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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對他改了稱呼很滿意,趙懷風笑道:“睡了三天三夜,連做夢也是眉頭緊鎖,到底得罪何人,要做的如此絕。”
江笠稍一抬頭,看著趙懷風的眼,有種恍惚感,他不住的身子晃了一下,趙懷風眼急手快一把扶住他,稍稍的接觸,便讓江笠推卸了一下,可是趙懷風的手卻沒有鬆開他。
只見趙懷風轉頭呼喚外面的郎中,低下頭在他耳畔喃喃道:“公子與我,心意自知。”
這時,郎中急匆匆的趕來,趙懷風含笑著鬆開手,安穩的讓江笠躺下,看著江笠的眼神也收斂了,說了幾句讓郎中好生照看的話便瀟灑的轉身走了。
倒是躺在床上的江笠顯得躊躇不安,他心想不能在此多留,趙懷風的態度可不是好事,等傷好了之後便要離去。
他心知自己對趙懷風的感覺,就是有那種想近一步的瞭解和接近的吸引力,他恐懼這種力量,所以他必須逃。
只是他竟不知身是夢中人,又怎能如意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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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笠的傷日漸恢復,他擔憂商鋪裡的事,也擔心李雲錦,尋思著如何作別趙懷風。
可是趙懷風日日來看他,卻從不開口,只是聊些風花雪月的事,這叫盛情難卻,江笠雖喜歡與趙懷風相處,但也不禁愁上眉梢。
趙懷風怎會不知他的想法,只是他心裡有盤算,也就故意拖住江笠。
經過多日相處,江笠發覺趙懷風實在是個孩子般的性子,他總能在不經意間給他驚喜,心中對趙懷風的喜歡也不知不覺加深。
這日,他們二人在別院的翠亭內賞花,此時正是盛夏時節,池塘裡的荷花開的豔,在不遠的長廊裡有侍女為他們撫琴。
此調甚為熟悉,江笠突然想到他與趙懷風初見時的情形,那時他被龍御史邀去賞畫品茗,當日的情景真是美如畫卷。
不禁問道:“當日在龍御史家中賞花時,懷風一曲天晴橋,博得御史大讚,更是讓我等羞愧難當,我還以為你是北方人,現在看你飼養魚的習性,料得你應是南方人吧!”
聽了他的話趙懷風微怔,道:“我應是北方人,因母親出生低微,不得認祖歸宗,自幼在南方長大,十五歲才回得祖籍,這座院子是我回江南來探訪故人時買的。”
語氣是一貫的雅緻,聽不出悲喜。“陳年舊事,已經很少有人提及,江笠竟能從這微小中尋得各中差別,懷風甚是欣慰。”
江笠聽著趙懷風徐徐道來,嘆道:“提到懷風的傷心事,江某慚愧。”
趙懷風不作聲,只是牢牢的盯著他,他們相距不遠,氣氛一下子變得曖昧。
趙懷風又是似笑非笑,他輕輕的拿起眼前的酒杯,放到唇邊泯了一口,神情慵懶。
江笠好似明白又好似不明,看著趙懷風的眼神是越發溫柔。
悠悠琴聲飄過涼亭,心中的躁動隨著蟬鳴更近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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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荷泣淚痕
正在江笠情動之時,趙懷風慢慢的接近江笠。
江笠情不自禁攬過趙懷風的肩,輕吻他的眼角。
溼潤的觸覺,趙懷風抬頭笑看他。
江笠溫柔的吻住他的右耳,喃喃道:“若是早些年結交你,我便可對你好,只可惜我家中已有內人。”
遺憾的語氣,透出絲絲不捨,但更多的是一種堅持。
靠在江笠懷裡的身子沒有動靜,他只是將江笠擁的更緊,過了良久,趙懷風才道:“懷風不求永遠,只求朝夕,懷風只要公子在這江南的相守,等公子回到江北懷風必不再糾纏,請公子答應懷風。”
有一種溫柔叫做於心不忍,還有一種溫柔叫做憐惜,擁在懷裡的人是他近幾個月日夜思戀的人,江笠的心亂了,被這個男子徹底攪亂了,他的自制和堅持一瞬間破滅。
扶起趙懷風,他溫柔的看著這個絕色的男子,撫上他的臉,道:“若我說不,你會如何。”
趙懷風抓住江笠的手,用臉細細的去感受那人手掌的紋理,“懷風從不勉強人,公子知我心意,懷風已無憾。”
這樣的宣告,是卑微的的自尊,也是不予言表的愛戀,“懷風,你怎能如此。”
江笠微笑著低下頭,不再是那樣炙熱瘋狂,而是溫柔的動情,就讓江南的一筆春情為這個男子留下,江笠如此想著,便更加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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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悠悠,恨悠悠,一點相思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