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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的元樂拍手叫好。
兩人說笑著走得遠了,秦兮朝拽住他的袖子停在了一個小攤前,唐無暝納著悶,看他從那布搭的擺架上撿起一枚髮簪。
很普通的材質,若玉非玉若石非石,但也是觸手瑩潤。較為特別的是它的造型,筆直的簪體順到末端拐了個角,最後雕著大小兩篇銀杏葉,紋路清晰,卓然十分精緻,對這鋪地小攤來說也算得上是頂好的貨了。
可秦兮朝是什麼人,富的流油的奸商一個,看上一片葉子能買回一片森林的那種,怎麼會對著便宜小貨感興趣。
還未待唐無暝開口,那髮簪石色一閃,就插‘進了他的發裡,可他今日梳的是一把利落的馬尾,根本插不住這簪。
一枚銀錠甩到了攤主面前,秦兮朝收著髮簪也沒說什麼就牽著他往前走,留那老闆在後頭捧著銀錠嘿嘿哈哈的拱手搭腰。
唐無暝鬱悶了,那是給他的?還是不是?
邊往碼頭處走,秦兮朝邊跟他說著,“其實我島上不怎麼開瓊花,就算開了也不如著城裡的好看。”
“哦,”唐無暝還在琢磨那銀杏簪的事兒,不知他怎麼又提到瓊花上頭了,“那你島上開什麼?”
秦兮朝低頭笑道,“開銀杏。”
銀杏?
“一到秋天,整個山莊都是金燦燦的,像鋪了一層金子。我敢說,這天下沒有一處的銀杏能開的比我島上的好。”
哦,那倒確實很美。
“你一定要留下來看,”秦兮朝握著那簪子,深目注視著他,“看好了以後都忘不了那形狀,忘不掉那金色。”
“你就記得,那是家的顏色。”
花早就開敗了,銀杏也還沒有黃,唐無暝卻彷彿從那人的眼眸裡看到了滾滾的金浪,真的像有漫山遍野黃澄澄的金葉,招搖著枝頭給他指引歸家的路途。
唐無暝也怔了,卻忘了躲閃他的視線,支吾了半天只吭出了一個“哦”字,好似答應了他什麼一樣。
兩人牽著趕到碼頭,秦風正看著元樂彎腰掬水玩,又怕他一頭栽下去地攬著他,也顧不上照應自家莊主了。
船行一刻,便遠望見扶風山莊氣派的大門,門前一側高聳的高杆上飄獵著織有“扶風”二字的大旗,金銀織線鑲邊,土豪之氣盡顯。
這可真比他們錢滿門光耀多了,唐無暝不禁感嘆。
秦兮朝瞧他那目瞪口呆的樣,嗤笑一聲道,“喜歡嗎?”看唐無暝默然地點點頭,“喜歡都是你的,我的莊主夫人。”
莊主夫人是什麼鬼頭銜,二莊主都比那好聽好麼。
唐無暝扁了扁嘴。
☆、第24章 溫大夫
扶風山莊大得很,徒腳走也能走好些時辰。且地勢西北高東南低,高處依著矮山,低處臨著湖水,每逢大早霧氣未散之時,整個莊內都會氤氳成一派仙境之地。
秦兮朝的住處便在那東南一隅的臨水小閣裡,此處山景水色皆一覽無餘,閣外尚有一長窄的木搭碼頭,一小帆孤葉舟孤零零的飄在水上。
唐無暝便暫且住在此處。
以唐無暝對富豪金鼎之家的認識,那定當是出入有大堆僕從前呼後擁,嬌兒侍女持扇秉燭,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就連規矩都要定的和尋常人家不同。
可他安安分分、小心翼翼地蝸居了幾天,卻沒見這山莊裡有幾個活人,清冷的要命,就連想問問洗臉泡澡去哪裡打水都逮不到人。
最後要不是秦風還記得他這號人物,他都要急的直接跳河泡水了。
自打回來,秦兮朝就埋在大卷大卷的商事裡,處理起來分不清昏天黑夜,索性都住在了書房裡,連唐無暝都極少能見他一次。他也這才知道,那人能被人稱一聲“秦莊主”也不是虛的,的的確確是靠著真本事在操控。
秦兮朝閉了關,元樂又整日和秦風膩在一起,全然把他這正牌師兄拋到了腦後去,唐無暝一個人守著空蕩蕩的閣樓,要多無聊有多無聊,閒著時而去偷窺一下元樂的狀況,時而去人最多的後廚裡瞧人家做菜,到最後已經鬱悶到數螞蟻玩了。
便是這日,唐無暝又蹲在山莊門口的樹底下,一邊乘涼一邊看腳邊抬著糧食搬家的螞蟻隊,俗話說螞蟻搬家蛇過道,明日必有大雨到。
他抬頭仰著看了會天,一片團團的雲彩慢悠悠的飄過,蔚藍的天際斜掛著一輪白日,是要多晴朗多晴朗,一絲雨意也無。
天不下雨,該不會是事有波折吧。
說起來,這都好些日子了,秦兮朝所說的那個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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