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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於為難他才是。
該怎麼辦呢?段靖光匆匆打水洗漱後,端坐在廳裡沉思,等穆東拎著早點回來的時候,他也沒想出什麼妥當的辦法。
“都買了些什麼吃的啊?”段靖光盡力如往常一樣爽朗地問,如果忽略他臉上的傷痕的話,還算是翩翩的世家公子一個。
穆東把手上拎著的幾個油紙包放在桌子上,一邊向灶房走去一邊回答:“就在巷口買的,都是些尋常的吃食。”
說完拿著盤子和兩雙筷子出來了,拆開油紙包後,裡面是包子油條、煎餅和熟雞蛋,穆東倒了兩杯水過來,這些吃食都比較幹,容易噎著。
“不叫小季了嗎?”段靖光含笑問起。
“讓他睡吧,這些日子他挺累的,給留點吃的就行了。”穆東知道沈季千里迢迢來到賀州,還沒喘勻氣又去醫館當了勞心勞力的學徒,這段日子剛好歇息調養一下身體。
倆人的吃相都屬豪爽大氣的,幾口就吃掉了一個肉包子,穆東隨手把兩個熟雞蛋推著滾過去,示意他吃下去。
“不留幾個給小季嗎?”段靖光欣然接過從對面滾過來的雞蛋,關心地說。
穆東聽完有些尷尬、不自在地解釋:“季哥兒……他不喜歡吃雞蛋,咱們吃了就是了。”
——哈哈哈!咱們上次給他做了太多茶葉蛋了把人給吃傷啦!
段靖光回憶起上次那鍋茶葉雞蛋湯、心裡樂得不行,面色勉強如常。
快速吃完早點後,穆東和段靖光各自牽了自己的馬,輕輕把門掩上,經歷過昨晚的事情後,彼此相處的氛圍已經沒從前的融洽隨意了——前者是尷尬中帶了幾分防備、後者是愧疚中藏不住幾分志在必得。
“小穆,你聽我說幾句話。”沉默上馬一路行至出城不遠處後,段靖光叫住了旁邊的人。
這是一條岔路,左邊回大營、右邊去新兵營。穆東已經扭身向右邊前進了一個馬身後,又被叫停了。
段靖光原地停下不動,誠懇苦澀表明:“昨晚是我衝動了、冒犯了你,真的對不住!我知道你接受不了這種事,放心吧,靖哥雖然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可絕對控制得了自己的人,以後你要是不願意,我段靖光絕不強迫於你,看在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上,希望你能原諒我這一回。”
穆東長久地沒有回答,他有些茫然、心裡空蕩蕩的,怒火在昨晚已經宣洩出去,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那現在應該怎麼辦?快十年的好兄弟,難道就這樣散了算了?
——唉、雖然有錯,卻錯不至此。穆東回頭,對上義兄悔恨期盼的眼神,誠懇勸誡道:
“靖哥,既然咱們之前能做那麼多年的兄弟,以後為什麼不行呢?你是段府的大少爺,段老將軍、老夫人對你期望甚高,那條路你是走不得的,興許就是一時迷糊了吧,以後你慢慢就會清醒過來的。”
段靖光匆匆咧嘴扯出個笑容後低頭,又快速抬起頭來扭頭望了一下遠山,然後才回答:“小穆,我真不是一時糊塗,要是因為糊塗才喜歡上了你、那你說我怎麼就能糊塗這麼多年呢?我家裡你不用擔心,府裡已經有兩個孫少爺了……唉我怎麼淨說些你不愛聽的,總之你可以什麼都不想,別耽誤了你辦事才好。快去吧、遲到了不好。”
穆東遲疑地看了義兄一眼,點了點頭後留下一句:“靖哥回營路上小心,我得先走了。”說完就打馬離開了,段靖光在原地看著、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的樹叢裡。
唉、看來未來一段日子都不能見他了,免得他反感……段靖光無奈地笑著緩緩策馬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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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季這段日子過得可舒坦了,北方大冷的冬天,無數的灰濛濛冰冷刺骨的早晨他都不想起床,離開溫暖的炕、離開溫暖的家,開門撲進寒風裡,現在好了,藉著養傷的機會,他可以安安心心地睡到自然醒,而後隨便給自己煮點什麼吃的,接下來就溜溜小圖,看看書、練練字——最重要的是,他每天都會抽出時間拿銀針來扎自己,這都是他在醫館跟東方延學來的粗淺針灸手法。
於是,當蔣鋒好不容易把臉上的傷養好了七八成後來看他時,進屋見到的就是沈季坐在大開的窗子前,藉著透進來的敞亮天光,撩起自己的褲管,一本正經地拿著銀針往上面刺入。
“沈季,你這是幹什麼呢?你的腿怎麼了?”蔣鋒不悅地上前,把他的手抓住詢問。
沈季驚訝於為何每次三哥過來都能嚇他一跳。不過好幾天沒見,看到他還是驚喜的,他抽回自己的手解釋:
“我的腿沒事,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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