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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片。這事和秦兮朝私下裡探討探討也就算了,從一個外人的嘴裡這麼光明正大的講出來,再厚的面子都要削薄了。
再一想,便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碗,說什麼都不肯再吃,腰一挺說飽了。
這一挺,身下與粗糙的凳面一摩擦,絲絲得又泛起了疼。
唐無暝扶著桌面慢吞吞站起,迴避了兩人的視線,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挺著腰板往床鋪裡走。
六月雪勾著眉打量了會,待他轉到了屏風後頭看不著了,才伸著一根食指朝秦兮朝左右搖了搖。秦兮朝白了他一眼,手中剛倒好的茶杯哐地砸在他面前,動了兩個口型。
一個是“少管閒事”,一個是“別耍花樣”。
六月雪笑著瞥眉,技術不行還不叫人說了。
看榻上那人一聲不吭似是沒事,卻自從栽了上去就一動都不敢動。六月雪搖搖頭,一把拽住了要跟過去的秦兮朝。
秦兮朝回頭間,手裡被塞進來一個琉璃盒,盒中晶瑩剔透,沉著乳白色的膏狀物體。
六月雪昂首道,“這可是我獨家秘藥,專治……咳咳……那什麼不適。”
秦兮朝看著手裡的物件,臉上七分不信,三分懷疑。
瞧他不信,六月雪好強心起,當著秦兮朝的面開啟琉璃盒,尾指勾起一抹藥膏徑直伸到了嘴裡去,乳白色的藥膏遇溫即融,秦兮朝看著他嚥下所有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手指。
想到他說這藥本身是治那什麼的,也跟著腦子一抽,問道,“味道如何?”
六月雪扣上小盒重放回桌面,得意笑說:“滋味甚好,其實是有些甜的,我加了不少甘草呢,用來爽適,食來無礙。”視線不知不覺地渺遠了,似是在回憶什麼,手指在唇邊上一抹說,“我每次給雲兒用這藥,那滋味可是更好,嘖嘖……”
“啪”一聲,秦兮朝一掌抓起桌上藥盒,打斷他猥瑣下流的回憶,“你今天這些話,要是叫牧雲知曉了,定要廢了你這胳膊腿。”
遠在扶風山莊的小院裡碾藥搓丸的溫大夫,忽然打了個寒顫,邊納悶著這過堂風怎得這麼冷,邊披上了披風繼續工作。
六月雪收了笑,呿了一口,“不識好人,不識好物!”
唐無暝剛側身躺上床榻,身後就擁上一個柔軟的懷抱,他知曉那是秦兮朝也便沒有躲開,任他雙臂攏著將自己環在身前。
他一開始並不習慣被人這麼貼背抱著,只覺得如此一來全身動彈不得,極沒有安全感。如今被抱慣了,倒覺得這個姿勢是最令他安心的一種。
唐無暝枕著他的手臂,開始發睏。
“無暝,先別睡。”秦兮朝半支起身子,摸摸他已經闔起來掙不開的眼,“過會熱水就上來,你先洗一洗。”
榻上人翻了個身,臉頰就整好埋在秦兮朝的胸前,咕噥了兩句,“不洗了,累了。”
秦兮朝撈起他的手掌落了一吻,輕聲說,“之前湖邊只是草草處理了一下,不洗乾淨了會坐病的。”
唐無暝拐著彎“啊”了一聲,懶得直往秦兮朝的懷裡鑽,悶悶說道,“沒事吧,南館他們的人也沒見洗啊。”
“……”秦兮朝一怔,手在他頸側嫩肉上掐了一把,“說什麼混賬話,你能跟南館的比嗎!”
聽他話裡有些不喜,唐無暝略微抬起頭來,低了眉眼小聲問他,“生氣啦?”
“……”
“我就那麼一說,”唐無暝拿臉頰悄悄去蹭他,眼皮實在是困長了,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說了些什麼,聲音也開始發軟,只想著討好了他讓自己好好睡一覺,“好好,洗就洗,”又喃喃,“不都是你的麼,有什麼好洗的……”
唐無暝說的無意,可是聽者未必無心。只這最後一句就聽的秦兮朝心裡發躁,燥得巴不得不僅不給他洗了,還要再多在他身上烙幾次印記,讓這個人從此再難逃出他的手心去。
食髓就會知味,秦兮朝懷裡軟綿綿的一團,禁不住左捏捏右按按,聽他輕聲笑喘著,真是撓心又撓肺的,差點把持不住。
秦兮朝鬧夠了,還記得屋裡有個外人,悄聲從床上抽了手腳下來,便聽外頭桌上有人一邊喝水一邊乾咳,直要把肺都給咳出來。
“肺癆?”秦兮朝抱臂冷笑道。
六月雪裝作看著窗外,“咳,我還怕某隻大貓直接開了春呢。”
“……”秦兮朝皺眉,下巴向外一挑,“自己出去開間房——別想著亂跑,除非你不打算再見溫牧雲。”
“……偽君子。”六月雪斥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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