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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該散了。這玩意喝多了可就不是這個反應了,那是啥都不記得了,吃飯睡覺拉屎撒尿都得有人重新教,您可放心吧右使大人!”
無名似抓住了什麼:“繼續說!過量會怎樣?”
獄卒撓撓頭髮,“呃……就是,像把記憶全都洗沒了,一片空白?”他轉頭向同伴投去了個詢問的目光,那人連忙喏喏點頭稱對。
“有人試過?”無名緊問。
獄卒說:“有吧,聽說這水原本就是當個泡屍水,後來是有人掉進那煉水的池子裡了灌了滿肚子才知道有這功效的。聽說……是五年前?”說著他又轉頭去向同伴求證,對方道,“屁!是四年前,谷主消失時候的事!”
谷主。
無名心中猛地一沉,他忽然將劍架在了一人的脖子上,命令他:“帶我去。”
“啊?”對方驚了下,“去哪?”
“帶我去看煉藥池!”
煉藥池有什麼好看的,可劍在脖上不得不去,就算劍不在脖子上右使命令也不得不去。獄卒咧著嘴,點頭哈腰地好好好是是是。無名把秦兮朝扶到桌邊做好,讓他倚靠著牆壁繼續迷瞪,輕聲囑咐他:“不要亂動,等我回來,好嗎?”
秦兮朝用力眨了兩下眼睛,湖一樣氤氳的眸子裡映著無名別樣溫和的面容,藥效下他似忘了自己還身處大牢之中,伸手摸了摸無名的臉頰。見他沒有躲開,更大膽地把人拉在身前,不慌不忙地在對方的嘴角親了一口,點點頭說了個“好”就又體力不支地靠回了牆壁。
身後兩個獄卒都看了呆。
無名伸出舌尖舔了舔被吻的地方,覺得舌上真是有甜有苦。回味了片刻,就又恢復成了冷麵冷容的模樣,命令獄卒帶他去藥池。
獄卒帶他轉過大牢的區域,直向山谷深處走去,筆直的一條道並無岔路,通往整個惡靈谷中最深的腹地、背靠千丈崖壁面臨平坦藥田的——藥谷。藥谷真不負其名,小坳中開墾了大片的田地種植著藥草,一眼望去少說也有百十餘種。
獄卒邊帶路邊說:“這裡以前是谷主住的地方,後來他消失了也就一直空廢著,不過藥田派有專人打理還算好照料。不過那藥池……”他歇頓了一會,繼續說起,“藥池裡頭的藥水是谷主親自研製的,誰也搞不清都有什麼成分,所以也就那一池子可用。後來門中用的泡屍水都是仿製的,全沒有谷主那池的功效。”
說著他推開空置已久的偏殿側門,帶著無名穿過早已積了灰的廊房,轉過幾個拐角,又按動了什麼機關開啟了一扇牆壁上的石門。門還未完全開啟,裡頭沖天的藥水氣味就衝了出來,嗆地無名低聲咳嗽了幾聲。
獄卒早料到這情況,諂媚獻上來一條白巾,示意右使可以系在口鼻上遮掩難聞的味道。
無名擺擺手表示不需要,便跨步邁進了石室。獄卒還想再跟進來,無名便吩咐叫他在殿外等候。
石室中的寬闊超乎了無名的想象,除卻中央一方綠瑩瑩的還剩半池的奇怪藥水,周圍四壁上還刻畫著人體動物的身體結構的圖畫,一面牆下整齊擺著一列的櫃架幾桌,刀剪工具無一不有。
長年無人踏足的密室,地板上積了一層灰塵,踩一腳便印出薄薄一個印記。無名掃視了一圈,目光定格在對面臺上的木榻,榻上還完好擺著案几蒲團,都是紅紫繡花的精緻式樣,倒像是六月雪那半陰不陽的品味。
榻頭側的牆壁上突兀地掛著一簾錦簾,無名走過去挑起,毫不意外的看到後面是一塊凹進去的空間,兩臂寬的空隙裡塞著一個與牆同高的書架,架上是同樣整整齊齊是書冊卷宗,書脊上或記著什麼,或沒有。
無名注意到書架最底部有一排上了鎖的櫃子,他想也沒想便一劍劈了下去。四年未曾動過的鎖上銅鏽斑斑,恐怕就算是有鑰匙也不一定能開啟這鏽死了的鎖。整塊木板在劍氣下碎成了幾塊,露出了殘板後面幾十冊磚厚的書物。
書脊上只寫著“記錄”二字,下面落著六月雪的款。
無名注視著面前成排的書背,潛意識告訴他他想知道的所有事情都有可能記錄在這裡。這是六月雪的老巢,是他的試驗地和煉藥場,是一切真相的源頭。也許只要他開啟其中任何一本,都會揭開整整埋伏四年的隱晦真相。
他早該明白,六月雪與這些事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不過那時他還不知道,還糾纏在與秦兮朝的恩怨裡斤斤計較。
然而此刻,無名卻有些退縮,一種說不清的感覺在隱隱地告誡他。倘若就此罷手退出石室,也許他的生活還能勉強繼續;可若他執意探索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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