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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東坐起來回憶了許久,記憶裡都是對他關心愛護、多方扶持的義兄,最終,他嘆了一口氣,穿衣下床。他和段靖光是有著過命的交情,今天這事兒雖然糟心、但也不是犯了滔天重罪,總不能任由他面臨可能的危險。
重新披戴整齊,穆東拎起馬鞭、長劍,再次悄悄開門離家,準備回去找找義兄。
☆、第79章 留宿一晚又何妨?
穆東輕輕開啟房門復又掩上,被屋子外面的刺骨寒冷激得打了個寒顫,誰知剛拉開院門,就有個人撲通一下栽了進來——
開門的人被嚇了一跳、本能後退了幾步,看清楚來人後才無可奈何地詢問:
“你怎麼坐在這兒呢?”
段靖光在穆東生氣離去之後,躊躇滿志地又喝了許多酒,直到快喝斷片兒了才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整個人只殘留了五分神智,這次為了能和穆東安靜隱秘的會面,他也沒帶人來。
走出大街後,他站了好一會兒,忍不住失落地嘟囔:
“沒良心的小木頭,竟然真的跑了,也不怕我真凍死在外邊兒。”
說完他勉強躍上馬,慢騰騰往前走,接著不由自主就往穆東家方向去了,他也不知道想幹什麼,只是心裡渴望著多看他幾眼、哪怕跟他捱得近一些,段靖光也覺得特別高興。
此時他已經在穆家院門靠著坐了好一會兒了,想象著心上人就在裡邊休息,他這樣守在門外,就好像保護著穆東一樣——段靖光知道自己早就魔症了,渴望和愛戀早就折磨得他維持不了大家公子和武將的翩翩風度。
正當段靖光昏昏欲睡之時、靠著的門突然開了,沒有防備之下他一下子就後仰倒了下去,睜著的眼睛裡倒立的人影居然是穿戴整齊的穆東——
“你、你是出來找我的嗎?我就知道,你不會拋下我不管的……”段靖光異常感動異常滿足地輕聲喊。
穆東看著這大冬夜的、義兄連大氅都沒披,只穿著棉袍坐在冰冷的青石板上,臉上還都是被自己打出來的傷。其實這情形讓他很不好受。
“你的披風和馬呢?”穆東躬身,用力把人扶起來,斂眉詢問。
段靖光看著穆東疲憊傷神的樣子,趕緊自己站直了,安撫道:
“馬在前面拐角屋簷下,大氅忘記在館子裡了。沒事、你回去歇著吧啊,我只是路過、這就回去了。”
穆東撂下一句:“你先進去吧,我去牽你的馬。”
段靖光驚愕地呆立著,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多時,穆東牽著黑馬從巷子的拐角處慢慢走來,走近了看到義兄還呆站著,平靜催促道:“快進去吧,裡面暖和些。”
“小穆,我、我真的只是路過,沒想著為難你——”段靖光手足無措地解釋著,他真的沒有一再相逼的意思。
穆東慢慢把馬牽進院子裡去,回頭再把義兄拉進來,關上院門後鄭重對段靖光說:
“靖哥,咱們當年義結金蘭的時候就發過重誓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肝膽相照相互扶持”今日不過請你來我家中坐坐,又算得了什麼呢?雖然你今晚是糊塗了些,但我自會幫忙糾正你的。”
說完率先踏步進屋、黑馬凍了一個晚上,好不容易進了暖和有草料的馬廄、還遇上了屬於穆東的紅馬,當下就歡快的長聲嘶鳴了一番,跟老夥計打了個招呼。
沈季正睡得好好的、忽然被院子裡高聲嘶鳴的馬吵醒,又聽到有人說話,他立刻就清醒了過來,只道是大哥回來了。看看更漏、嗬,吃個晚飯而已居然吃到現在!肯定喝了不少酒啊,大哥真的是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
心裡責備著、沈季翻身就下了床,簡單披了件袍子,快速拉開了房門,想去看看晚歸可能喝醉的大哥。
於是、小小的正廳裡,尷尬的段靖光、尷尬的穆東、一無所知驚訝的沈季,三人大眼對小眼,一時間沒人說話。
“段大哥,誰把你打傷了啊?來、我幫你清理一下,大哥,你先沐浴去吧,我給你留了熱水在鍋裡。”沈季最先反應過來,快速把四處油燈都點亮了,整個屋子都亮堂了起來。
穆東咳嗽一聲,不自在地說:“吵醒你了啊,我們已經回來好一陣子了,季哥兒那你就幫段大哥處理一下傷口吧。”
段靖光隨後致歉:“影響小季休息了是吧?我跟你哥吃飯回來的路上,碰到一群地痞無賴,就動手收拾了他們一番,不小心臉上碰了幾下。”
話音剛落,穆東就憤怒瞪了義兄一眼:究竟誰才是地痞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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