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4 頁)
了!”這小子真是不讓人省心,周波足足比吳悠年長一旬,覺得就是帶了個弟弟出門一般。
“謝謝大哥,我現在就吃!大哥,這個酥酪挺不錯的,你也來一塊唄?”吳悠笑著接過,殷勤地給他大哥遞上塊酥酪。
“七爺,你要不要吃這個?我嘗過了,很清淡!”沈季偶爾抬頭,發現李翼掃過來的眼神不善,趕緊給他推薦了一款酥脆鹹香的松仁餅。他還記得,這七爺對甜味比較不喜。
李翼最近幾天都比較沉默,此刻他看到沈季清澈的眼眸盯著自己,本來想發作他一下、把他拿著餅乾遞過來的手打掉的,冷靜想想當著這幾個心腹手下的面,這樣做未免太沒有風度、顯得小心眼左性子,以後還怎麼服眾呢?只得伸手接過,往嘴裡塞去,餅乾確實不錯,可他吃著都是苦澀味道——如果李翼是個稍微強硬些、紈絝些、仗勢欺人些的王爺,那他完全不必有今天的苦惱,可惜這是個異數!權衡利弊之下,他認為自己是墮落了,只顧著這些私情,竟然還想過把自己一貫的做人方式都顛覆,這哪裡值得了?
周波跟這李翼的時間最長,他是傳統且古板的性格,也已經娶妻生子,對於主子的心思他不是沒有看出來,可這事兒他實在沒法管啊:一方面這屬於私事,一方面蔣鋒也是自己兄弟,沒人開口、沒有爭執,至於這點詭異的氣氛,只好當作若無其事了。
草草用些乾糧過後,眾人就地躺下,橫七豎八地抓緊時間午睡了一會,掐著時間醒來後,擦把臉又開始趕路。
變故在一瞬間發生,當時路過一段有著茂盛灌木草叢的地段,周波跟往常一樣,命令大家提高警戒,沈季前幾次路上聽到時還很上心,眼睛睜得特別大,緊張地盯著四周,後來發現沒出過事,就淡定了,自顧自做自己的事情。他正忙著靈活控制手裡的韁繩,目光只盯著眼前的馬匹,突然被器械破空的聲音驚動,鋒利帶著冷光的箭矢紛紛朝馬車射過來——賊人可能以為正主坐在馬車裡頭!周波立刻大吼一聲:“保護主子!”
眾人抽出武器,舞動著劍花把箭掃落,把李翼護在中間,沈季反應過來時已經被蔣鋒拎到了自己身後,他知道自己不能打擾大家拒敵,只能緊緊咬著牙關,竭力鎮定,手裡抓著他的小匕首防守著。
“把你們的銀子和值錢的東西都痛快交出來,可以給你們留個全屍!”為首兇狠三角眼男人惡狠狠威脅,陰冷貪婪的眼神死死盯著貴氣逼人的李翼,和那幾匹皮相上好的馬匹,覺得今日出來真是掙著了!
“就地格殺、一個不留!”李翼看著這幫烏合之眾、亡命之徒,只覺得滿腔的火氣終於有了個發洩口,用看死人的眼神般冷冷盯著從樹叢中跳出來的十幾個凶神惡煞的大漢,也不管他們在大聲蠻橫地重複著“交出所有銀子和值錢的東西,爺爺可以給你們一個痛快!”之類的話。
眾人聽令,毫不畏懼地迎上前去,有條不紊地、收割麥茬一般,劍光掃過間,都有鮮血噴撒,李翼也縱身上前,一柄長劍舞得令沈季眼花繚亂,之前他一直以為李翼的劍術肯定一般般,否則出門為什麼帶著這麼多保鏢啊?
打鬥持續間,血腥味越來越濃重,斷臂殘肢不可避免地出現了,沈季頭一回經歷這種場面,害怕得腳軟,本能地緊緊跟在蔣鋒身後。忽然耳邊聽到一聲慘叫,沈季回頭一看,一個看起來年紀甚輕的男子、被老五楊洪一刀砍中了左臂、整個臂膀被幹脆利落地削掉,緊接著溫熱的血濺了沈季一臉,他忍不住大叫一聲,引起那痛得瘋狂嚎叫的男子舉刀劈了過來,蔣鋒正面被多人纏鬥,雖然萬分焦急也脫不開身。
沈季見明晃晃的大刀當頭劈下,慌忙舉起匕首格擋,刀卻沒有落下,原來右手邊的李翼看到了這邊的情形,長劍繞過來靈巧一轉,眨眼間又削掉了這個土匪的另一個胳膊,鮮血噴濺,長劍再轉,直直刺進了這人的後心,也算是了斷他的痛苦。
“爺、您怎麼樣?”左鎮一腳狠踹開那個偷襲李翼後背的男人——他只來得及在李翼腰間留下一刀傷口,不過也夠左鎮心急了:王爺受傷,怎麼說都是他們保護不力的後果!回去被老將軍責罰是必不可少的,思及此他憤怒地飛起一腳、直接把那該死的傢伙頸椎踢斷,人直接悄無聲息地軟倒在地。
“七爺,你別動,我來幫你看看!”沈季最為慚愧,剛才明明是因為救了自己的小命才讓李翼被人偷襲成功的,他欠了一個很大的人情。
穿著衣服也不知道傷得怎麼樣,血卻流個不停,沈季衝過去用力用手壓住傷口,大聲通知了眾人李翼負傷的訊息。
血流得很快,腰間劇痛,李翼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