛滿千機之毒的白瓷碗,以極慢的速度向黃泉走去。幾個御龍衛站出來擋住他的去路,緋煙更是手握劍柄緊緊的盯住了他。後面的李暄宇安靜看著,面上眼中流露了些許得意之色,他那雙鳳目陰沉而邪肆,似乎流轉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一見眾御龍衛不讓周昂月過去,李暄宇低聲吼道:“你們竟敢抗命嗎?都讓開!”眾御龍衛齊齊跪下叩首,悲沉的呼道:“陛下!請三思。”
那周昂月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趁眾人低頭而自己又背對皇帝之時,忽然抖了抖手腕,將袖子抖了下來罩住瓷碗。原來他那袖中藏有玄機,手腕子上綁了個手指粗細的竹筒。他這一抖,順便用小拇指將竹筒的塞子撥開,碧綠的湯水流進碗裡。
他這小動作只因時機抓得好竟沒人看見。等到大家抬起頭時,他已經將袖子抽了回去。李暄宇眉頭緊蹙,正待開口,黃泉突然對眾御龍衛道:“請大家讓開吧。我已犯下大罪,理當賜死。為了我這罪人而違抗皇命不值得啊。” 眾人都是一驚。周昂月冷笑著道:“都聽見了嗎?!”
眾人啞口無言。待那周昂月端著毒藥走來,便自覺的紛紛後退讓出一條通路來。周昂月緩緩走近黃泉,蹲□將瓷碗放在他面前,沙啞而低沉的道,:“世間如此無情,你又何必留戀呢。喝下這碗千機毒藥,你與我就恩斷義絕了。”
黃泉幽幽揚眉望他,這想念了多久的人,白皙的臉,紅豔的唇,清澈的眼,可惜說出來的話卻那麼狠絕無情。就像他說的,世間如此無情,人也如此無情呀。黃泉望他一陣,漸漸覺得瞳孔發冷,冷到了心裡,眼眶紅了,多年沒有流過的淚突然像漲潮一般竟要從眼中滴落。“周昂月,你真的要我喝下這碗毒藥……”說話的語氣由堅定到衰弱,末尾竟帶著隱隱的哀求。
周昂月不敢看他,只是盯著地上的瓷碗,淡淡的道:“你曾許我三個願望,第一個願望我已用完。第二個願望就是—”他頓了頓,才道:“喝了吧。”忽然從袖中抽出那柄雪山飛龍蕭來,在手掌中轉了幾圈。黃泉本以為將死之時周昂月特意將這舊物帶來還他,卻不想周昂月手指輕輕一勾,將那雪山飛龍蕭又送回了袖中大半,“這雪山飛龍蕭,就算是你送給我留個紀念。將來無論我走到哪裡,都會帶著這蕭。”他將‘山’與‘蕭’字念得稍重,使得這句話說出來有些彆扭。
黃泉只顧聽周昂月前面的話,‘喝了吧’這三個字總在他耳邊縈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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