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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裡頭和自己年齡相當的就只有左軍那位名喚穆東的了!
當年倆人差不多時間入營,分屬左、右軍,都是從小卒幹起,經歷過無數場大大小小的戰役,靠著積累的軍功,他們一路往上升,當年還是並排站在將軍府接受了參將任命。還記得段老將軍同時重重拍著二人的肩膀,感慨地說:“後生可畏啊,不錯!都是我契國保家衛國的好男兒!”
蔣鋒跟穆東交情不深,戰場上遇見了彼此都是鎧甲頭盔一戴、各司其位,下了戰場又有各自所屬的營地;閒時蔣鋒得經常幫李翼出營辦差,穆東也不是那種一門心思只顧溜鬚拍馬、找機會往七皇子李翼跟前湊的人,所以倆人雖然同在賀州軍中,可並沒有什麼過深的交情。
當晚將軍府筵席時兩人坐席恰好挨著,簡單交談過幾句,隱約記得他確實介紹過是南邊的人。蔣鋒感覺他是穩重紮實、進退有禮的人,兩個男人都很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
可同時也記得清楚,那穆東跟自己差不多體型,都是八尺有餘、結實高大的身板,雖說他也長著十分耐看的俊臉,可跟沈季這樣偏細緻的眉眼真是一點也不像。
——偏偏除了穆東,其他的參將同僚都普通是三十四歲的精壯漢子,更加不符合沈季的描述。
“對了三哥,你還沒有告訴過我你是哪裡人呢,我看著就不像我們南邊的!”說了半天穆東、直至口乾舌燥才轉移了個話題。沈季也好奇了一陣子,蔣鋒高大結實的身板、明顯比南邊人立體的五官,都跟身邊人的不一樣。
“嗯,我是北方人。”身負使命,有些可以說、有些現在真的不能說,蔣鋒還是非常重視這些的。
“哎呀,聽我哥哥說了,北方入冬就開始下雪,一下就是好幾個月呢,凍得人受不了!三哥你家鄉也是這樣的嗎?”沈季瞬間覺得有了個現成的北方百事通站在前面,為了自己過段日子去賀州能順利點,必須儘可能多的瞭解當地的情況。
怎麼不是呢?賀州嚴冬時經常飄起鵝毛大雪,天氣間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一絲綠意。滴水成冰,冬季又特別長,得從十一月份一直延續到來年三月。跟這青山綠水、冬天只有幾天霜凍的青城縣可沒得比!蔣鋒忍不住想,如果沈季去了賀州,入冬後估計就只能窩在炕上過,小身板肯定蜷在被子裡不敢起來出門的。
“是的,北方冬天比這裡寒冷得多,一般南邊人上剛上去的時候都受不了那天氣的。”尤其是像你這樣兒的人,沈季!蔣鋒心裡默默補充一句。
“唔,看來我得多帶些毛皮褥子上路才行,不然半路上凍傷就糟糕了!”雖然不知道鏢局裡頭什麼時候才會接到去賀州的鏢,可早做打算總是沒錯的,沈季已經決定必須把家裡的狼皮褥子給帶上。
蔣鋒聽完心裡忍不住跳得快了幾拍——難道這小子是準備去賀州看他大哥?這樣豈不是意味著大家可以一起去呢、路上也能照拂一下這迷糊、沒出過遠門的傢伙。
此時倆人已經慢慢走回沈家院子了,沈季把籮筐接過來,摞在一起,準備收到倉庫裡頭去。
“你是準備去賀州看你哥嗎?”雖然心裡十分著急、想得到確定的答案,可蔣鋒還是冷靜了一下,面色如常關切地發問。
“是啊,哥哥叫我去賀州,他會安置好我的!”沈季說話之間都是對兄長全心的信任、眉眼帶著安寧滿足之色,自顧自地拿著籮筐去倉庫了。
——果真如此!果真如此!狂喜壓抑不住浮上心頭、嘴角!
之前想到隨時可能離開沈季家、離開青城縣,隨時可能分別——甚至是永不再見!蔣鋒心裡的滋味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表達,非常非常的不甘心和憤懣、好像本應屬於自己的某物,居然還有可能被迫撒手了,這簡直、簡直叫人不能忍受!
可沒辦法,沈季是屬於青城縣的少年,平時就窩在山坡上種藥材,以後他想當大夫——自己卻是七皇子的親衛、賀州大軍的將士,離開是必然的。男人都有自己的事業、都有自己的責任,這些不能夠輕易拋舍。
現在好了,原來這小子也是要到賀州去的,他那據說是賀州參將的哥哥雖然還不知道是哪個,可不管他是誰、本人是幹什麼的,只要沈季人會出現在賀州,這就足夠了,剩下的都不是問題。
心底隱秘的焦躁一掃而光,蔣鋒此時整個人都已經真正鎮定下來,氣度沉穩、從容。此次任務完成之後,他只需要找機會開口告訴沈季,他也會去賀州,再跟七爺提一提,返回賀州時順帶把沈季捎上,這樣就行了。唔,至於到了賀州,萬一、如果、假設沈季大哥無法妥善安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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