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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碳熱著鍋,到吃午飯的時候就剛剛好。
端起漆黑的藥汁兒往外走,中途想了想腳步停下,再拐回去,粘了幾粒蜜糖,喝完藥壓壓苦味總是舒服多了,這是他自己切身的體會啊。
“三哥,過來,你該喝藥了。”果然人高馬大、手長腳長,掃地速度就是快啊,一會兒功夫就給掃成一堆了,沈季心裡暗暗笑著。
胳膊微微用力,蔣鋒感受了一下,其實已經癒合得挺快的,傷口早就沒有紅腫、發炎的跡象,而是慢慢收回去,恢復平整,沈季配製的消炎生肌藥粉還是不錯的。
接過碗,藥還有些燙,一邊吹涼一邊喝完,沈季順手往他嘴裡塞了塊指頭大塊甜膩的硬糖,蔣鋒眉頭一皺,低頭掃到這小子手裡還攥著幾塊這玩意兒,伸手在他手腕上輕輕一拍、掌心揚起,輕鬆奪過來,再如法炮製,往沈季嘴裡全放進去。
“唔······塞給我幹什麼?這是給你的啊!”一下子嘴裡多了好幾顆糖,沈季說話都不大靈活。剛才蔣鋒動作太快,反應過來時對方有力的大手就伸了過來,把糖扔進了自己嘴裡。
“你不是特別喜歡?”幾下把硬糖嚼碎吞下肚,蔣鋒回味著剛才手指撫弄到的豐潤細膩的唇瓣,很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猿意馬。
“我還有很多的,你知道在哪裡,想吃自己拿去,別客氣!”仰脖豪氣一揮手,好吃的東西都要跟好哥們分享啊,這怎麼能藏私呢?
“不,還是你自己留著慢慢吃吧!”蔣鋒心想只有大部分女人家才喜歡這種甜膩的味道的。
“那麼多我一個人怎麼吃得完嘛,這些吃完我也可以換些新口味!”——真是野心勃勃的小貪吃鬼!
看著沈季把地上成堆的落葉都裝進籮筐裡,蔣鋒問他,“準備扔到哪裡去?”
“不扔啊,燒成草木灰,給後山的院子當肥料的。”擼起袖子往籮筐裡塞塞塞、踩踩踩!沈季忙得不亦樂乎。
裝好後,倆人一人拎著一個籮筐,由沈季帶路往外面走。
已是深秋了,山風送爽,遠處重巒疊嶂,黃葉繽紛,枝頭樹梢此起彼伏的沙沙做響,沿著山溪走,水聲歡快流淌,有高矮不一的樹蔭,陽光投下時是斑駁的光影。
看著前面帶路的少年,身量未成、單薄纖細,快活的開口向自己介紹山間的趣事。蔣鋒跟在後面,靜靜地聽著,偶爾給面子的問上幾句,讓前面的小傢伙更加的興致勃勃、神采飛揚。
“······你知道吧?那溪裡的小魚才是最好吃的,得那種只有拇指大小的,都沒有骨頭,稍微放點姜和蒜熬魚湯,那味道簡直是太好吃啊!······之前你家七爺釣的都是肉質太老了,只能紅燒,燉湯不夠鮮美!”
“哦,那拇指大小的魚怎麼樣才能釣上來呢?”
“哎呀那就不是釣上來的,那魚兒它都聰明得很,從不咬鉤啊!三哥我跟你說,那都是用細細的網,找個狹窄水淺的地段兒,先把網子圍上,然後你得在上游一路往下趕啊,可費勁了,最後收網可能也就那麼幾條罷了!”高聲嘆氣搖頭,沈季把想吃撈不到的惋惜語氣溢於言表。
“就這麼難麼?別的吃的有沒有?”蔣鋒此時對沈季的性格已經有幾分瞭解,一句話再次把少年的情緒調動起來。
“也不是,這兒靠山吃山的,好吃的東西也多,這小魚一年撈幾次就沒了!不過山裡還有很多好東西的,我爺爺就是獵人,早年天天都能吃野味呢,那兔子、獐子、野雞,都非常好吃啊!可以紅燒也可以風乾,小時候我最喜歡獐子了,我跟你說三哥哈,那獐子肉呢······可惜後來爺爺去世了,父親不會打獵,他是大夫!我哥哥雖然會打獵,可他早早就離家出遠門闖蕩,還沒來得及把我給教會了呢!”說到最後,沈季的語氣從剛開始的快樂欣喜,一路降低幾個調兒,情緒十分低落。
蔣鋒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接什麼話才好,不過,沈季他還有個哥哥?這麼說來他就不是孤兒了,之前總看著他家裡就他一個人,又明確他是父母雙亡的,誰沒好多問他家裡的情況。
此時已經走到山溪邊一個小小的拐彎處,沈家專門燒草木灰的地方已經到了,那裡是塊開闊的空地,有棵高大茂盛的樹,下面搭著一個簡單的草棚,前面一塊焦黑的地兒想必就是燒出來的。倆人把揹簍放下,把落葉倒出來,攏成個錐兒型,在底部掏了個小洞,沈季從草棚門口掛著的籃子裡拿出打火石,點燃,猩紅跳躍的火苗、濃濃的白煙竄出來。
兩人剛好站在下風處,頓時被火堆熱力燎上、濃煙嗆住,蔣鋒趕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