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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季認認真真把衣服的褶皺撫平、領子拉直,頭髮打理整齊,一絲不苟的小臉板得跟什麼似的。他心想,我現在哪裡有心情下棋?!
“過來、媳婦兒……”蔣鋒欣賞地看著沈季著裝整理的過程,他斜倚在炕頭上,低沉的呼喚聲音彷彿在屋子裡迴響,撓得那人心都是酥麻的。
胡說八道些什麼……讓別人聽到怎麼辦?
沈季白皙的耳朵開始暈紅,他幾步跑到蔣鋒身邊,眯著眼睛衝著人低喊:“三哥!不許亂喊!”
“哦、難道你不是我媳婦兒?”蔣鋒把人拉近、好整以暇地發問。
沈季抬起下巴、驕傲地說:“看你現在天天躺床上,都是我在照顧你,所以你才是我媳婦!”
蔣鋒傷勢已經大好,他用力把沈季拽過來、嘴貼在對方耳朵邊,故意把聲音壓低:“這樣嗎?那以後我天天讓你下不了床,換你躺床上我來伺候你,這樣你就是我媳婦兒了對吧?”
沈季感受著耳朵上被噴撒的熱氣和曖昧的調戲,瞬間尷尬得手腳都不知該怎麼放,臉紅耳赤、氣急敗壞地說:“別這麼說話,三哥你真是……、真是,越來越……”
“越來越什麼?嗯?”蔣鋒看著眼前白皙俊俏的小羊羔,心情大好蠢蠢欲動,他時輕時重地啃咬著沈季的耳垂,鼻息粗重。
沈季努力推開、急切地說:“三哥,現在不行,我要趕著去東城校場……嗯、呃……大家肯定會早到的,誰敢掐點到啊?我得先去認認地方、認認臉才行……”
“那晚上行嗎?媳婦兒?”蔣鋒終於肯放開他,一隻手慢條斯理地幫沈季整理頭髮衣服、另一隻手的拇指緩慢而有力地撫弄著伴侶紅潤的唇瓣,眸色幽深而危險。
——三哥真是越來越、越來越……那什麼了!
沈季嘴角抽動、半天說不出話,被蔣鋒的直白暗示給震住了。
“唉不跟你說了,我要遲到了。中午你就吃包子煎餅對付一下啊、在鍋裡熱著,晚上會早點吃飯的……我走了,三哥你看會兒書解解悶吧。”沈季乾脆當作沒有聽到,漲紅著臉強作鎮定地叮囑了幾句後,抓起馬鞭就跑了出去,不多時就聽到馬蹄走出家門的聲音。
“遲早的事,你裝傻也沒用!”蔣鋒看著沈季狼狽離開的背影,志在必得地說了一句。
估摸著沈季跑遠之後,蔣鋒才披上外袍,氣定神閒地鎖好家門,朝東城校場而去。
☆、第97章 血腥考驗(上)
沈季騎馬趕到東城考場一瞧,倒抽一口涼氣——呵喲、這麼多人?!
惴惴不安地下了馬,沈季這才反應了過來:我的小緋怎麼辦?他只顧著騎馬過來方便、倒是忘記了安置的問題。
四處張望了一番之後,沈季看到旁邊還有個小茶館,他想把馬送過去他們的馬廄裡待一陣,肯定是要給點酬勞的那不用說。
“他爹啊,你說大石能不能被選上啊?我這心裡真是著急,這都第三年了……”沈季牽馬從眾多的人中間艱難地穿過去,路過一架牛車時,旁邊站著的一個踮腳眺望的婦人憂心忡忡地來了這麼一句。
牛車上盤坐著悶頭抽旱菸的男人顯然是她當家的,那老者消瘦佝僂、衣著單薄,他重重地嘆了口氣:“大石他是魔症了,咱們莊稼人,好生耕種才是正理!咱兒子努力上進、我自然是高興的,只是大石就跟著村裡的赤腳郎中學了那麼一星半點的,哪裡夠用?人家軍營醫帳哪怕是收個學徒,門檻也高哇,大石這三年來都無心耕種,就是非得擠破腦袋進醫帳……唉,眼看都二十二了……”
那婦人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藏青色棉袍,頭上彆著木簪子、包著藍帕子,她攏著袖子,急白赤臉的呵斥:“哎喲我說大石他爹,快別說了,叫大石聽見他又難受得吃不下飯了!咱兒子是個好的,是咱們家沒本事、窮得叮噹響,要是能打點打點上頭,一早就進去醫帳了。到時候,軍營管吃管住,還發月錢衣裳被子,還愁討不到好媳婦?”
“……”
聽到是跟醫帳學徒有關的,沈季就下意識放慢了腳步,好奇之下略聽了幾句,末了他心裡不由得感嘆一句:“這個大石兄弟可真好,他的爹孃這麼關心他,老兩口一起送他過來應徵!”
接著他到了茶館,跟門口站著招呼客人的夥計商量了一下:
“這位小哥,我這馬能不能擱您這兒放一放?我一會兒得去應徵,看不過來,您看看……?”
顯然沈季不是第一個孤身騎馬過來的、夥計也很熟練地回答:
“沒問題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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